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中,待白曦臣将太子众人引开。
许久,一群黑衣人从天而降,飞奔而来。
最后,他们终于在一排树堆后,找到了昏迷的男子出。
“主子……”众人上前,一名少年飞奔上前,替他诊脉,可是很快他眼中透出一丝疑惑:“奇怪,主子此时竟然无恙。”
另一少年惊呼道:“怎么可能,皇甫清宇那厮下了狠手,这可是冥台之毒,主子怎么会……”
“是啊,花葬,你不会看错吧?主子此时可是昏迷着。”
花葬摇头:“不,有人替主子解了毒。”
说着,他像是突然看到了什么,双目一窒,将一根被遗落的银针收在手中:“先护送主子回府,亚瑟小雷,你们别跟着了。”
“是。”
这么说着,瞬间,密林之中,恢复了原本的宁静。
除了草丛间那一袭神色鲜血,仿佛此处,从未有人来过。
竖日清晨,天还未亮。
驿馆外的青石板路上,还未有行人,白曦臣便被从床上挖了起来。
罗罗一边帮她梳妆,白曦臣一边默默的打着瞌睡,要知道,昨天她可是被太子邀去外面秘密谈话,一直到深夜啊。
“公主,昨天晚上太子到底叫您去干什么呀?您不是让他答应您要求吗?您到底提的什么要求?他答应了吗?”
白曦臣正迷糊着,便见着罗罗用手拼命的比划着,且神色甚是紧张,只得道:“你问这么多,你让本公主怎么回答你?”
“可是,公主,奴婢总觉得这个太子阴森森的,他不是什么好人。您一定要嫁给他吗?”说起太子,罗罗显然十分惧怕此人:“或者,您是不是直接提要求让他把佛灵花送给您?”
白曦臣笑了:“罗罗,佛灵花乃是他受封太子那日,南疆送给他的贺礼,且那花普天之下只有那一朵,珍贵无比,你觉得他会给我?”
“可是,那太子昨日邀您过去密谈了大半夜,到底谈的什么啊?您不知道,奴婢昨天心一直砰砰的跳,奴婢害怕。”
白曦臣安慰道:“没事的,罗罗。”
昨日,太子在密林之中见到她后,便怀疑她的行踪。
无法,她说不清楚当时她的想法,只是当时,她只想将太子带走,于是,她将一切引到自己身上。
然则,在听到她说可以替皇后续命的话后,尤记得太子打量了她许久,仿佛想从她身上瞧出个窟窿。
最后,那人眯着眼:“本宫怎么从未听说昆吾十公主善岐黄之术。”
“所以,昨日曦臣才亲自演示给太子殿下看,曦臣是如何治好太子殿下口中无法治愈的上古神兵纯钧剑的剑伤。”
“那也不能证明,你能治疗母后的顽疾。”
“殿下何妨一试?况且,这是殿下亲口应允的。”
“你的目的?”
最后,白曦臣没有回答他,而太子也没有再问。
白曦臣知道,这位殿下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在他的认知中,白曦臣一介女流,最多不过便是想着能留在北齐,留在他的东宫太子府。
于是这位太子殿下便道:“若你能治好母后,本殿下必有重赏。”
每每想起当时这位太子殿下满脸孤傲的表情,却根本不加掩饰眼底对白曦臣露出的鄙夷,白曦臣就觉得想笑。
孤傲自大,这太子殿下目前看来,有点孔雀属性。
一路胡思乱想,很快便到了北齐皇宫,依照惯例,众人下马步行。
晨曦微光中,深宫围城,巍峨壮观。
那六扇朱红色的大门前,站着数位带到侍卫,各个面目威严,面若石雕。
白曦臣下了马车,抬首,便看到了西直门三个字,看来,这里是皇宫西门。按照惯例,每日大臣上朝,都是由东门进养心殿。
再朝旁边看去,各色马车林立,不一会,从马车下来各色没人,各个豆蔻年华,穿着各色鲜艳衣裳,眉眼含春的少女打扮的花枝招展带着侍女漫步前行,走进皇宫。
一路上,从皇宫主路然后经过重重围墙,终于到到了后宫。
