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城隍庙内,白莲教会斗冯珍。
幸亏大和尚法能,李相夫妇即时赶到,与白莲教五大高手会斗。
只是一动手时候,白莲教五大高手败逃。
冯珍等人煞是得意,冯珍表面做得轻松,实际上心里知道,这一仗打得并不轻松。
若不是大和尚伸手之际就惊走黑白无常,今晚上,与白莲教这场恶斗很难分出胜负。
待回头去看大和尚法能,只见月光下,大和尚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在找自己用来打二鬼的棋子。
本来得意洋洋的气氛,大和尚这一出不免煞了风景。
李相与王湘涵过来说“师父,您找什么呢?”
法能说,“张才会斗二鬼,为师一时紧张,扔了暗器,我有一颗棋子找不到了。你们帮我找找看。”然后,躲在一边擦汗。
冯珍走过来,与大和尚坐在一起,对法能道,“大和尚,真有你的,大半夜不睡觉,跑到这城隍庙,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法能边擦汗边说,“老道啊,我是大半夜见你出了房门,我怕你有危险,这才跟出来。”
冯珍道,“大和尚啊,我真没白交你这个朋友,谢谢你了。”冯珍仔细一想,想自己轻功卓绝,这大和尚不会轻功,还是能够找到自己,想是这大和尚大半夜的在这洛阳城内跟着他瞎跑,想自己还是没有看错人,没有交错朋友。
法能摆手,那样子意思是谢倒不必,反问道,“老道啊,当年你我在朝天岭喝号——佛道双绝,还算不算数?”
冯珍道,“当然算数,你我二人当年在朝天岭会斗山贼,喝号佛道双绝怎能不算数?”
法能道,“你还知道就好,下回你别大晚上不睡觉自己瞎跑,你一个人怎么斗得了群鬼?若非我们及时赶到,焉有你的命在?”
冯珍汗颜,道,“大和尚啊,谢谢你了。”
月色如秋,李相与王湘涵找寻半天,终于找到遗漏的最后一颗金棋子。
僧道四人离开城隍庙,回到洛阳“李相成衣铺”。
此时天色已经见了鱼肚白。
冯珍问及李相,王湘涵夫妇是怎么找到城隍庙,怎么知道他们有危险。
李相道,自己当时正在解手,看见师父法能出了院门,自己就叫了王湘涵,背了长剑,追了出来。
但是怎样也想不到,白莲教要杀师父你。
冯珍摆手,道,杀这个词用得不好,以我冯珍在白莲教身份,他们这些护法不敢伤我。听火云判穆天烈说话,是想把我绑回白莲教,听取教主发落。
法能闻言,一撇大嘴,道,老道,你还是心宽,若是白莲教教主想要绑你,白莲教为什么会派那么多位高手?你还是把白莲教想得太好,俗话说得好,防人之心不可少,这回是我们赶到及时,老道你下回恐怕就不会这么便宜。
冯珍无语,也只有连连点头。
李相问冯珍,如今白莲教恐怕已经不能容你,师父你未来想作何打算?我们该何去何从?
冯珍道,如今你与王湘涵夫妻武功已成,想要报杀父之仇易如反掌,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回大同府为你父报仇才是正事。我和大和尚法能想要去长安走一趟,与白莲教教主赵恒说道说道,我未曾叛教,他为什么要如此对我。
法能点头,老道这样躲也不是办法,去找教主评理才是上策。但是要李相,王湘涵离开他摇头不同意,说道,去白莲教说和,这一去不知道有无风险,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依我之见,大家还是应该一起去长安才对。
冯珍一听,也有道理,就同意了法能的想法。
天亮,吃完早饭,僧道四人换上普通人装束,关了成衣铺买卖,一块去往长安。
出了门,走出洛阳城,冯珍突觉心里有什么不妥,回头去看洛阳,还是摇头,说,今日出门,忘看黄历,去白莲教评理,自己也无把握,不知道此行,凶多还是吉多,自己最起码看看黄历或者算一卦。
大和尚一拍冯珍肩膀,说,“老道士你就是瞎操心,什么咸的淡的都一一思考,世间事哪有那么多好思考的?如今你被白莲教追杀,去白莲教找教主评理,还是走一步算一步才对。”
李相,王湘涵笑。
天空中飞过一行白鹭,王湘涵与李相走在队伍最后。
王湘涵虽然如今已经是江湖中人,武功了得,但是,依旧不忘一颗少女心。说到岁数,毕竟还是一个十七八岁大姑娘。
见到路边景色那么美,一路都在又蹦又跳。
李相眼里,全是王湘涵,看着这丫头,天真烂漫,心里说不出的爱意满满,跟着王湘涵有说有笑。
大和尚法能,老道士冯珍走在队伍前面,俩人都是心事重重,都知道,到了长安,如果说好了,就会度过这次危机,如果讲不好,难免又是一场恶斗。
不知不觉就把俩人落了老远。
王湘涵与李相路上看见一只白兔,俩人比赛,谁跑得快,先抓到白兔。
展开轻功,在路边旷野去追。
追到一棵树下,不见白兔,俩人都在诧异。
突听不远处,有人吹奏一首笛声。
笛声悠扬,在这旷野之中,更显清脆。
俩人抬头看,就见一棵树下,有一白衣束冠老者坐在树下吹奏笛子,那只兔子歪倒在老者脚旁。
俩人互相看了一眼,迟疑一下。
但听老者言道,想不到东圣大人收了两位高徒,不但武艺高超,而且轻功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