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人叫价的话,那么,宁千羽就属于闫总了。”
如雷一般轰动的掌声,掌声中混合着嫉妒,不甘,不舍,迷恋。
清纯到极致,骨子里透着风情的纯净女孩,简直就是十年难逢一次,得不到,简直就是人生一大憾事。
可是八千万的价格,几乎是一砸千金——
主持人笑得眼睛都眯起来,即便没有人再叫价,但八千万,绝对是好的价钱了,她的手指向某个角落,灯光随着她这个动作,落在那位闫总的身上。
那是一个中年的男子,岁月的痕迹尽管不明显,却也看得出,他的年纪,可以做宁千羽的父亲有余。
宁千羽紧紧地咬住下唇,飞快地低下了头,悲哀地想,宁千羽,从你答应了交易开始,你就不是一个人,你只是一件货品,既然是货品,就没有选择主人的权利,认命吧,认命吧。
她的拳头忍不住紧紧地握起来,等待着主持人的一捶定音。
“慢着——”
主持人的讶异声再次响起,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宁千羽抬眼,只见一个西装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台上,并且正和主持人低低耳语。
她的心再次狂跳起来,直觉告诉他,他们的耳语是和她有关。
难道发生了什么意外的事?
这次的拍卖失败了?
不行!
她绝不允许失败,更不允许一大笔钱就这样落空。
这时候,主持人那张美丽风情的脸庞笑逐颜开地宣布:“纪少开价,一亿二千万。”
纪少?一亿?二千万?
天啊,不愧是纪少,果然好大的手笔,现场顿时更为轰动的尖叫声,所有望向宁千羽的目光更是复杂矛盾。
连纪少都看上,绝对不是极品那么简单了。
本来不想一砸千金的男人们再次蠢蠢欲动,但是又不敢和纪少抢,在S市,凡是纪少看上的,不管什么手段,他都会得到。
纪少的背景,就算他们倾家荡产都无法与之抗衡。
宁千羽的眼眸涌起一抹茫然,纪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突如其来的更高价,她的心忍不住狂跳!
她从来没有想竟然会达到天价,一亿二千万,可以解决舅舅所有的困难有余了,她兴奋,但更多的不安——能出得起更高的价,是不是意味着对方的年龄会更老?
唇被她无意识地咬得发白,她要侍候一个又老又胖又恶心的男人一个月?
那位闫总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本来是他的囊中物,突然杀出了个程咬金,这叫他怎么甘心,猛地站起来,沉声说道:“这不合规矩,明明已经叫了第三次的价,货已出门,怎么可以再叫价?”
他在S市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主持人根本不敢轻易得罪。
“闫总,你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要锤子敲下才算成交,另外所有的游戏规则,都是我家少爷说了算。”本来想离开的黑衣男子转身,淡漠地回答。
闫总的脸色顿时灰败,他想起好几次的生意都惨败在纪哲野的手中,纪哲野,确实是一个手段狠辣到极致的人,就连他这种老姜都不是对手。
……
这是一个宫廷一般极尽奢侈华丽的房间。
也是纪少的专属房间。
在A酒吧,也只有纪少才有份量拥有自己的房间,外人都不知道,只有少数人了解内情,A酒吧,纪哲野是最大的股东。
宁千羽浑身赤裸地坐在床上,此刻的她,除了不安,就是不安。
现在的她,洗得干干净净,甚至喷得香喷喷的,正在等待着金主的出现。
她极力地忽视心里越来越强烈的骄傲,拼命地告诉自己,宁千羽,你已经不是那个拥有万千宠爱,被所有人呵在手心里长大的小公主了,你只是一个孤儿,一个依赖别人生存的孤儿。
一亿二千万,你竟然还值一亿二千万,该满足了好吗?
脚步声优雅地传来。
宁千羽像一只受惊的小鹿,眼眸飞快地望向脚步的位置,黑白分明的眼眸充满了不安,当然,纪哲野是什么人物,他的眼睛冷锐得仿佛穿透一切,一眼就看得到她骨子里那些骄傲的动荡因子。
他一步,一步地走到床前。
越来越近的距离,让他清清楚楚地认出了她。
尽管隔了七年,但他还是认出她。
小时候的她已经拥有让所有男孩为之疯狂着迷,让任何女孩都嫉妒的美貌。
相比当年,现在的她更是美得极致,肌肤在灯光下仿佛散发着一层诱人的光泽,平坦的腹部,极致的浑圆,修长光滑的大腿,带着青涩的味道。
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
宁千羽感觉到他目光的放肆,也感觉到在他的眼中,她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只是一件有价的货物。
面前的男子,五官轮廓英俊得惊人,一身立领的大衣,让他看起来有一股俯视一切的王者气势,浑身散发出来的狂野,几乎卷席空气,让她窒息。
他明明英俊得仿如天使,目光却阴戾冷锐,极之可怕。
他,就是将她拍下来的金主?纪少?
宁千羽死死地咬住下唇,努力不给自己的恐惧表现出来,忍住想颤栗的冲动,这男人,怎么可以用那样邪肆的目光打量她。
实在太可恶。
可,他就是金主的话,就有邪肆的权力,宁千羽在这个时候你千万不要冲动累事,舅舅的公司就靠今晚了,绝对不能被自己破坏。
“千羽,是舅舅对不起你,如果真有一点办法的话,舅舅也不愿意推你进火坑。”舅舅绝望而无力的声音在脑海响起。
12岁那一年,爸爸经营不善,误信了坏人的话,宁家一夜间倾家荡产,爸爸因此进了牢中,而妈妈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得了忧郁症,两年后死了。
之后,她一直在舅舅家。
舅舅对她们母女很好,妈妈的病,舅舅不惜一切地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