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望顺手把信笺夹到书桌上的一本书里面,就野心勃勃的离开书房,却兴奋的忘记了关上书房的门。
“殿下!殿下?”唐玉初走了小书房门前,想要敲门,结果手一碰到门,书房的门就打开了。
唐玉初在门外叫了几声,发现里面没有人后,本来是已经离开了的,没想到鬼使神差的,她又转身走了进来。
进到书房,唐玉初有些羞涩,但是更多的是兴奋。她只觉得自己的心里面好像揣了只小兔子,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
正在胡思乱想中,唐玉初发现桌面上那本书里面好像夹信笺,看色泽不像是男子爱用的。想到六皇子把某个女子的信笺夹在书中,不时的拿出来赏玩,唐玉初只觉得一盆冷水从自己的头上淋了下来,脸色瞬时变得煞白。
她什么也顾不得了,用颤抖着的双手抖抖索索的打开了那本书,拿出那张信笺。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唐玉初情不自禁的读了出来。脑海中只能想到一个人——嘉兴公主岚妤,那个还自己失掉郡主封号,沦为闺秀中的笑柄的蛮夷舞女。
“贱人!贱人!你都要嫁给九皇子了还要勾引六皇子!下贱坯子就是下贱坯子……”唐玉初只恨不得把这张信笺撕地粉碎,心里用她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语句咒骂岚妤。
这个时候,唐玉初听见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她忙把薛涛笺夹回书中,摆回原来的样子,然后娇羞的坐在书房的客座上,就像之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宇文望远远就看见自己书房的门打开了,心中一惊,难道是太子的探子?他忙冲进去自己书房里面可是有些千万不能见人的东西。
“静妍?”
“静妍郡主,你怎么来了?”宇文望嘴角含笑,眉目含情,温柔的看着唐玉初,好像眼睛里面,除了她,什么都看不见了。心里却转了几个弯:永平侯的女儿怎么会在自己的书房里面?她是来做什么的?
“日前多亏了王爷相救,”唐玉初慌忙站起身来,对宇文望道了个万福:“本来早就应该向殿下道谢的,只是那日受了寒。如今大好了才来道谢,还请王爷恕罪。”她碎玉般的贝齿轻轻咬了咬嘴唇,接着说道:“我如今已经不是郡主了,王爷,还是叫我玉初吧”。
唐玉初眼睫微微的垂下,让人觉得有种说不出的脆弱之感。
“玉初,让你久等了,你怎么这么傻,怎么不让奴才告诉我你来了。”宇文望目不转睛的看着唐玉初,语气听着有些心疼。
唐玉初听了,只觉得什么都值得了,自己在宇文望心里,应该是特别的吧?
宇文望就像刚发现了什么一样,突然抬起头来环视了下整个书房。
“怎么回事?书房里面伺候的人呢?”宇文望语气中有着压抑不住的怒气。“本王就算被贬,也还是郡王,这些奴才怎么敢如此怠慢!”
宇文望看着房门的方向,眼睛里满是不甘和痛苦。
唐玉初听到这里,看着宇文望的眼神,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她顾不得矜持,一把抱住宇文望:“王爷雄才伟略,品德高尚,陛下只是一时气愤,等过了这阵子就好了。王爷万望保重身体啊。”说着,只差哭了出来。
“玉初!”宇文望把唐玉初抱在怀里,激动的喊着她的名字,就像她是他唯一的救赎。唐玉初害羞的把头埋进宇文望的怀里,心里满满都是甜蜜。她没有看到他在抱住自己以后,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了,只是仔细的观察书房中有没有翻动过的痕迹。
就这样静静的拥抱了一会,唐玉初反应过来,自己正和一个男人抱在一起。她忙一下子推开宇文望,退后了两步,满脸通红的抬起头扫了眼宇文望,又羞涩的低下了头:“王爷,大恩不言谢,我,我先走了。”
说完,唐玉初有如受到惊吓的小鹿一般,一路小跑着离开了宇文望的书房。
宇文望在她离开后,嘴角勾起,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商鹤鸣。去查查今天书房这边由谁守着,竟然随意放人进来了,处理掉他。”
“是,王爷。”原来商鹤鸣根本没有去叫人,他一直在门外等着。
“还有,派人跟着她,如果有什么不妥,就杀了她。”自己书放里面的东西绝对不能暴露出去。
想想这个唐玉初对自己的态度,宇文望知道,这又是一个倾心于自己的女人。
“永平侯和女儿,还有大渝国的公主吗。”宇文望喃喃自语:“都是不错的棋子。”
唐玉初坐在轿子中,和宇文望亲密相处的甜蜜激动慢慢冷静了下来,她突然又想起来那张薛涛笺。
岚妤,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都要成婚了,还要伤害顺郡王,我不会放过你!
“转道,我要去觐见景泰公主。”唐玉初冷冷的命令道。
“殿下,醒醒。殿下!”焦急的呼喊叫醒了岚妤。岚妤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还好,自己不是在听涛阁里。而是在驿馆里。
“殿下,你魇着了,没事吧?”哈娜关心的问道,端给了她一杯温热的茶水。
“没事,做了一个梦而已。”岚妤有些疲惫的接过杯子,只是小肚子还真是有些不舒服,有些酸胀坠痛的感觉,好像越来越明显了。刚才不是做梦吗。
岚妤突然一种液体从下体滑了出来的感觉,整个人顿时僵住了,难道自己……尿床了?怎么会呢,是不是自己生病了控制不住身体?还是中毒?
“殿下?”哈娜见岚妤突然不动了,脸上满是尴尬,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
“快去请张大夫,不要声张。”岚妤定了定神,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对哈娜吩咐道。
“我,我马上就去。”看公主的表情,哈娜心里面“噔”的跳了一下,可能出大事了。她顾不得行礼,急忙向外面跑去。她想让帖木儿他们赶快骑马去把张大夫叫过来,四条腿怎么都比两条腿跑得快。
“哎呦!”“哈娜,怎么了?”元嬷嬷正端着一盅汤走进来,差点被哈娜连人带汤的撞到在地上。“怎么这样慌张?”
“元嬷嬷,殿下出事了,让我赶紧去请张大夫过来。我先走了。”哈娜边解释边向帖木儿他们的房间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