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已经彻底瘫在了地上的欧阳明远,沐天青继续开口道:“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当年的第一次七星剑的争夺,你背后的主子肯定也参与了,不过应该是元气大伤。但是你的主子也看到了机会,那就是七星剑的争夺可以削弱武林众门派的实力。
七星剑到底意味着财富还是秘籍这都不重要,但是一旦武林众门派都元气大伤了,那么你背后的主子就可以一统武林,到时七星剑还不是手到擒来,我说的,可对?”
“你不是人,你是魔,你是魔鬼!”看着一脸温文尔雅的沐天青,欧阳明远已经无语伦次了,没错,沐天青很多地方都说的没错,如果眼前不是这张脸,欧阳明远甚至认为就是宋正刚就在自己面前说这番话。
“能告诉我你背后的人是谁吗?一步一步的去查,很麻烦。”沐天青道。
“我不会说的,我就要你去查,你会发现,当你越接近真相的时候,就是你离死亡越近的时候,这种痛苦你会慢慢体会的!”欧阳明远嚎叫道。
“你不会我也能猜个大概。”沐天青微微一笑,“首先,能够参与争夺七星剑,就说明你主人当年也是一方豪强,从对武林的纷争如此了解来看,现在应该也是百年以上的大门派了。
再者,第一次争夺七星剑发生的地方是武当的地宫,而且那个地方还有几重机关,但我进去的时候却发现那些机关竟然是第一次启动。那就说明了一件事,进去的人要么是设计这根机关的人,要么就是通晓机关的大师,知道机关的阵眼在哪,知道怎么走根本就不会触发机关。
这样算下来,范围就可以大大缩小,当年的机关术,从春秋算起,就是墨家和公输家为首,这么多年下来,公输家的机关术很多都已经为朝廷所用,而墨家机关术却流入民间。而当今江湖,机关术的巅峰除了唐家堡便是霹雳堂,但是从天龙山唐门的表现来看,唐门和这件事没太多的干系,那么,你的主子就算不是霹雳堂也起码和霹雳堂有很深的关联,我说的可对?”
“我不会说的,你杀了我,你杀了我!”欧阳明远就是一副求死的表情。
“我们走吧,这样的废物杀之无益,会有人收拾他的。”
回到了武当山,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灵霄子就夺回了武当的大权,毕竟多年的掌门积威不是区区两年就能消除的。
回到客房收拾了行李,将废物一样的欧阳明远交给了灵霄子,毕竟他还是名义上的武当弟子,交给灵霄子处置最合适不过了。
“天青,你真的确定当年当年的天龙山背后的黑手就是霹雳堂?”叶飞羽问道。
“不,霹雳堂的嫌疑现在看来只是最大的,但江湖上还有很多的机关高手,墨家现在见不到,但并不代表真正消亡了。”沐天青的眉头也皱的很紧,这件事,感觉越来越玄乎了。
“墨家和这件事有关系吗?”叶飞羽追问道。
“武当山的地宫,有墨家机关术的影子,听闻当年墨家修建了一座机关城,可惜后来被毁,再加上始皇帝独尊法家以及后来的武帝崇儒尚法,墨家越发式微,以至于到现在除了一部《墨子》外,世人已经难知墨家了。”沐天青答道。
“天青,接下来你想做什么?”柳睿问道。
“先回华山休息一下,将脑袋里的东西整理一下,太乱了。然后抽空去西域一趟,弟子总觉得可以沿着寒铁这东西牵扯不少东西出来,必要时还得去西蜀一趟,毕竟对于机关术,除了霹雳堂,就属唐家堡了,想必唐笑可以提供点东西。”沐天青道,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隐隐约约的计划。
“师父我陪你一起去吧。”
“别,师父,你可是清虚子,还是别乱跑。”开什么玩笑,要是柳睿跟在身边,束手束脚有多不方便,沐天青当即开口拒绝。
“哼,当年的第一代清虚子可是连西域大漠都去过,师父我还没出过什么远门呢。”柳睿当即一脸的愠怒,这个大弟子心里打的什么主意真当她不知道吗,她跟着走起码能让这家伙收点心,最重要的是别捅出天大的篓子。
“首领,武当的事情,全毁了。”
“怎么回事?”
“具体情况还在打探,但是只知道沐天青、柳睿、叶飞羽和织萝一起去了武当,然后第二天沐天青和柳睿去了武当的后殿,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沐天青和柳睿并没有从密道中走出来,埋伏的人都扑了个空,接着就是被囚禁的灵霄子突然出现了。”跪着的黑衣人说到这里就没有再说了,因为他知道不用说了。
“万全知不知道?”宋正刚手里的折扇一收,“啪”的一声狠狠的敲在了左手的手心。
“万全已经知道了,毕竟辰松是他的人。”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义父,怎么办?”张庆眉头紧锁的看着宋正刚,自从惹上了沐天青,这段时间的计划就没有一个顺利的。
宋正刚也感觉事情有点不对了,辰松可不是一般的人,他可是万剑门中的老人,灵霄子已经放出了话来,如果万剑门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话,他不介意带着武当去万剑门要一个解释。
用折扇拍拍额头,宋正刚看着张庆道:“我们在武当还有多少人可以动用?”
“损失很大,还能用的就五六个了,不过都是杂役一类的。”
“够了,告诉他们想个法子,让辰松走的轻轻松松的。也告诉他们,如果让辰松走的不轻松,那么他们全家都不会轻松。”宋正刚淡淡的道,一抹杀机掠过双眼。
“明白了,义父。”张庆一躬身,当即就出去了。
“沐天青,别的麻烦好解决,你这个麻烦不好解决啊。为什么你一个六岁就入了纯阳不怎么下山的小子,怎么就有这么一个灵活的脑袋,看似无意做的事总将老夫的布置给摧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