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有事吗?”
过了良久,她胡乱地抹了把眼泪扬了扬脸佯装坚强问道。
“把昨天问你的事解释给我听。”
“有必要吗?”
“有必要。”他坚定的眼神瞪着她。
“我……”
也许是身子太虚弱了,又或者是哭过后缺氧,没来由的她竟然感觉头晕,一阵头重脚轻后无法支持倒了下去,幸好容天眼明手快接住了她向前倒去的身子。
他望着怀里瘦弱的女人忍不住重重地叹了口气,打横抱起回了房间,然后检查了下她的伤口,无奈地取来自己备用的军用药物,给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抹上药水,望着她虽不是生的国色天香,但却也长得风华绝代的脸,自己没来由心软了半分,最后对她很是无奈地轻掩上门离开房间。
“她怎么样?”庄义见他出来便担忧的问道。
他看了一眼庄义回道:
“没什么大概,可能是早上毒瘾发作没缓过神来。”
庄义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说法,一路上她都摇摇欲坠的样子,让他担心了一路。
待姚助理等人过来时,他不悦的眼光落到了女人的身上,女人瞬间变得老实正经,再也没在她眼里看到勾人的秋波,而是一副正经威严的样子。
“把行程改成期。”容天起身穿上黑色的西装外套后吩咐道。
“你要出去?”庄义立马问。
“嗯!有事?”
“戴宇在外面,他想跟你谈谈。”
“戴宇。”他沉默了了下,举步就像外面走去。
“那我呢!”女人见没她什么事不满地叫道。
女人叫姜文,今年三十有余,保镖界中被传的神乎其乎的超级女保镖,奴属中央级别,集性感妖孽和正义凌然于一身,她的手段和能力绝不低于庄义。
姚助理反应极快的立马把一份文件袋递给了她。
姜文撇了眼狗腿的姚,很不客气地扯过来翻看。
酒店大厅休息区戴宇早就等了多时,见容天下来,他向他挥了挥手。
“你去开车过来。”
容天吩咐庄义道。
“嗯!”
容天朝戴宇走去,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有事吗?”
“你想怎么样?”
戴宇无厘头的问,但他很快就明白他所指。
“戴宇,她是梦梦的母亲,你明白吗?”
容天坚定的眼神望进戴宇的眼睛以做警告。
“那又怎样,你不能用梦梦的名誉一直绑着她,让她失去寻找幸福的权利。”
戴宇反驳道。
“别家我不知道,但是容家就是不行,她自然选择生下孩子,那就必须付出代价。”
容天笃定地道。
戴宇望着眼前这个男人,都说居高位者权利大,但是再他看来有时候会有很多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吧!从小一起长大,他可没觉得附加在容天身上的东西是他想要的,就像他现在这段荒谬的婚姻,就算他不喜欢,但只要关乎名誉的东西,他都可以接受。
“我从来没觉得你像现在这么可悲过,把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强行施压给别人,又或者,你想要她,但是她达不到容家要求的标准,所以你只能放弃,我说的对吗?”
容天静静地注视着戴宇良久,最后沉默着起身离开。
戴宇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相当不舒服,他要她?!还是只是让她背负着梦梦的名誉独自一个人过完下半生?
酒店大门处,庄义早已等候良久,待他上车后便问。
“去哪里?”
“让你查的地方查到了。”容天不答反问,深邃的眼眸里多出几分凝重。
“嗯!应该在那一带,但拆迁太多,变化很大,要去!”
容天点了点头。
庄义得到明示后把车开了出去,按着印象中的记忆来到一处相对偏僻、脏乱又拥挤的旧址。
春风栩栩,春日清凉,四周树木茂盛,房子却残破不堪,这里是一阵老住宅区,距离市区大约有30公里,但这里的居民已经搬迁是市内。
“原来在这里的人呢?”容天问。
“这块地三年前被征用后,这里的居民大多数已经搬迁到市里的安居房,目前还在这里不走的人,大多数是留守老人。”
“又是三年前,三年前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容天皱了皱眉不解道。
“四处打听过,除了三年前那场火灾,似乎没有发生过什么大事。”庄义解释到。
容天沉默了下,然后向前走去,穿过几条七拐八弯的巷子,在一条非常狭小的巷子前停下。
“里面那一带已经拆的差不多,再往前就是发生火灾的地方,也就是三年前她们居住的地方。”庄义对着窄小的胡同说道。
他和容天都属于身材比较魁梧的男人,要通过这条小小巷子必须微侧着身体才能过去,如果,如果在他们穿过巷子时遇到什么暗杀,这对他们非常很不利。
容天举步前行却被庄义伸手阻止。
“万一……”
“没事,他们也需要花点时间才能找到这里。”容天肯定的点点头。
以他们过人的侦查能力,一出酒店他们就被人盯上了,但他们的行程是临时决定,所以盯着他们的人,因为不熟悉又不敢靠近,所以弯弯绕绕总需要时间判断,更何况刚才他们在路上已经把他们甩掉,也许他们不会放弃,但要找到这里也需要时间,所以这段时间他们很安全。
容天望了四周静静地寻找一丝丝印象,却一点都想不起,当他正感到懊恼时,迎面走来一个傻子,傻子是个半大的男孩,他手上拿着一束路边摘来的小黄花,侧着身子从那头蹦蹦跳跳地走过来。看见容天时有片刻的怔住。兴奋地指着他一直呵呵呵地傻笑,似乎认识他一般。
警戒的庄义怕威胁到他的安全,原本想阻止他奇怪的行为,却被容天扬手制住。
“你认识我。”容天问。
傻子呵呵地傻笑着点头,然后压着嗓子神神秘秘的道:
“哥哥、哥哥,姐姐被阿姨关起来了,快去救她……走!”
