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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祭

2018-03-22 10:02:002548

第二十四章 霸占

第二十四章霸占

山上的地势很高,更使得天气变幻无常,哪怕是玉宇宫这样四季如春的地方。

被井水淋透的陈九歌,难受的躺在床上,难闻的味道不时传来,久久不能挥去,没过多久,窗外冷了起来,大风吹过之后,下起了滴滴的小雨,陈九歌也不停地打喷嚏,后来又咳嗽起来。雨滴不停的击打在房顶上,传来哒哒的声音,一任阶前雨,点点滴滴到天明。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他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突然,门被大力的撞开了,一个满身酒味的人影冠冕堂皇的闯进来。

陈九歌惊慌的爬起来,定睛一看,来人满脸横肉,麻子脸上长着一嘴黑牙的嘴上,哈喇子直拉拉的淌着,这不是西门苟又是谁。

“陈九歌,让你修习祭决,你竟然偷懒睡觉”来人似乎急不可耐,大声的骂道。

陈九歌吃了一惊,酸痛的身子立刻爬了起来,歉意的道:“二师兄,我没有偷懒,就是身体有点不舒服”陈九歌说着咳嗽起来。

这个满脸横肉的人根本不听陈九歌的解释,一把提起陈九歌,拉下床来,扔在地上,也不管痛的龇牙咧嘴的陈九歌,一屁股坐在陈九歌的床上,压的那张可怜的床陷了一个大坑。

陈九歌意识到这位二师兄,是真的怒了,他吓的瑟瑟发抖,低着头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啧啧....这床真他妈的舒服,给了你这废物,真是他娘的暴殄天物”

“陈九歌,我问你,我给你的祭决第一层你修习了没有”

“二师兄,我认真的看了,有些看不懂,只是背下来了”

“看不懂?那你还来修仙干嘛?修着玩呀,啊!”西门苟说着就飞起一脚,揣在陈九歌的身上,强烈的痛感,让陈九歌差点昏了过去。

“二师兄,我不是.....我是......”陈九歌有些口齿不清了。

“什么他娘的是,还是不是?你说你被背下来了,现在给我背一遍,快点!”西门苟抚摸着一尘不染的屋子,眼冒精光。

陈九歌揉了揉被踢疼的身子,开始背了起来,本来拿到祭决的那晚,凭着超强的记忆力,已将祭决一层熟记于心,但是,经过这几日的疲累,一直没有进食,再加上昨日受了风寒,脑大头痛,又被这位师兄的凌冽气势所镇住,背了几句之后,后面的内容任他千思万想,再也背不出了,他一脸的尴尬的跪在地上,等待着摧残的来临。

果然,陈九歌身上有来了一阵暴风雨似的痛击,后来他被一脚踹出了房门,跪在了满是雨水的院中。

“跪在地上,不准起来,直到想起祭决一层的内容为止”尖酸刻薄的西门苟摔下这句话后,竟然关上房门,在里面呼呼大睡起来。

天地间风雨呼啸,以强大的气势显示着无上的威严,瘦小的陈九歌咳嗽着缩在雨中,他瑟瑟发抖着,远远看去,仿佛所有的雨点都落在他的单薄的身上,衣服湿了,贴在身上,黑色的秀发凌乱的缠在他的头上,他就这样愚笨的倔强的跪在那里,没有怨言,没有抱怨,没有痛哭,没有委屈。思绪消失了,寒冷消失了,声音消失了,疼痛消失了,咳嗽也消失了,他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跪在那里。

下雨的天气最是让人想家,修习完祭决的澹台无忌走出房门,任雨水调皮的洒在头上、身上,他也不介意,就这样想着过去家里的种种欢喜,漫无目的的走着。

这次入门的几位弟子,除了陈九歌是十二岁外,其余的如澹台无忌、元绍、陈子都等年龄稍大些,心智也成熟些,但是一同进门的元绍和陈子都明显和他在不同世界,元绍和陈子拿着礼物辗转于诸位师兄之间,费力的讨好着,只有澹台无忌牢记上清子的吩咐,刻苦的修行着。

