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心兰极其不情愿地点了点头,“额,正是。”
那个小姐听后神色更加不屑了。
“没想到誉王这样顶天立地的男子,居然是个喜欢男人的断袖。当真是人不可貌相。”逾期了带了几分鄙夷。
韦心兰皱了皱眉,“小姐,话不能乱说。”
而这在那个小姐的眼中,无疑是火上浇油,助长了她的嚣张气焰。
“怎么?我说错了?之前宴会之上你躺在誉王的怀里的那副狗腿乖巧样儿哪儿去了?”
小姐用手指捏起韦心兰的下巴,仔细端详了好一阵,然后嗤笑一声,眼神怨毒,“也没有多美,怎么誉王会看上你呢?”
这个女人一副评价商品的姿态,让韦心兰从心底产生了一种厌恶之情。
她皱着眉甩开了头,“小姐,请注意您的措辞。”
而之前和这个小姐起冲突的人,躲在了韦心兰的身后。
韦心兰并不怕她,反正自己的背后还有宗政空暝。
这个世家小姐想必也是头一次看到有人敢直面和她叫板,所以刚想拿起手掌甩韦心兰一巴掌的时候。
文琴葛突然出现了,拦下了世家小姐高高扬起的手。
韦心兰看到有人为自己出头,收回了想出暗器的手。
“肖静涵,你是不是忘记了这是谁的地方?”文琴葛一脸严肃,语气颇为严厉。
“文琴葛,你少多管闲事。”肖静涵想要抽走自己的手,可是受到了文琴葛的桎梏没办法挣脱。
文琴葛墨瞳里闪过一抹暗光,然后她凑到肖静涵的跟前,凑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韦心兰只见肖静涵的瞳孔猛然一缩,然后向后倒撤了一步,差点被路上的小石子绊到。
“我说的出做得到。”文琴葛清隽的眉眼荡漾出了一丝笑容,可是却没有一点温度。
“好,你够狠!”
然后肖静涵瞪了一眼韦心兰,然后转身离去了。
韦心兰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她站直了身,也拉起了明显只是个少年模样的下人。
韦心兰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然后说道:
“你是新来的?怎么干活毛手毛脚的?差点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我,我前几日才被管家招入了王府,对府内的情况不是太了解。”少年缩了缩脖子,怯怯地回答道。
“你叫什么名字?在哪儿当差?”韦心兰挑眉。
“我本来是孤儿没有名字的,别人叫我‘小孬,’直到进了王府以后,管家给我起了个名字叫做风远。”
小孬?这个少年这么怂,的确很孬,果然人如其名。韦心兰在心里发笑。
事情已经解决了,韦心兰便让风远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王爷在院子里吗?”文琴葛等风远走远后,扭头问韦心兰。
“大约是在的吧。”刚才肯定是在,但是把自己一把推出来之后,韦心兰就不知道宗政空暝的去向了。
文琴葛轻笑一声,打趣道:“怎么?你作为王爷身边最亲近的人,都不知道王爷的去向吗?”
“奴才又不是王爷肚子里的蛔虫,怎么能知道地一清二楚呢?”韦心兰耸耸肩。
文琴葛也没想为难韦心兰,她叹口气,然后把衣袖里的一个信封掏了出来。
“你把这封信交给王爷吧,我等会儿便要离开誉王府回家了。如果王爷想见我,就让他在五天后去烟雨阁找我。”
说完,文琴葛就离开了
然后还没等韦心兰返回院落里,她就感觉有人从自己的背后靠近自己,甚至还把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她警觉地反手握住那只手,然后身体顺势一转,想要通过惯性把那人摔在地上。
可是那人的脚上仿佛长了钉子,无论韦心兰怎么用力,那人就是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
更过分的是,那人擒住了韦心兰的两只手,然后用力向后一扯,韦心兰下意识地就要挣脱,可是饶是她有武功在身,却抵不过那人的力气,自己直接摔在了那人的怀里。
“你刚才说,你不是谁肚子里的蛔虫来着?”
糟了!原来是宗政空暝!弄了半天宗政空暝一直在听壁脚,没有离开过!
韦心兰心里惨呼一声,有着强烈求生欲的她尽力地扭头对宗政空暝讨好一笑,“王爷,奴才就是逗文小姐开心的,王爷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宗政空暝冷哼一声,他是一点都不信韦心兰的这番说辞的。
“记着不要在本王的背后说本王的坏话,不然小心本王让人把你的嘴巴缝起来。”宗政空暝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对韦心兰说道。
韦心兰此时的双手已经得到了解放,她退开宗政空暝,然后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
宗政空暝满意的神色在脸上一闪而过,他伸出手,“文琴葛让你交给我的信呢?”
韦心兰把信交给了宗政空暝,然后宗政空暝便让她下去了。
至始至终,韦心兰都没有知道文琴葛到底在信里给宗政空暝写了什么。
反正宗政空暝看完信以后,便在五天之后,应邀去了烟雨阁,两人单独密谈了半天。
当然,这是后话了。
另外值得一提的就是,韦心兰恢复女儿身以后,从王副将那里得知,在选侧妃的事情结束没多久后,朝廷里的一位三朝元老就自动告老还乡了。
而他家的女儿最后在跟随父亲回乡的时候受不了由奢入俭的生活,擅自离开了自己的家人,最后被人拐卖进了青楼,不得善终。
而据王副将所说,这个被人卖入青楼的女儿,便是这个直接在宗政空暝住着的院落外,在宗政空暝的背后乱嚼舌根的嚣张女。
当然了,这也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