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一个梦,梦到小时候怕黑的她钻到了母亲的怀里,母亲温柔的抱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轻轻地给她哼着摇篮曲。
被温暖包围着,她忍不住想要更多,想着又往怀里再蹭了蹭。
一股特有的薄荷清香入鼻。
脑子里嗡的一下炸开。
再次深呼吸,是薄荷香味,不是妈妈的奶香味。
她朦朦胧胧中睁开眼睛,只瞧见一双的眼正瞅着自己。
眨了眨眼,发现那双眼睛也跟着自己眨眼。
啊——
她惊叫中慌乱的从床上爬起来,又被男人压了下去,她惊悚的看着男人的脸在她面前放大:“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四下张望,没错,是她房间没错,可是那个男人怎么会在他房间。
“问你自己。”
这个女人睡品可真不怎么好,抱她上床,她就死抱着他的手就像树赖熊般占有欲还特别强,几次想抽开都被她强制的抱了回去,害得他一个晚上都这个姿势,现在手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我...我...”一大早起来,她有些断片,怎么都想不起来,只记得昨天坐在他腿上,然后就成这样了,低头看了一下衣服。
呼
还好,衣服都在。
“又不是没睡过,怎么,看到我们衣冠整齐,似乎有些失望?昨晚玩我的那股劲去哪了?”
“咳咳...”猛地想起昨天她替朱校长求情的事情,一下子态度来了个大转弯:“其实是我睡觉不老实,昨晚没把你怎么样吧?亲爱的秦叫兽。”
亲爱的...
“为了朱校长,宁愿委曲求全?”
秦熠心里有些吃味,最好她也会愿意为自己这么偏执。
“是啊,你大人有大量,就别逼人家了吧。”
“造成这样的局面完全是朱教授咎由自取。或者你可以换另一种方式,你想吗?”
“......”想...你妹!
男人坚挺无比的抵着她,她再怎么假装都假装不了她听得懂的事实。
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朱校长五十多岁,还很年轻,下放到那种地方,还好吧,当做锻炼身体好了。”
“怎么?不求情了?”
“不求了。”她的手被压在头顶,却压不住一股由内而外的怨气。
让他对他低声下气,她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太Y的憋屈,重点是他太没有底线。
她能想到的最坏的结果就是朱校长被下放,朱文婕不帮她,仅此而已。
她就不信,不靠别人,靠自己,离不了婚?
“这么快就放弃,不像你的风格。”
“昧着良心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也不是我的风格。”
“你喜欢什么?”男人神情慵懒的问,眼底飘过一丝若有似无的认真。
“你应该问我不喜欢什么。”夏早早说完直勾勾的看着他。
秦熠的瞳孔明显因为这句话缩了缩,玩味慵懒的笑抵不到眼底。
她不喜欢什么?不用猜也已经很明显,她不喜欢——他!
夏早早从他眼里读出了类似于独自伤口舔血的意味,唇角得意的勾起:
“你可以开个条件,退货的条件,赔偿款我可以慢慢还你。”
男人眼中像是染上了一层毒液,手用力捏着她的下颚,一字一句的说:“你休想。”
说完他阴鸷地放开了她,下床。
摔门而出。
门砰的一声发出了剧烈的抗议。
看向门,夏早早微眯起已经被惊醒的媚眼。
或许,退货是他的底线?
她倒回床上,一阵虚脱,刚才用力过猛她连手指都软的没有一丝力气,躺回床上好一会,才起床下楼。
下楼,男人早已经不在。
李婶拿着吸尘器在扫地。
“李婶,最近小青姐的身体还好吗?”小青姐是李婶的女儿。
“挺好的,快生了腿有点肿,不怎么能下地。”
“男孩女孩?”
“还不知道呢,管他是男孩女孩,都一样,女孩一定要长得像早早那样,又漂亮有聪明,男孩长得像秦先生那样帅就好了。”
“说不定是个龙凤胎,这样儿女双全,倍儿好。”
“你嘴巴就是甜,对了,你等等,秦先生,他让我把这个拿给你。”
李婶用身上的围裙擦了擦手,不一会,递了一个白色纸袋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