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车灯如虹,突然直射过来。
夏蕊蕊犹如受惊的兔子,抬手遮挡在双眼上,“谁?”
“夏蕊蕊,你胆子可不小。”
这道声音冷冽至极,仿佛自地狱里发出,令她手中提着的鞋子“叭嗒”掉在地上,身子像筛糠似的抖了起来。
“大……大少爷。”
“过来。”
一声冰冷,透着不容违抗,夏蕊蕊哪敢怠慢,光着脚,一路小跑着穿过光束。
男子静静地站在暗影里,修长健硕的身躯包裹在纯手工定制的高档西装里,无边的黑暗都掩不住他与生俱来的贵不可言。
而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宛如帝王一般的气势,足以令周围的万物生灵俯首臣服。
“大少爷。”
女孩像老鼠见着猫一样,垂着脑袋立在男人面前。
话音刚落,下巴被五根手指猛然掐住、抬起,被迫仰视着看向男人。
眼前的他拥有堪称完美的英俊面孔,修眉下一双斜飞入鬓的眼眸,极致魅惑的眼形,却淬出寒彻透骨的光,加之身上睥睨天下的王者气度,莫名地叫人敬畏与胆寒。
她迅捷地垂下双眼,不敢直视。
靳司曜,时年25岁,东灿集团总裁,生性乖张,手段毒辣,却是百年一遇的商界奇才,旗下公司横跨电子、酒店、珠宝、建筑、商贸等多个行业,可以说掌控着半个华国的经济命脉。
有人这样形容,靳司曜跺跺脚,整个商界都要为之一抖。
而对于夏蕊蕊来说,他更是恶魔一样的存在。
“怎么不说话,嗯?”男人压迫式的句子,零度以下的冰冷语气,无不叫人不寒而栗。
“疼……”他捏得她的下巴快要碎掉了。
疼?那就对了。
女孩戚戚楚楚的表情非但没让他消气,爆虐因子反而在瞬间达到了顶点。
“夏蕊蕊,你好手段!”
靳司曜咬牙切齿,该死的小女人,不止敢逃跑,还拐带上了他弟弟靳司泽。
也是自己疏忽大意了,成天眼皮子底下晃着,居然没发觉她会勾引得司泽神魂颠倒,竟策划着一起远走高飞。
想逃?
男人唇边缓缓勾靳出一抹残忍的弧:小女人,这辈子都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大,大少爷,我和司泽少爷是真心的,求求你,成全我们吧!”夏蕊蕊忽然抬起视线,勇敢地对上男人冰冷阴鸷的眸子,不顾一切地求。
对面,靳司曜不怒反笑。
真心,你也配?
一个杀人犯的女儿,也妄图勾搭上靳家的小少爷,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夏蕊蕊,你找死!”
那个死字如子弹一样崩射而出,令夏蕊蕊呆若木鸡,不敢再发出半个字。
星光下,小女人稚气未脱的脸旦挂着惊慌失措,却难掩让人惊艳的美丽,尤其是一双大眼睛,波光盈盈的如一汪晶莹透澈的溪水,看上去又纯洁又无邪。
纯洁?无邪?
不过是表象吧。
男人的眸光忽然变得慵魅,唇边难得一见地浮出淡淡笑意,如刹那间绽放的焰火,华美而炫目至极。
夏蕊蕊觉得眼晕。
她从来没有见过他笑,原来竟是这般动人心弦。
下一秒,浑身一僵。
惊觉自己的一条腿被他抬了起来,另只手的指尖带着男性特有的质感,由腿根处一点一点摩挲下去,口中啧啧称叹着。
“好腿!”
夏蕊蕊如遭电击,浑身止不住轻颤。
她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抚摸,有点酥,有点麻,更多的却是慌乱与害怕,“大少爷,你别这样。”语音带了哭腔。
“别哪样,嗯?”他的声音懒洋洋的,特别是轻“嗯”的一声,有一种别样的诱惑。
她想抽回腿,却又不敢,泪花在眼中打转,忍了半天,还是控制不住地滚落下来。
“吞回去。”
男人面色一冷。
夏蕊蕊吓得打了一个噎,赶紧在脸上乱抹一气,他惩处她的时候,不许哭,不许动,不然换来的是加倍的罚。
啧啧,之前怎么没发觉,小女人的腿又白又细,在月光下泛着珠玉般的光泽,肌肤柔嫩得不可思议,触感简直棒极了。
靳司曜愈发地慵懒了几分,手指慢慢地滑向脚踝处。
“蕊蕊,还逃吗?”
低柔的口气,让夏蕊蕊松了一口气,而他的手指在脚踝处轻轻划着圈,痒痒的很舒服,令她莫名地心慌气短。
“不,不逃了。”
话音落地,男人惩罚性地用力一捏。
“啊……”夏蕊蕊止不住痛呼出声。
“再跑,打断你的双腿。”靳司曜扔掉她的脚,嫌脏似地拍了拍手,“给你五分钟,自己滚回来。”
说完,扔下她自顾走向小公馆的侧门。
五分钟……
夏蕊蕊抬腿便跑,一不小心人往前一扑跌倒在地,不行,就算是爬,也要在五分钟内爬回去。
不然……
小身子一抖,她揉了揉被他捏痛的脚,咬着牙站了起来,便单腿一跳一跳地向前。
好不容易跳进大厅,俊美逼人的男人陷在宽大而奢华的真皮沙发里,华丽的水晶吊灯倾泄出耀眼的光芒,也无法将他的风采压下去一二。
黑色西装扔在旁边,靳司曜只着了一件纯白色衬衣,上面三颗扣子悉数解开,带着一丝慵懒之气,却丝毫消减不了他的存在感。
他抬腕看了一眼价值连城的腕表,唇微微一勾:“恭喜你,正好五分钟。”
夏蕊蕊浑身一松,靠在大门上喘气,豆大的汗珠自额头滚下来。
“生日快乐!小蕊蕊。”
下一刻,男人略带戏谑的声音传来,令她浑身一震,随之打摆子一样簌簌发抖,眼里发出惊惧的光芒。
今天是她的生日。
也是……他父亲的祭日。
自打三年前被他带回来,夏蕊蕊的生日理所当然地变成了受难日。
头一年,他喝醉了将她推下楼梯,害她昏迷了一天一晚,脑子算是没摔坏,但平衡功能似乎受了损,自那以后特别容易跌倒。
次年,她被他关在外面淋了一夜的雨,患上严重肺炎差点丢了小命。
今年……
“还不过来。”
靳司曜语气不耐,盯着她的目光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一刀一刀将她凌迟。
夏蕊蕊暗自一咬牙,硬着头皮,一步一挪地走向沙发包围的茶几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