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淬火的夏天,太阳一出来便炽热无比。
当感觉到背部的滚烫,阮溪缓缓抬起了头,看着不远处那座守卫森严的监狱眸光闪烁。
良久,她起身站起。
起来得太快太猛,一阵晕眩突袭而来,让她眼前一阵阵发黑,身体便有些摇晃。
江磊迅速地赶到她身边,关心地问:“你还好吧?”
“我没事。”阮溪转身就走。
江磊紧随其后,“你去哪儿?不打算见你父亲了?”
“明天才是接见日。”阮溪的声音细若蚊蚋。
江磊费了很大的劲才听清。
他紧走几步,打开车门,“那上车吧。我们先回家,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再过来。”
阮溪点头,弯腰钻入车内。
车子启动之时,一辆直升飞机却缓缓停在了他们的前方。
门开了,一脸冷酷的欧辰走下了飞机。
江磊急忙下车迎上前,“先生,您怎么来了?”
欧辰冷冷看他一眼,“我再不来,你是不是就彻底沦为她的仆人了?”
江磊一脸愧色,“对不起。”
“你坐我飞机回去吧。帮我盯着欧士杰那个家伙,他最近不安份得很,正想方设法地回到巴黎。记着,他的脚踏上巴黎土地的那一刻,便给我把他腿打断送回南非去。反正他跟老爷子说他弄断了腿,那索性就遂了他的意好了。”欧辰淡淡地说。
“是。我这就去办。”江磊微微颔首,转身登上了飞机。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回头看一眼阮溪。
欧辰冷眼看着飞机飞远,这才转身走到车前,一伸手就将沉浸在自己世界出不来的阮溪给拽出来拖着就往监狱走。
阮溪回过神来,不禁怒火攻心,张口就朝着他的手咬去。
他一把掐住了她的嘴巴,冷冷地说:“既然想要了解事情的真相,那何必一拖再拖。阮溪,别做个懦夫让我瞧不起你!”
阮溪被他戳中痛处,越发愤怒了,恨恨地说:“我做不做懦夫关你什么事?你管得着吗?你以为你是老几?”
欧辰一挑眉,猛地伸手将她推到车身上,并随即压了上去,恶狠狠地说:“我管不着?那就试试!”
他动手抓住她的领口便欲用力撕。
阮溪惊慌失措地抓住了自己的衣领,“你想做什么?疯了吗?这里可是监狱重地!你如果敢在这里对我乱来,我就大喊强JIAN,你会坐牢的!”
“那我更要验证一下看他们到底会不会抓我坐牢了!”欧辰冷哼一声,手下用了大力。
随着一声布料撕裂的声音,阮溪崩溃地痛哭流涕,“欧辰!你就是个畜牲!你除了欺负我,就没有别的正事干了吗?伤害我,你就这么痛快?你到底有什么毛病?”
“是啊!我就是喜欢欺负你伤害你,怎么样吧?”欧辰大掌未停,低头狠狠咬住了她的唇,霸道地将她所有的声音全都吃进了肚子里。
只不过一起吃下的还有她那又苦又咸的泪水,让他的心莫名柔软与酸涩。
他烦躁地放开了她的唇,将哭得浑身乱颤的她推入了车内,给她系上安全带,转身上车发动车子一脚将油门踩到了底,车子风驰电掣般向前驶去。
她猝不及防,整个人向前栽去,虽然有安全带保护着,可前额还是被狠狠撞了一下,立即痛得眼泪纷繁而落。
他扔给她几张纸巾,没好气地说:“把你脸上的猫尿都给我擦干净了,我不想别人误会你被我虐、待了!”
她拿着纸巾一边擦泪,一边恨恨地说:“难道你虐、待我还少吗?”
他冷哼一声,“你还没尝过我真正虐、人的滋味,你最好祈祷这辈子都别逼我虐你!”
她咬牙,脖子一梗,起身就去抢方向盘,“我们一起死吧!有你作陪,我也算不白死!”
“你疯了!”欧辰急忙竭力想稳住。
可她力气大得惊人,一时之间车子就失去了控制,在宽阔的柏油路上如蛇般往前窜行。
她一边和他抢一边恨恨地说道:“我就是疯了!你们都来逼我,那好,我去死,看你们还怎么逼!”
这时,车子已经行到一十字路口,一辆刚拐弯的大货车呼啸着向他们迎面驶来。
眼看着就要撞上,阮溪松开了手,微笑着闭上眼睛,“欧辰,我们黄泉之下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