“毫无印象。”
“看清楚。是我。前天晚上,我们在一起。”阮溪将脸凑得更近一点。
欧辰如琉璃般的眸子在她脸上来回巡视,良久才淡淡地说:“原来是你。所以,我要为那一夜付一千万?呵呵。原来你是卖的。”
阮溪脸胀得通红,“不是。我……”
“你让我恶心!”欧辰抬头对她身后的打手厉声喝道,“你们做什么吃的?还不将这恶心的女人赶走?”
打手被他的气势吓到,立即上前生拉硬拽地拖走了她。
阮溪绝望挣扎,“欧辰!我只是想向你借一千万!我不是那个意思……”
打手死死捂住了她的嘴,将她粗暴地推进一间房间。
她跌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小溪……”母亲虚弱而惶恐的声音响起。
她倏地抬头,一眼看到被五花大绑跪立在屋子中央的母亲。
她脸色很苍白,满眼恐慌,头发全被汗水打湿了,一绺一绺杂乱地粘着脸颊,孱弱的身躯不住地轻颤着。
那狼狈惊恐的模样,哪里还有当年半分市长夫人的矜贵模样?
阮溪看得心疼,急忙起身向她走去,“妈,别怕,我来了!”
方蓉也悲鸣着朝她扑来,不想却被她旁边的一个保镖一脚踹趴在了地上,当即痛得五官抽搐连话都说不出来,而阮溪同样被踹趴在地上。
“一千万带来了没有?”一个像在冰水里淬过的声音阴冷响起。
阮溪忍痛循声望过去,一片昏暗灯光下,一个男人缓缓站了起来。
随着他慢慢向她逼近,她看清了他的长相,当即惊得心脏狠狠地收缩了起来。
这是一张经过大火焚烧过的脸,脸上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所有的肉都像打结般纠结在一块,五官也因此被扯歪了,好恐怖的一张脸!
阮溪麻着胆子直视他那双如蛇般阴毒的灰眸,“我没有一千万。”
话音未落,她便被男人一掌狠抽在地,嘴角有东西流出来,伸手一摸,满手血水。
“没有一千万,你来做什么?耍我?”男人抬脚往她腹部踢去。
她眼疾手快地伸手抓住了他的脚,喘息着说:“我给你做女佣,帮你白打二十年工,这期间你只要给我口饭吃就行了。”
男人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般冷酷地笑了,“女佣?你觉得我会缺女佣吗?什么女佣值得了一千万?”
话音未落,他的脚狠狠踩了下去。
阮溪痛得浑身直打哆嗦,强忍着疼痛低声说:“你现在就是杀了我们,我们也拿不出一千万。让我活着给你做女佣,你好歹还能挽回点损失。如果你觉得二十年不够,那三十年,四十年,一辈子好了!”
男人眸光闪烁,定定地看了她半晌,突然弯下腰来伸手勾起她的下巴,嘴角浮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才发现你长得不错。好吧!就给你一次机会。过来吻我,把我哄开心了,或许我就大发慈悲地放了你们!”
阮溪心一颤,咬唇没吭声。
男人挥手,保镖的拳脚如暴雨般落在了方蓉的身上。
方蓉痛得满地打滚,惨叫连连。
阮溪又痛又急,猛喝一声,“我同意!你让他们带我妈先退下吧。”
“为什么要让人退下?让他们给咱们作个见证不好吗?你就不怕我反悔?更何况,只是一个吻而已,我又没要其它东西!不过你如果想做得更多,我不反对。过来吧!”男人嘲讽地笑了一声,起身坐回阴暗处。
阮溪深吸一口气,起身慢慢朝男人走去,在经过方蓉时,方蓉突然伸手紧紧抱住了她双腿。
她低头,对上母亲含泪的眸子。
她心一暖,想挤出一抹笑容安慰一下母亲,保镖却冲上来蛮横地将母亲拉开了。
母亲疯了一般一声接一声地厉声惨叫起来,疯颠如父亲被警察带走的那一晚。
保镖往她嘴里塞了一只臭袜子才让她停止了惨叫,只是‘呜呜呜’地悲鸣着。
阮溪走到了男人身边,俯身弯腰靠近男人,在唇快要触碰到男人的脸时,她不由自主闭上了眼睛。
男人一个耳光将她抽得转了个身,一头撞到墙上,立即头破血流,头晕目眩地看不清人。
男人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在她耳边冷冷地说:“闭眼睛干嘛?觉得我丑吗?”
“没有!没有!”她痛苦地喘息,“我只是想更投入一些。如果那样让你误会了不舒服了,我重新来。这一次我保证全程都睁着眼睛!”
“不必你来了!我主动好了!”男人阴冷一笑,一把将她推到墙上,伸手就解皮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