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盛小晨堵住了王季生。

“小晨，一大早找我什么事，还不快点去上课。”王季生皱眉。

“王经理，我想说可不可以不当练习生了？”

“什么？”王季生以为自己听错。

小晨微笑：“我说，我不想当练习生了。”

王季生的脸顿时黑了：“盛小晨，你以为这里是超市，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们进来的时候可是签了合同的。”

小晨弱弱地说：“只是签了临时合同。”

“就算是临时合同，也是合同。”

“王经理，我家里出了点事，我不能继续当练习生了，可不可以通融一下。”

王季生不悦：“谁家里不会有点事，就你就特别。”

他们在廊下说话，人来人往的，孟月冰早就听见了他们的话。

“王经理，她要退出就退啊，反正她的心根本就不在这里，留在也是浪费人力物力，还有你们的精力呢。”孟月冰说。

“冰冰姐说得对，反正，这里多的是练习生，她一向不出彩，走也就走了，她走了，还能给机会别人呢。”

王季生紧紧皱眉，喝道：“你们几个不用上课，快去上课，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王经理……”孟月冰撒娇地顿了顿脚。

不过，王季生这次并没有吃她这一套，他也不喜欢盛小晨，颜值不算出彩，各方面更不出彩，只不过嗓音确实不错，比其他人都更努力更听话，所以才讨得老师们的喜欢和推荐。

“去去去，快去上课。”

等她们走了之后，王季生说：“你应该知道你们都是签了两年的临时合同，不是说不当就不当的。”

盛小晨当时倒是不知道合同上是两年，，只以为只是临时的合同，她想走就可以走的，“那……该怎么办？”

若是换了别的不喜欢的人，要走就走了，他也懒得浪费精力在她身上，但，她是盛小晨。

拍MV的时候，他已经猜测着盛小晨和乔总之间有着某种关系，不然的话，别人拍完MV就被赶下山，连参加的机会都没有，而盛小晨就算受了伤，若不是被乔总看重，又怎会让她留下来。

最重要的一点，从前公司可没有公开举办过练习生的节目，据说是高层下达的命令，难保不是为了盛小晨呢。

他是聪明人，自然不会在背后说这件事，除非不想在这一行混了，他才不敢嘴碎说三道四。

不喜欢盛小晨归不喜欢，但，他却不能做这个主。

“你当初进来的时候，可不是我跟你面的试，是苏子晖直接召你进来的吧？”

“是……”

“你去找他吧，他若是答应了，就会向高层帮你解除合同，反正，我就没有这个权力。”

盛小晨望着王季生的背影，咬了咬下唇，最后还是决定去找苏子晖。

她们一天十个小时都在上课练舞练歌的，根本不会有机会到办公室去，但她面试的时候曾去过苏子晖的办公室，坐了电梯直接就到了。

秘书听了她的话，告诉她苏子晖在开会，于是她决定留下来等候。

半年还二十万，若是再拖下去，她真的还不了，虽然爸说话难听，但他的话正是小晨最担忧的。

半年后，那杨总伤害到妈妈，怎么办。

小晨等了一会，秘书接了个电话也离开了，整层楼都静悄悄的，她看了看手机，不知道该不该离开。

一站起来，转过身，差点撞到了人，连忙退后，定睛一看。

乔斯年。

她的眼皮忍不住猛跳了一下。

忍不住在心里骂自己，果然出门不看黄历就有倒霉的事发生。

“乔……乔总。”垂下眼帘，一脸乖巧的样子。

乔斯年一如既往的黑风衣，白皙俊美的脸蛋，浑然天成的贵气，却一脸性冷淡的表情，连眼神都淡得那么讨厌。

“你怎么会在这？”

异口同声。

苏子晖在开会，他打算进他的办公室等他。

他淡淡地看着她，视线落在某个部位上，她又瘦了：“回答我。”

“我来找苏总。”

“然后？”

“……”盛小晨不肯说，她干嘛要告诉他关于自己的打算。

乔斯年看着她，眼神渐渐有了威压的意味。

就算她不想说，在他的视线压迫之下，她不情不愿地说：“我不想当练习生，找苏总解除临时合同。”

“不行。”乔斯年想也不想，就拒绝。

她眼大眼睛，有点生气：“我是找苏总。”和你乔总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仿佛猜到她在想什么，他淡淡地说：“别忘记了，就算苏子晖是总裁，我说不行，还是不行。”

“为什么？”她冲口而出。

他牵唇，淡淡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什么蠢物一样。

盛小晨过了好一会，这才想起，是呀，他虽然从来不踏足星帝，也从来不过问星帝的业务，星帝对他来说只是无足重轻的涉足行业，但，他才是星帝的天。

“乔总……我家里有事，我根本没有时间当练习生，你就通融……”

“不行。”语气很淡，却强横。

“为什么？”

她仰头看着他，以她的高度，也只能仰望。

“就凭你还欠我一百万，你别以为我没有找你，那一百万就算了，我还记得的。”

小晨差点站不稳。

一百万。

是呀，她还欠他一百万呢。

她欠着杨总二十万已经焦虑得日夜不安了，那一百万，该怎么办。

她的嘴唇颤了一下，哀求地说：“乔总，我会还钱给你呢，你给点时间我，我会努力赚钱还你的。”

“努力？赚钱？”他重复这两个次，“你的意思是努力找一个老头，在他的身上赚钱？”

这话激怒了她：“不是！”

“那你说，怎么还？凭什么还？据说，你连大学都没有读完？还有一个在医院里的植物人妈妈？嗜赌如命的爸爸？他还欠了别人一大笔债？”

“你查我？？”小晨怒了，什么乖巧，什么温顺一点就可以息事宁人，，见鬼去，“乔总，你怎么可以随便查人家？”

“你欠了我一百万，我当然要随随便便查一下你，不然，你跑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