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府防御使段文楚没有通过朝廷同意,暗中招兵买马。大同府司隶同知李兴密奏朝廷,告大同府防御使段文楚暗中招兵买马有意谋反。
因为此刻皇帝唐懿宗正在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抽疯中,那年月朝中很多大官结党,反抗皇帝权威,皇帝为了自保,只能任用宦官为政,内廷里,宦官执掌一切,外廷,任用宦官充当禁军首领。
就是大臣都有宦官当政。
很多朝廷官员敢怒不敢言,唐皇帝对朝中大臣越来越不信任。朝中很多大臣在这次罢相中都挨了批斗。朝中大臣自顾不暇,成天为自己盛衰荣辱考虑,朝中大小事情无人理会,更别说地方上来的状告谋反文书。
没人管,也就没人理地方,理他大同府司隶校尉这套事情。见那么久朝廷也没有任何举动,李兴黯然心伤。
这风雨飘摇的江山,还有几个忠臣良将敢保你大唐江山。只是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听儿子李建德的话。如若听他,就不会发生这些事。
孙子满月酒席,家设宴期间段文楚连续说了很多不着边际的话,意思似乎是有意点给李兴,这大唐江山快要玩完,你应该招子放亮点,少管我闲事。还假有所指的意思道,你告发我的事情,我已经知道。还跟他说,乱世之中,谁人可以坐得天下,等大逆不道之言。
李兴世代蒙受大唐皇恩,三世为官,听了这些话如芒在背,竟然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作答。
李兴逼问无语,倒是他的儿子李建德聪敏,急中生智,回答说,天下之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还说刘曹二人都是当时人中大杰,一般人无法匹敌。
本来酒宴之上,只是就三国论三国,哪知道大同府知事段怀德逼问李兴儿子李建德,说,“时逢三国,你说是刘备好?还是曹操好?”
李家父子不知如何作答。因为不管是怎样回答,无论是说刘备好还是曹操好,看大同府大小官员意思,早就沆瀣一气,不管他爷俩回答刘曹二人,他们中哪一个,那都是有意谋反。在大同府这么多大小官员见证下,被人参奏一本,李家父子最次也会进大狱吃官司。
正在大同府知事逼问,这时天上正好有一群大雁飞过。
李兴儿子李建德说,天上大雁好吵,我给叔叔们射只大雁吃。
他这一说不要紧,大同府当家人段文楚不乐意,还逼问嘲笑说,如果射不中该怎样?
李建德回答说,愿意用人头担保,肯定射下来一只给叔叔们尝鲜。
哪知道这时段文楚想也没想就说了一句惊天地动鬼神的话,丝毫没有感觉自己咄咄逼人,”雁肉事小,我要你项上人头作何用处。”
更有意直指段文楚的狼子野心,但是大同府其他官员却有意装作不知,在座众人恐怕与他一个心思。
见到其他官员如此,李建德心中郁闷,拿起硬弓,搭弓射箭,箭响声处,射下来一只大雁。
满堂官员齐声喝彩,“李建德不愧少年英雄,真是射得一手好箭。”
李建德父子闻听,心中却高兴不起来。
因为大雁之事,打断了段文楚的咄咄逼人,就三国之事,有人重新开讲,段文楚本来有意晃点李兴,你丫给我记住你告的我黑状,但是有人重新举杯也只能悻悻然,跟其他官员吃酒。
家宴,大同府官员离开后。李兴将儿子李建德拉过,说,“大同府防御使长官段文楚此来,他和知事那些话你可知道是什么意思?”
李建德早就知道父亲李兴状告段文楚暗中招兵的事情,听父亲提及更有悔意,眼见得搬不动大同府防御使,言道,“父亲,如今看样子您密奏段文楚之事已经不密,况下朝廷对您的奏折完全无动于衷,如今之事,要么祈求段文楚原谅,要么就只能辞职或者上书祈求他方为官。”
李兴道,“我李家世代蒙受朝廷厚恩,累世为官,怎能因个造反派就辞职不干,枉费皇恩浩荡?如今只有俱大同府大小官员签名,联合参他一本才是上计。”
李建德说道,“父亲大人,今日段文楚言及皇帝唐懿宗已经连续罢免多位宰相,朝中大臣自顾不暇,这大同府大小官员此刻恐怕跟段文楚一个心眼,如今您若依然坚持上书告发长官,恐也是无济于事。”
李兴道,“话虽如此,但我官位为大同府二把手,怎能任由他们这些个猢狲胡来?只是如今事情难办,恐那段文楚已经恨我。”连连摇头,叹息道,“当逢乱世,各州节度使狼子野心,就是朝中内政也内乱不止,实无我等诤臣容身之地。”
见父亲如此郁闷,李建德心中也不无悔意,当初就应该拦着父亲参段文楚那yi本,说,“大同防御使段文楚暗中招兵买马,如今他的一席话您也听到,大同府官员态度您也见到,即使您要联名参他,恐怕没人与您作保,想当初,莫不如睁一眼闭一眼,由他去了。”李兴道,“当初是为父一时惶恐,怕有人真的做了造反派,举起大旗学那刘,孙,曹。如果朝政更见腐败,各州节度使就那么反了也说不定,但是我李家深受唐皇朝厚恩,三世为官,从你祖父到如今的我,怎能受他裹挟?只是朝中内乱,自顾不暇,是我无力参他。这种不臣的话你从此少说。”
就在这时,院外走进一个十多岁少妇。少妇头戴金钗,手配玉镯,身穿紫色连衣锦绣袄的年轻少妇走进院内,人走进院内,亭亭玉立一朵莲,步态婀娜赛貂蝉。来人正是李建德媳妇杜思月。
李兴见得这位眼前儿媳,一扫心中阴霾,杜氏是大同府防御典卫杜连山之女,名唤杜思月,因为从小就品性贤淑,德才相貌双全,是个大家闺秀,从小向杜连山提亲的踢破门。但是杜连山见过李建德,对李兴父子也仰慕已久,女儿谁也没许,就许给了他老李家。老早就和李兴嘎起了亲家。
李建德见到老婆,如今的孩子娘,心中很是诧闷,爷俩的话别被她听去,开口道,“小月,你怎么来了?我和父亲正商谈国家大事。”
只见思月进得屋内,向李兴深施一礼,道,“启禀爹爹,夜色已深,母亲叫我来看你们吃完饭没有。”
李兴道,“回复您母亲,就说我们适才吃完。”
杜思月答应一声,是,但是人没动地方。
李兴问,“怎么,你还有事?”
杜小月道,“父亲大人今日宴请大同府众官员,孩子李俟不知道为什么发高烧,我没有主意,这想请建德去看孩子。”
古代人结婚都早,年芳十九岁就嫁给了比她大一岁的李建德,结婚一年多,有了现在的孩子李相。
李相,李建德与杜思月刚生的幼子,今天刚满五个月。
听说孩子病了,爷俩心中一惊,李兴说,“怎么,我宝贝孙子病了?带我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