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项天星又炼制出几颗复灵丹,张克旋即也到了。
“项少,请问有什么事?”张克面色恭敬的问向项天星。
“你现在是我的随从吧?”项天星没说什么事情,反问一个问题。
“是,项少。”
“既然是,那么我的随从应该是光明磊落之人,而不是欺男霸女之辈,今天,本少便携你请罪!”项天星眸中那似怜悯又是一闪而过。
“是,项少!”张克神情有些不自然,不过还是大声应道。
“那好,今天无论发生什么事,只有我不开口你就不得动手!先去你欺凌的第一个女人家里,不论那个女人对你如何羞辱,你不得有任何言语辱骂!”
“带路吧!”项天星不再说什么,张克便走出去带路。
走了将近一刻钟,项天星与张克便来到一处简陋的楼阁中,连房子都是木制品,这或许是贫
穷这类的,乌峭城中最下等居所也该是楼阁,毕竟能来这里的都是有些实力的人。
即便盛兴多载,但后辈若愚钝,总归会沦落为贫困,这是乌峭城最明显的处世之道。
“张克,进去吧!”
“诺!”
两人走入简陋的楼阁,一个差不多两岁的孩童在干冷的地面坐着,两个细小的手掌中握着,拨浪鼓,双掌与鼓来回转着,一会儿发出“咚咚咚”的响声。
这个孩童后面还站着个衣着朴素的艳丽妇人,此刻眼中有股深深的怨恨以及复杂。
“芷兰,我...是张克,对不起...”张克看着这孩童应该是自己的孩子!看着当初被自己欺凌的漂亮女孩,如今却这番模样,他现在后悔了,他心中也对项天星起了感激之意。
“你,为什么来这里!你难道还害得我不够惨吗?”妇人大声叫道,一旁的孩子也哭了起来,
张克更懊悔起来。
“此次携张克而来,为他请罪!”项天星看着这一幕,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不对。
妇人看见这紫发少年,听闻话语,手中一把弯刀立刻丢向张克的胸口,血溅出三尺外,张克不吭声,直接跪下。
“芷兰...对不起,今日来,我张克能受这等待遇,我心里好受了些。这位是我的恩...人,是他让我重新认识了人,何以为人!”张克跪下身子,拔出弯刀,任由鲜血喷洒。
“张克,你别装了!以前你就是这样骗我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这是我儿子!你别想抢了!还有你!”她指向项天星,“别以为这样就能清除我对张克的怨恨!”这个名叫芷兰的妇人没有收手,又一把弯刀出现,狠狠地丢入张克的伤口处。
虽然芷兰只是战灵七阶,但杀一个毫不防备的战将四阶也很有可能。
“噗噗”张克吐出几口鲜血,胸口处伤势更重,但身子却依然挺直,不过口齿却不是很伶俐,“对...不起!”
一旁的孩童手中的拨浪鼓也丢在地上,稚嫩的哭声更是强烈。
芷兰似也很悲痛,不再下手。
片刻后,鲜血沾满了干冷的地面,项天星没动作,只要还有一口气在,项天星就有把握弄醒他。
“张克此次为真心实意,我不希望你能原谅他,但是我希望你能不杀他,因为还有一些女人需要折磨他。”项天星看着张克“一家”,平淡的说着。
芷兰似乎知道项天星的意思,身子在轻微的颤抖着,虽然自己狠,但没有要他的命,毕竟孩子在一旁看着,而且孩子他爹也是他。
“你带他走吧,让他被其他女人折磨也...好。”芷兰似乎对张克的怨恨减少了些,说话也不是那么大声,而且还似有些关心的念头。
“可以。”项天星不再说什么,蹲下身子,对一旁哭着的孩童说:“别哭了,叔叔把你爹找回来了!这是叔叔炼制的丹药呢!你瞧。”项天星手里出现两颗白色的圆润丹药,给哭着孩童看。
他炼制的!这,他是丹师,可为何会给张克当下人?芷兰在一旁有些震惊,不,不对,丹师,张克他请不来!
那么说,这是张克真的请罪,请我原谅?而这丹师是他恩人?这也许是...真的!
“张克...怎么样了?”芷兰的声音有些激动,这个给他绝望的男人此刻回来了,而且还是回来向自己请罪!
“你别担心,他死不了。”项天星知道这个女人是不打算报复张克了,毕竟张克此刻变了。
在张克说恩人那刻,项天星就知道,张克变了!
“这是两百块下品蛮石,你先换个房子,这种环境对孩子不好,张克也不想你这么苦。”项天星取出两百块白色的蛮石放在地上,“叔叔带你爹走了,你乖乖的陪你娘,别哭了噢,叔叔还会回来的”
似乎项天星的话有些作用,孩童是不哭了,慢慢爬向张克那边,芷兰看着也有些欣慰,不过这一刻她也倒下了。
项天星早有察觉,取出几颗丹药给芷兰服用,她是操劳过度以及精神紧张过度而导致的昏迷,他还得再带着张克去别的地方,没有多少时间,只能先让她醒着照顾这孩子。
一会儿,芷兰便恢复神智,张克也可以行走了,两人对视了一眼,似明白了对方,没再说什么。
“项少,多谢你了!我们走吧!”张克撑着重伤慢慢走出这间房子。
项天星也有些感慨,“张克,既然你是我的随从,那么便是自己人了,别说这些没用的。”
半个时辰后,项天星和张克来到乌峭岭的偏南地区,刑木佣兵团在东南部离这里也不是很远。
“张克,这是复灵丹和简单的疗伤药,撑不住就磕下去,你的事我也不好管太多,你自己看着办吧!”项天星把六颗复灵丹以及七八瓶疗伤药交给张克,自己也在外面一间客栈等着。
项天星望向丹田内三滴半的战意液滴,有些高兴再次拿起炉鼎和药草,开始炼制一些疗伤丹药。
...
客栈里,每张桌子上围着两三人,一个高瘦的男子开始了一个新的话题。
“嘿,你们知道那个恶少今天向芷兰认错了吗?”
“什么?就是那个欺男霸女,有些实力的,刑木佣兵团的少团长?”
“对啊!就是这恶少,我的朋友今天早上看到他和一个紫发少年去芷兰家里,而且他还是胸口带着没有凝结的血迹出来的...”
...
大街小巷里,都开始传扬着张克以及项天星的事,除了一部分人认为张克回心转意,大多数人是认为那是紫发少年逼迫的。
紧接着客栈里的人又沸沸扬扬传出恶少去罗寒香家里请罪,就算是张克回心意转也不可能一一前去被折磨,毕竟那是恶少。
“那紫发少年才是降服这恶少的“罪魁祸首”!”
“对,起初我不这么认为,不过现在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你说他下次会去哪儿?毕竟张少团长情债不少啊!”
...
客栈里话语也慢慢传出,项天星本来就不知道这些事,专心投入炼丹中。
...
一座奢华的房间里,几个中年人正在讨论着一些事情。
一个与张克长相差不多的中年男子笑了起来,“哈哈,这臭小子终于变了!”
“其实也不然,要说这都是天星那小伙子的功劳!”顾叔在一旁把玩着茶杯。
“嗯!这也多亏了项天星。”严昊天也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