庄义反应极快地捉着傻子向容天伸出的手臂,阻止他去触碰容天。
容天向他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危险,庄义自然相信他,他的警戒和判断力在他之上,为什么这么相信他,因为他们一起上过战场,枪林弹雨、你死我活的战争中他是他们的头,带着他们一群兵死里逃生走过山、跨过海,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如今……又是商界中人人畏惧的竞争对手,他有什么理由怀疑这么一个无懈可击的男人。
“带我去。”
“阿天……”庄义不想他被危险卷入。
“不会有事的。”容天肯定道,给了庄义一个安心的眼神。
“带我去救姐姐吧!”他放下身段缓声说道。
“好!走……。”傻子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又笑嘻嘻地面对他。
“走啊!”撤出一抹无害的笑容。
“嗯!”傻子又点了点头,才带着他们走。
容天和庄义跟着他走进了胡同,来到一堆废墟中唯一一栋还算完整的三层危楼前,从外观上来三楼的一家窗户确实被大火烧过的痕迹。
傻子望着岌岌可危的楼,可怜兮兮地回头说道:
“阿姨被烧死了,姐姐很难过,不肯吃东西,吃了就吐,妈妈说她好可怜……”
“后来呢?”容天盯着他又问。
“什么是后来!?”傻子歪着头笑呵呵地问道。
容天望着傻子知道问不出什么想要的东西,便放弃了,和庄义直径走进楼里。
“这傻子的话能信吗?”庄义把目光从走远的傻子抽回问道。
“三分。”
他们来到一间被烧的黑乎乎的房子前站定。
“这块地现在是在谁的管辖内。”容天问。
庄义轻笑出声,这个问题似乎让他也有些不敢置信。
“梁子涵家的产业!。”
“梁家。”他脑里闪过的星星点点越来越多,就差那么一点就能让他确定一件事了。
“前不久梁家下费苦心争取开发权,似乎很着急对这片区域动工,你说梁家从不做地产,为何最近半年来频频向房地产进攻呢!”
“让姚想办法把这块地拿下。”容天果断地下达命令。
“你怀疑……”庄义狐疑地望着他问。
他点了点头,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事情。
容天举步向前。
环顾了下四周,是一间两居室的房子,四五十平米,看程度,当时的火势非常大,家里的东西全部烧成不见原貌。
“你看这。”庄义四处观察下,手掌轻轻地划过墙壁上的痕迹。
“一般的火灾不会在墙壁上留下爆炸的痕迹,除非是煤气爆炸引起的火灾,但煤气在厨房,厨房里离这里起码有六米,也就是两层楼高,而且中间还隔了一堵墙,不可能会留下这么深的痕迹。”
容天收起沉思,仔仔细细地检查一遍。
“阿天,你对这里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吗?”庄义问。
容天皱着眉摇了摇头,三年前他参与一起机械走私案件,在捉捕行动中脑部受伤,至此有段记忆便失去了空白,但他从来都没想过找回,直到遇上那个女人。
“杀人灭口?”庄义猜测。
“不会,现场没有被处理过。”容天的直觉告诉他,事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庄义沉默了下,认同了他的观点。
“往她母亲的身份使劲查,一定跟她母亲有关系。”
庄义点头,顿时知道自己忽略了什么。
“捉紧时间查。”容天吩咐道。
“嗯!”
最后他们离开了房子回到车上。
其实有很多事情可以直接问她的,为什么不直接问!”
“旁敲侧击下,她也是说不出什么实际性的东西,我看她最近承受的压力已经到了极致,恐怕再刺激,她会神经错乱。”容天叹了口气,杀人后的恐惧和监狱里的生活恐怕会跟谁她一辈子。
对于这点庄义非常赞同,那个女孩子确实不能在受到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