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庄义警戒地注视着四周,生怕出什么意外。
“别紧张,没什么危险。”容天坐在后座闭着眼假寐。
“你的意思是,是我们身边的人。”
容天点了点头。
庄义还是没有放松警惕的开着车飞驰。
回到酒店已经是中午,容天让人把午餐送到酒店的房间,他回来的时候,严锦绣还没醒,推开房门时床上的人却被自己吓了一跳,她似乎很容易受到惊吓,是因为经历过很多让她胆怯的事情吧!
严锦绣连忙楸开被子起身,却头重脚轻的差点倒下,幸好容天及时扶住她,但她还沉醉在自己是他“另一个女人”的事情里不能释怀,所以缓过神后便一把推开了他的手臂,蹲下身子拎着鞋子便想离开。
“从现在起,我不许你单独一个人在外面瞎逛。”
容天家长式的口吻和态度让她有些吃惊。
她回身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他知道他再说什么吗?她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被限制自由,而是在乎他既然是有家庭的男人,为什么还要去管另一个女人,为什么还想着去睡其他女人。
“听清楚了。”容天严肃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其他女人,你也这么要求吗?”
他忍不住轻笑出声。
“我哪来什么其他的女人,唯一一个l例外也就是你,还给我总舔麻烦。”
她微微一愣,他说的是真的吗?那早上……
“我跟那个女人没做过什么,她只是趁我在办公,在这里洗了个澡。”他解释道。
严锦绣沉默的底下头,自知羞愧。
“穿好鞋子出去吃午饭!”容天的态度和声音明显放柔了几分。
说道吃饭,她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起没有正常的吃过一餐饭了,顿了下,她认真地穿着鞋子,帮好鞋带,认真的有些出神了。
“伤口还痛吗?”他问。
严锦绣手上的动作微顿了下不回。
“我给你找个地方休养一段时间,过段时间我送你去一个地方。”容天道。
“我不要去戒毒所。”
“先出去吃饭吧!”说完容天率先走了出去。
严锦绣站了起来,在他转身离去的时候坚定地说道。
“我不去。”。
容天回身不悦地皱起浓眉,身上的气质一打开,顿时显得非常严肃不容拒绝。
她咽了下口水,低着头不敢直视他严厉的眼睛,最后只能乖乖地跟着他出去吃饭。
客厅里的餐桌上早已经摆上满满的一桌菜肴,看起来非常丰富,足够六七人饱餐一顿,最后在他严厉逼迫下,她差点吃到吐。
“你和戴宇去医院和警局查什么?”
待她吃的差不多后,容天才问道。
严锦绣惊讶,不明白他怎么会知道这事,莫非他跟踪她。
“你跟踪我。”
“我没那么多闲时间。”
容天放下手上的碗筷,轻松慵懒地靠在座椅上直视着眼前的女孩。
“还记得我给你的新身份吗?任何政府机关部门对你的一举一动都很重视。”容天道。
“为什么?”她实在想不通。
“因为我是你的担保人。”
难道他是政府人员吗?严锦绣暗想。
“告诉我,你们在查什么?”容天问,税利的眼神像老鹰盯着自己的猎物般盯着她。
“我……”严锦绣有些惊恐地低下头,甚至紧张到额头冒出了细细薄薄的汗珠。
他自知事情不妙,但今天必须让她说出来。
“说吧!不怪你。”
当年她也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这个年龄段能有什么想法。
她沉默很久,才鼓起勇气把事情说出来。
原来当年她生了一对龙凤胎,男婴四斤,非常健康,而女婴只有两斤二两,由于组织器官发育不成熟,功能不全,抵抗力低,因此要加强护理,然而更让人崩溃的是患有天生白血病,慢性粒细胞白血病的生存期平均3~4年,也就是说这三四年内她找不到容天做骨髓移植梦梦就会面临死亡,然而这都是后续问题,正真问题是当年身无文分的她,天真无邪的年纪如何面对这样的巨变,她抱着健康的儿子呆呆地听着医生的解释,傻傻的听着医生护士的安排,竟然答应把刚刚出生的儿子送人,换取一些钱财给女儿治疗,其实送出去那一刻,她是撕心裂肺的,有后悔过,有拒绝过,想着要回来,害怕容天怪她。
但是他们不让她知道送去了那里,在往后的四年里她的悔恨已经深深地植入她体内,她没有一刻是不恨自己的,可当时为了生存,为了让梦梦得到治疗,她不得不报着虚弱的身子去打工,什么能挣钱她就做什么。
有人给她介绍了份在酒吧的工作,她不知道要去做什么,但有客人总想把她带出去,她不愿意,为此她和酒吧的经理闹过,当时是什么都豁出去了,什么都不怕,在闹的很僵的时候是偶遇的戴宇帮了她,可她不愿意失去这份收入很高的工作,所以戴宇利用关系帮了她,平时滴酒不沾的她做了陪酒女,每天喝着数不清的酒,喝了吐、吐了喝,她的酒量就是这样练出来的。那时更是强忍着那些恶心的男人、女人的讽刺、调侃及咸猪手。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很脏,有时候她也想出卖自己的身子挣更多的钱来给梦梦治疗,可她做不到,她心里有容天,一直守身如玉,因为找不到他,那种孤独无助的折磨简直要把自己逼疯,总算有一天他出现了,那天好像老天爷感觉已经折磨够了她,终于要放过般让她遇上了他,可他却已经不在是他,他有妻子,他有孩子,他有家庭,那一刻她终于明白,这些年来,她做的这些事,已经远远配不上他,即便他没结婚,没成家,她都配不上高高在上,闪闪发光,英姿飒爽的他。原来老天爷不是已经觉得折磨够她了,而且新一轮的折磨方式,从那一刻起她决定和他断绝关系,生与死,苦与乐、哀与愁都会和他没关系,所以她把那场大火中唯一保持下来的玉给摔碎了,没错那是他留给她的,她当宝贝一样供着,那是一种心灵寄托,但是那刻起已经不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