澹台无忌有些无奈的苦笑着,山上修行清苦和孤独,他几天没有说话,难免有些心急,就出来走走。等他不在遐想,衣服已经湿透了,正打算回去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来到了陈九歌这位“九公子”的院落附近,他和所有人一样对这位陈师弟颇为感兴趣,来的早不来的巧,他一时心血来潮,想去看看这位名声大振的“九公子”。

澹台无忌来到院门前,向里眺望,映入眼连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只见那个身影瘦弱的九公子跪在院内,孤单的身影在雨中瑟瑟发抖,地面上的污水已经淹没了九公子的脚跟。

“这有着“母老虎”之称的师娘果然名不虚传,竟让这唯一的弟子在雨中修练,幸亏我不是她的弟子”澹台无忌同情的想着。

突然,一阵狂风乍起,吹开了里面的房门,想到会看到母老虎师娘暴怒的俏脸,澹台无忌一阵胆寒,他想溜之大吉,但是好奇心使然,他特别想看看暴怒的师娘,他踮起脚跟,心虚的向房内望去,师娘暴怒的俏脸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竟是一张满脸麻子的大脸来,赫然是为人尖酸刻薄、手段狠辣的二师兄西门苟。

只见那西门苟舒服的躺在床上,一只手抓着一只脚丫子,哈喇子从那满口黑牙的嘴上流出来,一直拖在地上,场面难看之极,澹台无忌一阵恶心。

西门苟为何在陈师弟的房间,还睡在陈师弟的床上,而床的主人却跪在院中淋雨。

聪明的澹台无忌立即想到了什么,但是他一个新入门的弟子怎么能得罪的起西门苟,他抑制住想要冲进去的冲动,不甘的离开了。

黑夜竟然这般寒冷,陈九歌想起了那年的冬天,发小天龙带领着一帮孩子,躲在房顶上,待陈九歌经过时,将一桶冷水全部浇到了陈九歌的身上,那是一种刺骨的寒冷,就好像现在的冷,冷的心凉,冷的蚀骨,冷的将要死去。

陈九歌,恢复了意识,悠悠醒过来,他发现自己并不在自己的房内,而是在一间堆满柴的柴房,刺骨的寒冷,黑暗脏乱的柴房,让他豁然明白,这一切不是巧合,更不是历练,而是一场赤裸裸的强取豪夺,西门苟并不是真心教他修习祭决一层,而是为了霸占他的院落和修炼资源。

陈九歌义愤填膺,再也不顾全身钻心的疼痛,冲出柴房,在黑夜中,凭着记忆狂奔着,他来到自己的小院,小院里面灯火通明,酒香飘溢,热闹异常,他气愤的冲进房子,只见西门苟、元绍、陈子都都在,还有几位不认识的青年,正在举杯痛饮,好不热闹。但是,这热闹的场面立即被陈九歌这个不速之客破坏了。

“陈九歌,你还敢来”面如淡金的元绍有些惊讶。

“西门师...西门苟还我房子来”陈九歌怒发冲冠,不顾一切的喊道。

“哈哈,一个废物占有这么好的房间和资源,你还有脸来,从今天起,这个院落和资源都是西门师兄的呢”陈子都不要脸的巴结着西门苟。

“没错!陈子都师弟说的没错,这地儿以后姓西门了,不想挨打的话,快滚!”西门满脸麻子的脸上得意的宣布着。

“西,门,苟,还我房子来....”陈九歌已经气红了脸,手舞足蹈的向西门苟冲去。

“滚他娘的.....”西门苟运起了祭决。

陈九歌的身子冲出房门,在空中划了一道抛物线,之后重重的摔在院墙上,又狠狠的滑在地上,口中鲜血直冒。

这可吓坏了院外偷听的将一切看在眼里的澹台无忌,鬼也似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