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隶同知府,李建德与杜思月卧室,孩子李相在一个四十岁上下婆婆怀中。
这位婆婆正是司隶同知李府李兴夫人李氏。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自己宝贝孙子李相,一天没有吃奶,还哭闹不止。
李家已经连续请了三个大夫,哪个大夫都说孩子是偶感风寒这才哭闹,下了几付药。
可是几付药下肚,孩子还是没有丝毫见好迹象。
这下可忙坏了李家老少,这当中有李建德的二弟和三妹。
二弟名叫李建斌,三妹名唤李婉秀。
孩子小叔李建斌只有十六岁,自打这个小侄儿李相降生,他就对这个孩子说不出来的宠爱,就好像自己孩子一样。此刻孩子生病,心里说不出来的焦虑,将孩子抱在怀中哄。孩子姑姑李婉秀说你不会抱孩子,抢来哄,孩子还是哭闹。
李氏只能将孩子抱在自己怀里哄。
一家老小都在围着刚刚满月的李相。
全家老少能想的方法都想了,依然素手无策。
一天没吃没喝还不断哭闹,有家人说孩子怕是犯冲。
李兴夫人李氏听说有理,忙将祖传玉佩取来,挂在孩子脖子上以求平安。
即使如此,孩子还是哭闹。
她着急,叫儿媳妇杜思月去请老爷和儿子。
司隶同知李兴听说孙子病了,急忙跑来看。
见到李兴,夫人李氏赶忙道,“孩子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哭闹不止。我已经请了三个大同府知名大夫,抓了好几付药,孩子还是如此。”
李兴说,“孩子什么时候病的?你怎么不早通知我?”
李氏道,“今天全天都在看你忙着招待大同府官员,我以为孩子只是小感冒,这才没有告诉你。”
李兴说,“孩子生病这么大的事岂是玩笑?胡闹!”
李氏被骂,反问道,“大夫都已经请过了,开了三付药了,孩子还是这样。就是告诉你,你有什么办法?”
李兴闻听也无计于施,心里有个担心,怕这个孩子恐怕会夭折,只能将孩子抱在怀里仔细的逗弄,希望孩子能够安好。
这时有下人说,“老爷,咱大同府最近来了一位得道仙长,说是姓冯,叫冯珍,传说此人能驱邪治病,人送外号活神仙,不如把此人请来可好?”
未等李兴回答,孩子父亲李建德忙说,“那道人在哪?速领我去。”
领着下人出了司隶同知李府。
但是到了那家冯仙人住宿客栈,扑了个空。
那道人一向云游四方,居无定所,如今人已经走了,要到哪里去找?
李建德只能空手而归。
第二日,孩子依然没有好转。
杜思月与李建斌一宿没有睡觉,一直在孩子身边。
天亮,见孩子还是不吃不喝,说,自己没用,没有照顾好孩子,孩子才会生病。
李建德闻言,只能摇头叹息。
时过正午,李建德没有上班,正在府中院子呆坐,突听府门外有人高声吆喝道号,“算灵卦,算灵卦,大流云卦,未卜仙知。”
有家人号信,出门去看,回来报喜,说门外喝号算命的正是道人冯神仙。
李建德闻听,急忙出门去请。
到得门外,但见一个身穿青色道袍,面如冠玉,手拿拂尘的道人正在游街。
李建德急忙上前施礼,仙长你好,敢问仙长可是冯珍,冯神仙吗?
那道人见李建德一身武将打扮,以为自己走街算卦犯事,有人要拿他。心里不痛快,这兵荒马乱的年月,我就一出家人云游四方,给他人看看小病,你们也要找我麻烦?但看那军士长样子很是礼貌,不像是要拿自己的模样。稳了稳心神,手捋胡须,道,然,不才,正是在下。敢问将军您是哪位,找我有何事情?
李建德一听真是那位高人,情急之下,拉住冯珍的手说,“在下大同府司隶校典卫李建斌,我儿李相昨日不知道为什么哭闹不止,还请仙长救我儿一命。”
古代到如今,道士驱邪治病那都是小菜,听说李建斌家孩子有邪,心中不以为意。道,“我辈中人拿捏外病就似家常便饭,你说孩子有病,速带我去看。”
李建斌拉着冯珍的手,步入司隶同知李府后院。
但等冯珍见到李相只一眼,就看出端倪,掐手诀念了几段咒语,又在虚空画了一道符在孩子身上。
孩子突然间就不哭不闹,相反破涕为笑。
李建斌和夫人杜思月夫妇俩人顿时大感意外,慌忙给冯珍下跪,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冯珍将夫妇俩人搀起,依旧不慌不忙,说道,孩子虽然眼下安好,但是恐怕还是会偶感风邪,从背囊中取出几粒石子到李建斌手中,说,这几粒石子都是河床石子,常年累月经泥水冲刷,都具灵性,放这些石子在孩子床下,可保孩子从此不犯哭闹之病。李建斌夫妇再次谢过冯珍。
这时有下人将孩子已经不哭闹,已经好了的事情跑去告诉夫人李氏。
此时李氏正在家中祠堂祈求李家先祖保佑,自己这个刚刚满月的孙子平安。
突然闻听孙子被一个道人治好了,忙放来到李建斌和杜思月卧室来看。
见孩子不哭闹,心中大感意外,也急忙谢过冯神仙。
听说孩子治好,全家老少惊动,都来看冯神仙。说什么的都有,都道冯神仙妙手回春,可下救我老李家命了。
李氏取来重金答谢冯神仙不表。
单说大同府司隶同知李兴。昨日宴间,被段文楚逼问,心中反倒坦然。上报州府不法就是自己责任在身,既然防御使已经知道自己密奏之事,他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如今之计只有团结自己能够团结的力量。
先是找到自己亲家大同防御典卫杜连山,大同府防御使段文楚暗中招兵买马事情他已经得知,如今李兴找他跟他说昨日段文楚席间所说的话,闻言变色,跟李兴道,“我的亲家公,咱们的上司段文楚怕是已经反了吧?”
李兴点头,“席间段文楚比喻刘曹,就是反语。”
杜连山愁眉不展,“这可如何是好?”
李兴道,“如今之计只有团结大同府其他可以团结的力量,联合其他预备役再参他一本!段文楚造反,你我也不能闲着,还要积极备兵,以防段文楚真的造反。”
杜连山只能点头,“现今之下,恐怕也只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