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凌郡地理位置偏僻,地域却辽阔,所以聚集了不少的商户,在这些商户之中自然是有圈子的。魏家作为数一数二的富商,人脉之广自然不必多说。就连这些商业大户们的夫人们,也是定期要举行宴会的,某些男人们不好说的生意便交给女人们代为转达。
因着魏天冷落了许茹一段时间,许茹也自知不好,得空那可是变了法儿地对魏天献殷勤。毕竟魏天对许茹这么多年的宠爱不是假的,看着从前自己格外疼爱的夫人好言好语地天天来认错,时间一长,魏天的怒火也渐渐消散了。
权金芳正在梳妆打扮,魏天带着许茹进来了,许茹今日也是打扮得花枝招展,一副娇媚可人的样子。
权金芳虽然对许茹不感冒,但是对魏天还是起身迎接:“老爷,你怎么过来了。”
魏天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但禁不住许茹拉着他的袖子催促,只好说道:“金芳啊,这次夫人们的宴会还是让茹儿同你一道去吧,往常也是如此的,这次就也这样吧。”
这不,往常魏家的两位夫人都是去参加宴会的。
权金芳愣了愣,明白过来后心中满是冷意。许茹犯下如此大错,其野心都路人皆知,本以为老爷会从此对她失望,没想到才过了这么几天,在许茹不要脸的撒娇认错下,老爷竟被她迷惑得如此彻底。之前还在她面前说不让许茹再出门的话,如今看来全是一通狗屁。
见权金芳不回答,许茹连忙上前拉住她的手:“哎呀,姐姐,之前是妹妹不懂事,做了些错事,如今我诚心悔改,你就给我个机会嘛!”
魏天也附和道:“金芳,茹儿固然有错,但她已经既然已经知道悔改了,你这次就带她去吧。”
权金芳被他俩不要脸的一唱一和气的无话可说,冷笑了一声:“既然老爷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带着她去吧。”
许茹得逞一笑,心思一转,笑盈盈地上前道:“姐姐这打扮真是精致,只是这发髻虽美,总觉着少了些点缀,显不出大门户的贵气。”
她又转向了魏天:“老爷,我记得以前老夫人送给过姐姐一支宫里贵人们赏的玉蝴蝶发钗呢,当初我可羡慕姐姐了。如果姐姐戴上这支发钗肯定更加好看!”
权金芳淡淡道:“如此贵重之物,不好好在家里收藏着,反倒戴出去招摇过市,若是坏了丢了,这藐视贵人的罪责我可担待不起。”
“姐姐此言差矣,只有如此贵重之物才能既衬出姐姐的贵气,又能显示出我魏家同宫里的贵人那层不凡的关系,让那些商户们更加照顾我们的生意呀!”许茹朝魏天撒娇道,“老爷,你说是不是啊?”
魏天被她缠着问,觉得也不过一件小事,便一锤定音:“金芳,就这样吧,你就戴那个玉蝴蝶钗子出去吧。”
“那好吧。”权金芳并未多说,掏出了腰间的一个小荷包,倒出包里的一枚钥匙,转身去开锁一个小首饰盒的锁。
魏天和许茹都在一边等着,所以打开的首饰盒内,他们看得清清楚楚,就连权金芳也被吓到了——首饰盒里空荡荡的,别说是玉蝴蝶了,就连一根头发丝儿都找不到。
“这……这是怎么回事儿!音茗,音茗!老夫人送我的玉蝴蝶怎么不见了!”权金芳着急地唤道。
许茹装作吃惊,实则幸灾乐祸道:“姐姐,你不会是把玉蝴蝶给弄丢了吧!这可大事不妙了!”
就连魏天也急起来:“这个东西可不能丢啊!你快再仔细找找!”
音茗被传唤进来,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听了权金芳的询问,忐忑答道:“夫人,这玉蝴蝶,上次老爷大寿时您还戴过,那时候我已经放好锁上了啊,钥匙在您这儿,之后就再也没打开过了,奴婢也不知道为何会不见了。”
恰好这时,沉碧带着采儿,受了君撷的嘱托给权金芳带些新鲜礼物来,刚走到门口望了一眼,发现这房里不但有这么多人在,气氛还十分凝重。除了许茹,其他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
沉碧就觉得奇怪了,悄悄拉了站在门口的夏荷和冷霜小声问:“里面出什么事了?”
夏荷凑在她耳边道:“夫人的玉蝴蝶发钗不见了!”
“啊?啥玉蝴蝶发钗?不就丢了个发钗嘛,魏家这么多钱,再买一个就是了。”
“哎呀,沉碧姑娘,你不懂,这个发钗是宫里的贵人送给老夫人,再由老夫人送给大夫人的,要是贵人问起来了,钗子却不见了,那就算没有管好贵人赐的东西,那可是藐视皇家的罪名,那可是全家都要砍头的。”冷霜急道。
“这么严重!”沉碧咋舌道,“可是外面不是大乱嘛?听说连皇上都驾崩了,谁会管这个事儿啊!”
“你还不知道吧,现在南国皇城就是由那位贵人掌权的,而我们这安凌郡还是在那位的统治下,能认识那位贵人是魏家的荣幸。所以啊,要是把贵人赐的东西丢了,那可就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