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宗政瀚成当然是着急着忙地离开了誉王府,而司马茹也因为在誉王府的地界做出了和别人私自同房的丑事,掩面回了自己家。
木已成舟,宗政瀚成自然只有娶人家这一条路可以走。
可是自愿与司马茹成亲,和被迫娶司马茹入自己的太子府,这完全是两码事。
前者可以说是一桩喜事,而后者更多的则是屈辱。
宗政瀚成自己当时也不知道是撞了什么邪,原本他离开了宴会是想一个人清静清静的,没想到却被人背后袭击,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喂了春、药扔在了司马茹休憩用的床榻上。
司马茹自己醉醺醺的,手里还拿着一本有关男女房事的绘本,自己衣衫半解地躺在床榻上。
此时此刻的司马茹就好比已经端上桌的佳肴,已经饥肠辘辘的宗政瀚成哪有不享用的道理?
所以理所应当的,两个人滚在了一起。
再然后,便是一番翻云覆雨后,司马茹醒来的一声惊呼,招来了宗政空暝身边的那个小厮,也招来了宗政空暝。
宗政瀚成试图阻止司马茹发出声音,没想到又摩擦起火,这次司马茹看清楚了来人,便迎合着宗政瀚成。
正当二人颠鸾倒凤之时,宗政空暝的小厮突然破门而入,两人此时还肢体交缠衣衫尽褪,只能躲在床帘后不敢示人,直到那人退了出去,宗政瀚成也没了兴致,急匆匆地穿上衣服。
司马茹在床上抽泣着,直叫人心烦。然而更叫人心烦的还在后头。
宗政空暝没过多久也破门而入,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切。
宗政瀚成尴尬地轻咳一声,刚想解释,然后宗政空暝朝他说了一句话。
“大哥情难自禁,本王懂的。”
宗政空暝看似理解的一句话,却让宗政瀚成彻底明白,今天下午的这一切,都只是宗政空暝为自己布的一个局。
他知道自己心悦于司马茹,更看重了司马茹身后的母家势力。所以特意把自己请来这场纳侧妃的宴会,让自己和司马茹主动钻进这个提前布置好的圈套里。
幸好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件事的内心,不然弄得人尽皆知,自己不只是要担一个‘白日宣淫’的好色之名,还要在他父皇面前落得一个“为兄不仁”的罪名。
而且自己经过了今天的这件事,心里面已经十分膈应了,所以自己相应地肯定也不会给司马茹什么好脸色,更不要说拉拢司马家了。
真是自己的好弟弟,一石三鸟的计策真是玩得太溜了。还口口声声地说要送自己礼物……
“当真是一份独一无二的‘大礼’。”太子一边磨着后槽牙,一边恶狠狠地说道。
宗政瀚成坐在自己的太子府内的书房之中,一个人面壁生闷气。
而与宗政瀚成气闷形成鲜明对比的便是宗政空暝了。
因为好好算计了一通太子,宗政空暝的心情大好,他觉得自己应该把为母后挑选生辰寿礼提上日程了。
至于那些在王府里住了已经有半个月的世家小姐,也是时候让她们离开了。
宗政空暝知会了一声管家,把这件事交给了管家去办。
宗政空暝回到了自己的院里,坐在院子里的小石桌前,看着最近堆积在案边的那些文卷。
可是宗政空暝却心烦得怎么都看不进去。
韦心兰正在收拾打扫宗政空暝的房间,正感叹着宗政空暝的书好多的时候,宗政空暝便把她叫了出来。
韦心兰擦擦手,从书房里走了出来,来到宗政空暝的身边,“主子,有事吗”
宗政空暝一手撑着下巴,另外一只手在石桌上画着圆,“你说,本王该送什么礼物给母后呢?”
韦心兰嘴角一扯,心说王爷你给皇后娘娘娶一个儿媳妇,这就是最好的生辰礼物了。
可是这种话韦心兰说不成,毕竟宗政空暝自己是很抵触纳妃这件事的。
她可不能哪壶不开提哪壶。
所以韦心兰想了想,最后回答道:“奴才觉得应该投其所好。”
“怎么个投其所好法?”宗政空暝挑挑眉,又问道。
“皇后娘娘喜好什么,王爷不妨在皇后娘娘的喜好上下一些功夫。”
宗政空暝想起来,母后在未嫁人以前最喜欢的便是蹴鞠。那么如果为母后在生辰之时办一场蹴鞠比赛,想必母后应该是很开心的。
宗政空暝的脑子里的想法已经渐渐成型,刚想要和韦心兰说些什么的时候,院外的动静却打断了他的话。
“你是瞎的吗?就这么直冲冲地撞上来!本小姐的裙子可是特意为这次的纳妃之宴做的,把你卖了你都赔不起!”
“主子,我去看看发生了什么。”韦心兰听到了院外起了冲突,便想一探究竟。
而宗政空暝则是说一起去,所以二人最后一起去看有争执声的地方,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奴才没留神,还请这位小姐恕罪。”
“想要本小姐饶恕你,你得先赔钱!一百两纹银。”那个小姐嗤笑一声,双手叉腰,蛮横地瞪着跪在地上的下人。
正偷偷躲在角落看的韦心兰突然感觉自己被人从背后推了一把,然后一个趔趄朝前扑了出去。
好死不死的,韦心兰乱滚带爬地扑到了那个小姐和下人之间。
韦心兰轻咳一声,然后站直了要,她朝那位小姐一抱拳,“刚才奴才被石子绊了一下,如有冒失的地方,请小姐见谅。”
“你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那个小姐娇俏的脸上充满了不屑和轻视,她上下扫视了一眼韦心兰,然后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我记着你,你就是王爷身边的娈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