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吗,这三个字荡在狭窄的空间,打在车窗上又弹回了她的耳膜。
“是的,怕了。”
因为不知道,所以她怕了。
秦熠满意的看着眼前这个收起野猫利爪的女人,软趴趴的摊着他的身上,用那双无辜的大眼水汽横生的看着他。
亲昵的拍了一下她的臀:“不想继续就起来。”
一声令下,夏早早当然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赶紧开门下车。
脚才着地,想了想,回头看向在另一侧的秦熠:“好好表现你就放过朱校长,这句话还奏效吗?”
“当然。”秦熠突然有点摸不准眼前这个女人,不,应该是女孩。
撒气野来的瓢泼,发起春来的骚气,讨巧时的乖巧,又偏偏那么倔强,女人的善变她都有,而且更甚。
但‘善变’这个词,到了她身上,却成了褒义词,那好玩程度,已经完全超过他的想象。
这不,一到家,夏早早一反常态乖巧的跟在秦熠身后,破天荒地给他泡了杯牛奶送到书房。
“我不喝牛奶,咖啡,我只喝冷的。”
“是,主子,我这就给您泡。”讨巧的笑,也还不忘在他低头的时候瞪了他一眼。
“等等,你先把牛奶喝了。”秦熠眼睛不经意的瞥向夏早早的胸前:“多喝,对你有好处。”
“......”忍!夏早早拿起桌上的牛奶一口气喝完,因为是给秦熠泡的,所以比平时多加了五勺的量,味道厚得牙齿缝都觉得腻。
果然是害人之心不可有,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情经历这次就好了。
她憋着气,一口气喝完牛奶,转身又赶紧喝了几杯开水,这才给他泡了杯咖啡,放冰块。
数不清的冰块。
头一次遇到有人喜欢冰咖啡的,那就得多放点冰,哼。
咖啡放在桌子上,男人并没有想要喝的意思,而是从笔记本中抬起头来:“我饿了。”
夏早早握起了拳头,最终还是松开了。
“好的,我这就给你烧。”
转身手被秦熠微微用力一拽,坐到了他的怀里。
她惊得从他怀里爬起来,又被他拽了回去。
“不是说饿了吗?想吃什么?”
“你。”
“......”
“老老实实的呆着,就一会儿。”
这句话突然软下来,连带夏早早的心也似要软一滩水,乖乖的一动不动的坐在他的腿上。
心里却是想:早知道晚上多吃点,这样体重重一些,把他的腿直接坐麻。
余光看向他,他正看文件备课,电脑显示屏的蓝光打在完美俊逸的俊脸上,每一条脸部线条都想出自顶尖的雕刻家之手。
呵,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女人对他趋之若鹜,那么多女人为他甘之如饴。
他若是不耍手段,安静的做个美男子,讲真,的确是没几个人能抵抗得了的。
男人似乎感受到了女人的目光,视线从电脑屏幕上转移。
夏早早不慌不忙的别开脸,假装不经意地看其他东西,昨天被她摔得一片狼藉的书房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少了几个古董花瓶的点缀,似乎少了一点什么。
目光翩然一转,看到墙上挂着几幅水墨画,画风成熟流畅,色彩深浅的过渡之间极其自然却又不失惊艳。
看向落笔——秦熠。
这个男人还会画画?
随即想了想,没有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估计都讨不到富婆喜欢,难怪生意那么红火,随随便便就能将朱校长下方,一个电话就能将香奈儿的设计师从巴黎调过来。
她似乎低估他了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
眼皮一直在打架,最后忍不住靠在了他的身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