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无事，咳，只是这几天不要碰什么寒凉的东西，咳！剩下了，两位嬷嬷自然会处理，草民先行告退了。咳。”张大夫一脸的尴尬，行医几十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尴尬的事情，真是，咳，一言难尽啊。哎呦，自己的腰和屁股。

张大夫边走边轻轻的垂直自己的腰。没想到一把年纪了，居然让人给带着骑马，自己这把老骨头都要抖散架了。张大夫心里面也不由得嘀咕，这公主之前就没有个嬷嬷什么的，咳，教教？

看着有些蹒跚的走出房间的张大夫。哈娜回过神来跟着送了出去：“张大夫，慢点走，我让他们给你套车。”反正这里现在也用不着自己。现在还出了这样的事情，还是先避开点吧。

田嬷嬷还有元嬷嬷虽然脸上都是端正的板着脸，但是眼底的笑意却是怎么样也遮不住。

“殿下，让奴婢伺候您更衣罢。”顺便讲讲一些姑娘家的事。说起来这公主也十六了，大渝那边都不给使个嬷嬷？有些事弄些个小丫头有什么用啊。

两位嬷嬷果然是宫里面出来的，完全不在意岚妤身后，还有床上的狼藉。视若无睹的把她扶进自己单独使用的浴室。浴室里装了地龙，烧得暖洋洋的。

在揭开锦被的时候，岚妤嗅到了血的腥甜。

“殿下，这是好事。说明您真的成人了，能够有自己的子嗣了。”看着岚妤不自在的样子，两位嬷嬷恭喜到。只是可怜某位亲王了，这洞房花烛夜，怕是也只能独窝到天明了。

岚妤愣了一下，原来，女人都是会这样的吗，只有换洗了，才能有孩子吗？可是自己前世明明从来没有换洗过，却真的怀孕了啊。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

“嬷嬷。”岚妤压下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各种念头，有些干涩的开口问道：“嬷嬷，会不会有女人，没有换洗呢？”

岚妤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衣摆，觉得好像自己的声音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的。

嬷嬷们还以为她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了吓到了，忙安慰道：“殿下，这可是好事呢，不然就是石女了。石女可不能有孩子啊。”

“那，会不会，有人，不会换洗，也能有孩子呢？”岚妤试探的问到。

“殿下，来坐下，现在您可不能用浴桶了。”两位嬷嬷褪去岚妤的寝衣，把她扶到一把特制的中空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殿下，除了石女，一般的女人若是用了一种秘药，就再也不能换洗了。只是，”元嬷嬷有些迟疑，这种腌渍事，自己并不想让殿下知道。可要是不说，殿下以为是什么好事，出事了怎么办？

“只是什么？”岚妤在听涛阁中学的最多的，也就是察言观色，听到元嬷嬷语气中的厌恶和迟疑，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了。想想宇文望众多手下里面的女子，可从来没有听说或者见过谁，走过这样的事，就算是偶尔有些血腥味，也是伤流血口的味道。

元嬷嬷见她有些恍惚的样子，还是告诉可她：“殿下，这种腌渍事本来不是你们姑娘家该听的，只是嬷嬷见你被吓到了，怕以后有人哄你，就告诉你吧，记得，听听也就罢了，可不要再去问别人。”

“说起来，这也是不知道哪个前朝传下来的药了，最开始是用来调教瘦马的，就是专门送给别人的那种，妾。要知道换洗的时候是不能，伺候人的，而且别人也不稀罕这种身份的人生出的孩子。”

“后来，训练女探子之类的也爱用这药，免得有人要是有了孩子，就有了外心。作孽啊。”

“用了这种药，就不能再有孩子了吗？”岚妤忍不住打断了元嬷嬷的话。

元嬷嬷听了叹了口气：“倒也不是，偶尔也有人用了这种药，也能有上孩子，只是，这孩子就算生下来，也是体弱早夭的命啊。倒不如一开始就没有的好。”

“就算生了孩子，那孩子也，没办法吗？”岚妤眼神有些凌乱的自语道。

“对。所以女人觉得不能碰那药，只要碰了，也就毁了。”可是，那些主子爷们，又怎么会在乎脚下可以随意践踏的泥呢？

“是这样吗？”难怪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些事儿，也没有年纪大的人说过，因为没必要啊。

岚妤静静的坐着，不在说话。元嬷嬷和田嬷嬷以为她是吓着了，只觉得等等她自己想明白就好了。这个世道就这样，做人难，做女人更难。

这个时候田嬷嬷已经把香料兑入水中，同元嬷嬷一起为岚妤清洗身体。

等到岚妤换上新的寝衣被两位嬷嬷扶出浴室的时候，下面的侍女们已经静静的换了一套新的寝具。

岚妤不得不佩服这几位公公还有嬷嬷的本事。以前驿馆中的侍从侍女们可没有这么能干、规矩。

岚妤用了月事带，有些别扭的靠坐在床上，手里端着一杯特地熬的红糖姜茶。嬷嬷交代她赶快趁热喝了好继续睡觉，毕竟晚上不好好的睡觉的，对皮肤不好。

宇文朔摘下了面具，有些别扭的平躺在屋顶上，自己突然很想见见这个王妃，和那个女人很像的王妃。没想到一来就听到那个女人紧张兮兮的叫请大夫，也没想到自己居然就这样长见识了，虽然自己一点都不想要这样的见识。

想到自己从瓦片缝隙中看到的，王妃的身体，宇文朔只觉得口干舌燥，刚才压下去的欲望又有些躁动起来。

自己贵为皇子，自然有专人教导自己人事。而且还有不少想要巴结自己的人给自己献上美女娈童。只是自己从来对情事看得都极淡，就连自己那个不靠谱的师傅都曾经打算找医生看看自己是不是，不行。

也许和她成婚真是不错的事。自己的父皇可是难得做了件好事。

宇文朔觉得自己嘴里的苦涩好似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就这样平摊在屋顶上，看着头顶的星星和在云朵间穿行的张弦月，听着那些嬷嬷对着王妃的教导，宇文朔难得的觉得有些想要睡了。

把双手枕在头下，就让我睡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