各种宫殿楼阁,鳞次栉比,奇花异草,假山流水,石桥碧波,安静伫立于湖中心的湖上亭,不愧是皇宫,不仅巍峨壮观,每一道风景,让白曦臣仿若置身于一副绝美的风景画中。
再经过一道九转回廊后,白曦臣与众人终于在麽麽的带领下达到了御花园,瞬间,一阵花香随着微风扑鼻而来。
举目望去,各色奇花异草应有尽有,百花争艳,芳香宜人。
穿着浅蓝色宫装的宫女端着托盘穿梭在花园间,布置着酒席,太监们则是统一的深蓝色太监服,正端着较为重一些的物品,依次安放。
那麽麽站在一种女子面前,首先请安,而后交代道:“请各位公主小姐按照宫女的指引落座,稍事歇息,皇上下完早朝,便会携皇后娘娘与其余娘娘前来召见各位。”
就在白曦臣刚坐下的瞬间,皇帝便带着皇后以及其余的嫔妃驾临了御花园,一瞬间,众人起身跪拜。
随着一声平身,白曦臣这才又起身落座。
接下来,便是很平常的开场白,白曦臣直接将注意力放在了皇帝身旁的中年女子,姜皇后身上。
今日的她盛装出席,很明显精心装扮,可是,再华丽的妆容也遮盖不住她白中泛青的脸色,且她眼白泛黄,严重还有血丝,嘴唇上涂了厚厚的膏脂,看不出原本的唇色。
仔细打量一番,皇后至今不过四十多岁,两鬓竟有了白发。
她时不时的咳嗽着,她每咳嗽一次,身旁的宫女仿佛都很担忧,不时的端着热水让她喝。
最后,她只听得高位上的帝王沉声道:“夏初,让人将纸签分发下去将众位姑娘分组,事不宜迟,可开始了。”
夏初弯身道了声是,而后示意一旁的礼仪官让宫女将纸签依次按照作为分发一下。
白曦臣凝眉,看了一眼手中的纸签,上面写着九。很显然,她被分在了第九组。
很快,那礼仪官再次高声道:“比赛正式开始,请诸位姑娘注意,比赛分为三局,局局筛选,以此类推,每局胜出者将进入下局比赛。”
说完,他继续道:“请诸位姑娘几位麽麽走,她们会将诸位姑娘带到第一句比赛场地。”
这么说着,白曦臣便随着那位麽麽离开。
每组八人,房中,香烟袅袅。一室之间,古木书架林立,书记卷宗无数。
“不是说,会有人宣读试题吗?可这么如此之久,却不见人来?”
八人中,终于有位姑娘按捺不住。
她们一行八人,被麽麽带至此处,桌案上香茶青茗,然时间流逝,却始终无人来宣读试题。
只有那麽麽离去前,说了句老身在院中恭候诸位参加第二局比赛。
另一名女子也站了起来,略微思量后,喃喃道:“已过半个时辰,这第一局的试题到底是什么?”
屋内八人中,除去二人,谁也未有心思去饮茶。
一人是白曦臣,她坐在角落处,一手拿着一本书卷,另一只手,则端着清茶,缓缓啜着。
而另一人,那就有点意思了,则是白曦臣之前在罗罗拿来的资料中,见到过画像的太子妃的四大候选人之一,北齐四大世家之首的宋家长女,宋语嫣。
彼时,她也是一幅不动如山的模样,浅浅饮着茶。
这是,有一少女朝着宋语嫣走了过去:“姐姐,若不你去向麽麽打听一声?”
众人虽为竞争关系,但这间屋子的人谁又不知,这宋语嫣是何许人也?是以,将她当做主心骨。
众人见有人开了头,便都开始附和。
岂料,那宋姑娘却是唇角轻扬,道:“各位,我宋语嫣同各位一样猜不透圣上是何心思,只是,也想奉劝各位一句,不如效仿曦臣公主,稍安勿躁为上策。”
众人一愣,随即,白曦臣感觉到一阵带着恨意的目光凝向了她。
只是,她仍旧温丝未动,顶着数道怨恨的目光,将茶放了下来。
她看向了宋语嫣,轻笑道:“既是稍安勿躁,你又何必见不得我安生?”
那宋语嫣仿佛来了兴致:“你不喝了?”
白曦臣睨了她一眼,只是道:“麽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