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宗年间,大同防御使段文楚手下有一大同府司隶同知,名唤李兴,世履唐恩,祖上三代都做得大唐官员。
其有一子,姓李名建德。传说李建德出生时侯,院中有一棵铁树开花,建德父亲李兴见到,给李建德取字豆蔻,意为豆蔻年华,建德树彬之意。
话说李建德小时顽皮,喜好舞枪弄棒,哪里有丝毫彬彬有礼之意。常常拿着弹弓打黄雀,常常领着一班发小掏鸟窝,斗蟋蟀。
不是今天把谁家窗户纸捅破,就是明天把谁家屋上瓦踩破。
因为实在顽皮,邻里都叫他李大王。
惹得李兴无事叹息,家门不幸,出此顽童。
哪知道李建德幼时顽皮,越长大越机灵聪敏,而且武艺超群。
话说李建德长到二十岁。
公元858年,唐宣宗,大中十二年,大同防御使段文楚未通过朝廷,暗中招兵买马。
做为大同府司隶同知李兴将这一事情秘密上报朝廷。
时间正好赶上李兴孙子,李建德的儿子满月
李兴全家办酒席
这一年秋,李兴在家中设宴款待上峰大同军防御使段文楚以及大同府几位高官。
话说那一日大同府防御使应约,率领大同府大小官员来到李兴府,见到李兴,第一件事就说“自己最近公务繁忙,很多事情脱不开身,但是你李兴,李大人相邀,我无论如何也一定与会,怕不会叨扰了吧?”
李兴急忙拱手,“劳烦大人赏脸,驾临寒舍,是在下荣幸。岂敢谈叨扰,李大人见外了。”
段文楚领着众官员与李兴寒暄。
本来设的是家宴,不谈公事。
哪知道段文楚坐稳,一开始就说“皇帝唐文宗不知道为什么,连续罢免了两位宰相,搞得朝廷上下人心惶惶,我也正为自己是否还会左领大同府都尚未可知。李兴,李大人,你可知道朝中最近所发生的事?”
李兴闻言,宽慰他道,“天下之事,人心为上,想皇帝也不是无的放矢,恐还是朝中宰相们有什么差强人意的地方,皇帝这才会连续罢相,你我都是外放之官,哪里管的上朝中大事。我们还是吃酒了罢。”
那时节,唐朝衰败,各个节度使不臣之心但显无疑,皇帝又荒诞到连续罢相。那时地方长官和座下知己同僚在一起,谈论的无外乎都是春秋战国,以及三国史实。
只是开头和李兴客套几句,后来众老少爷们谁都在酒席宴间与知己好友高谈阔论,仿佛忘了李兴的存在。
把个东道主让到了一边。
看到他们谈论三国,李兴也想凑起热闹,跟他们开怀凭诉。哪知道,在坐众人谁都不理他,而大同防御使段文楚越说越下道,居然和众人谈论到三国曹操与刘备煮酒论英雄段。
只见段文楚举着手中酒杯,评价道,“昔年曹操乃是当世豪杰,刘备,刘皇叔亦不让须眉。俩人在一起老早就惺惺相惜,在一起喝酒,只是那时节两位英雄谁都舍不开面皮,放不下君子仁义,如若有一人先下手为强,恐也不会有后世的三分天下。”然后将手中酒一饮而尽,道了声,“现在,正直我大唐衰败,各地节度使狼子野心,现在时节就好比昔年汉灵帝之江山,我大唐天下就好比这天凉晚秋,只是不知道这天下,将谁主沉浮。司隶校尉大人,你说,我说的对吗?”
本来上报长官不法,心中就发虚,表面上李兴与在坐众人客套也只是敷衍了事,哪知道段文楚突然有此一语,心中发了慌。
任谁都能听明白大同府防御使已有不臣之心,李兴转头看向在坐众同僚,但见每个人都手撵胡须,故作不知。
心里明白大半,与段文楚有同样想法的人大有人在。这不就是在比喻自己要做曹操,要我们表态要做刘皇叔还是做曹操走狗吗?
看在坐大同府几位高官意思,都是同样,段文楚意思又是让自己表态,但是自己家族累世受到大唐皇朝厚恩,自己又是职责在身,又在大同府一干文武面前,他哪里敢言片语?
倒是他的儿子,一直伺酒在侧的李建德心中已有分寸,只见的李建德从旁而起,抱拳对段文楚说,“叔叔此言甚妙,天下之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已是天下百姓人所皆知之事,想那刘曹二人,一个乃当时豪杰,一个乃乱世枭雄,如若在盛世看不出天下之事,那在乱世也看不出,就不能够称为人杰二字。何况乱世。”
段文楚及在座大同府官员抚掌,大同府知事段怀德道,“小侄儿所言甚是,天下之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已是大事所趋,但是不知道,分合之间,英雄匹敌,天下谁可问鼎?侄儿啊,你说三国里,是刘备好,还是曹操好?”
“这。。。”李建德一时语塞。
本来段文楚未通过唐庭暗中招兵买马就已不道,如今又逼迫自己父子在这酒席宴前表态,这可如何是好?
这还是逼自己父子在这乱世之中摆明立场。
就在这时,恰巧天上有一群大雁从头飞过,带头大雁不住鸣叫。
李建德抱拳道,”叔叔们所言甚是有道理,小侄儿才疏学浅不敢妄言。“然后故意抬头望天,道,”咦?这早秋时节,天气还好好的,大雁就开始南飞,这带头之雁鸣叫好吵,叔叔们,你们暂等一时,我射只大雁给你们做小酒菜。“
席间众人也都仰头向天,大雁不断鸣叫。
大同府知事段文德心中好笑,你们父子给我家大人使得好绊,假意道,”侄儿,那大雁飞得那么高,你那弓箭恐怕是射不到吧?“
李兴道,”知事大人莫要看不起我家孩儿,我家孩儿幼年就熟读兵法,十三岁就已经能拉得硬弓。“然后命令李建德道,”儿啊,去射一只大雁给你家几位叔叔尝尝鲜。“
满堂官员都说,“大雁飞那么高,就凭弓箭恐难射到。”
但是段文楚并没有放过他们父子的意思,只是这南来大雁打消了他的心中算盘。这才趁李兴请宴之机,故意使计,逼迫李家父子表态。
但见大雁解围,段文楚对李兴,道,”这大雁来的好啊,比曹刘煮酒惊雷要寸了很多,只可惜,天雁高而在上,恐怕是射不中吧?“
李兴父子更惊。
李建德急忙命人取来弓箭,道,”叔叔且自宽心,如若我射不到大雁,愿将人头奉上。“说完,搭弓上箭就欲射雁。
段文楚没有觉得自己言语不周,相反,手捋胡须,意有所指道,”雁肉事小,我要你项上人头作何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