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哲野的唇冷淡地轻勾,极动听的声线响了起来:“一亿二千万,强差人意了一些。”
强差人意了一些?
什么意思?
她猛地抬头,直视如狼一般狠戾的目光,心底一股寒意无来由地涌上来。
暗惊,为什么这男人的眸底竟然有着隐隐的恨意?他恨她?
为什么?
忍不住盯着他的五官,脸庞轮廓分明,混着欧美的深邃和东方的贵雅,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英俊的男子,如果之前认识他的话,她一定不会忘记。
所以,他的恨意是不是无来由了一些?
宁千羽咬了咬唇,用倔强的目光望向面前这个用一亿二千万将她拍下来的金主,“先生既然觉得强差人意,为什么还将我拍下来?”
纪哲野的目光如狼一般紧紧盯着她的脸,唇边的嘲意渐盛,公主就是公主,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她那可笑的公主病。
他的目光一点一点地在她的肌肤上打量,仿佛一双手极尽放肆地抚摸她的寸寸肌肤,诱人雪白的高耸,光滑修长的大腿,一点,一点,一寸,一寸。
宁千羽的背不由得僵直,眸子忍不住涌起屈辱的神色。
他是故意用那种羞辱人的目光打量她。
绝对是。
她的背挺得更直,精致的下巴骄傲地微微抬起,什么差强人意,她分明就是比之前那四个条件好太多。
何况,她是宁千羽。
“先生——”
“主人。”极淡的嗓音里带着明显的嘲意。
宁千羽一愣,望着他那满是嘲意的眼神,下一刻懂了他的意思。
他的意思,她是他刚买的一只宠物,所以,她只有喊他主人的资格。
她气愤得脸蛋顿时红起来,恼怒地站起来,走到他的面前说道:“先生,不,主人,就算你是我的主人,那也只是一个月时间,所以,春宵一刻值千金,请主人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她只想快点结束今晚,好拿到钱。
一想到可以解决舅舅的危机,她就什么都不怕。
就当做被狗咬了一口而已,贞操什么的,根本不重要。
他极尽尖酸地嘲笑:“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看样子,我这一亿二千万是不是有些不值?我的宠物在那方面已经被人调教过了吧。”
她的脸憋得更红,宁家破败之后,她已经将所有的骄傲和尊严都尘封起来,无论面对再大的羞辱或者再难听的话,她都若无其事。
可这个男子,他的话简直就像一把锋利的刀,残酷地就将她的骄傲刺得血淋淋。
美眸划过一抹狠狠地受伤,她狠狠地瞪着他,背挺得更直,她才不要将自己的狼狈赤果果地逞现在这个残忍的男人面前。
就算他用一亿二千万拍下她,她应该对他心存感激,可此刻,她的心里却恨不得就这样跑掉。
他若用钱来羞辱她,那么他的目的达到了。
宁千羽忍住那股想要逃跑的冲动,咬牙问:“先生,我没有,我还是清白之身。”
纪哲野阴阴沉沉地望着她,看着她恼羞成怒,想要反抗,却又死忍的样子,只觉得莫大的快意。
他突然脱掉了外套,里面是一件白色丝质的衬衫,修长有力的长腿,将这男人的霸气表露无遗。
宁千羽的心突然狂跳,忍不住闭上眼眸,接下来要做什么,她很明白,从签下合同的那刻始,负责人已经对她千叮万嘱,一定要乖顺得像一只小猫咪,绝对不能得罪她的金主,特别是这个姓纪的男子。
但是,要和这个尖酸刻薄,狂妄不可一世的男子做那种事,她就忍不住想颤栗,也分不清是恐惧还是愤怒。
他分明就是瞧不起她,极尽地瞧不起她。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将她拍下来?
宁千羽,现在不是讲尊严的时候,她现在最需要的是钱,舅舅更需要钱。
与此同时,一只大手掌按住她的脑袋,逼使她的头低下。
骨子里的倔强,她本能地反抗,脸蛋通红,低嚷:“喂,你想做什么?”
只听纪哲野用冷淡得近乎残忍的语气对她命令:“让它快乐。”
该死的,从一进门看到她的曼妙的身段开始,身体里的渴望就像岩浆一样喷发,根本无法控制。
他竟然对这该死的女人有渴望,一想到这一点,心就忍不住涌起莫名的怒意,只想用更极端的方式来侮辱她。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最了解宁千羽这个女人。
虽然他不知道她进来酒吧成为男人争抢的一件货品的原因,但他相信,无论宁家再落魄,她骨子里的骄傲和娇气,根本不是短时间内就能消失。
果然,宁千羽的眼中浮起因屈辱而涌起的愤怒,她挣扎,想摆脱他的手,“放开我!”
他的力道不但没减,相反,因为他的挣扎,力道更加重了一些,他尖酸地嘲笑:“怎么了?不愿意?你觉得你有资格说不愿意吗?你只是我买下来的货物而已。”
是,她只是一件货物而已。
晶莹的泪水顿时涌上她的眼眸,美得楚楚动人。
她咬牙:“我,不要!”怎么可以这样羞辱她?她几乎要气疯了。
不要吗?
纪哲野的嘴唇勾勒成邪肆的弧度,另外一只手突然握住她的腰。
她的腰,轻盈,柔软,是独特天厚不盈一握的手感,足以让所有男人为之疯狂的手感和触觉。
他,也不例外。
只是这样轻轻一握,他都能感觉到心底的渴望如兽一般想要疯狂挣扎。
他忍不住将她整个人卷进身体,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她的肌肤如丝一般的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