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帐帘突然被人大力掀开，众人闻声不由得心头一惊。

“嘿，美人儿~”

还未看清来人，一道油腻得令人作呕的声音在这烛光昏暗的帐中幽幽响起。

众人如同惊弓之鸟般抱紧了瑟瑟发抖的身子，目光又慌又怕地看向帐门口。

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子，逆着月光缓缓地走了进来，色咪咪的小眼睛不住地来回扫视着帐内的众人。

被他目光扫及的女子，全都胆战心惊地垂下了头，连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声。

“你，”男人随手指了个缩在后面的人，“赶紧地出来。”

被他点到的女子，哭着往后缩了缩，嘴中低低哀求出声，“求求你，不……不要，求求你了。”

眼见女子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男人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大步向前，伸手一拽便将那瑟瑟往后缩的女子拖了出来。

“不要，我不要――”女子尖着嗓子大喊出声，双腿不住地在地上蹬来蹬去。

男人扬手一耳光甩了下去，边打边骂，“贱人，老子看中你是你上辈子修来的天大福气！给老子伺候舒服了，老子重重有赏。”

男人说着，如同拖破布口袋般，动作粗鲁地将女子拖了出去。

“不，不要……”

女子声嘶力竭的呐喊声，听得在场众人心肝狠狠一颤！

帐内的气氛更加沉重了几分，所有人全都屏气凝神，一言不发，空气仿若凝固了一般，安靜得落针可闻……如此，帐外的淫靡之音，越发显得清晰。

衣衫被粗暴撕烂的“嗤啦”声，男人下作无耻的淫笑声中，伴随着女子苦苦挣扎的哀求声。

“嗯……啊……”

随着女子一声吃痛的哼叫声，传来了男人心满意足的喟叹，“啧，这就泛滥成灾了？可真是个天生的贱骨头。”

“呜呜呜，不……不要，停……”女子微弱的求饶声被那一下又一下的猛烈冲击撞得断断续续的，听得帐内所有人都不堪忍受地捂住了耳朵。

哭泣声越来越大……姜边的眉头越拧越紧：难道，沧国鬼王就是如此治军的吗？

*

“你，出来！”

“你，出来！”

“还有你！”

接二连三地有人入帐来挑人服侍，眼见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地被拖了出去，帐内剩下不多的人，心里更加的惶恐不安，眼泪簌簌地直往下掉。

帐外隐隐传来的哭叫求饶声，混合着肉体碰撞的火花，一点点地侵蚀掉她们为数不多的坚强。

“滚进去！”随着一声厉喝，最先被拖出去伺候的陪嫁丫鬟被人无情地摔了进来，“砰”地一声砸在了地上。

她如同一摊烂泥般俯首趴在冰冷的地上，散乱的头发遮住了她苍白如纸的小脸。

破烂不堪的衣裳根本无法蔽体，暴露出她大片青紫肿胀的皮肤，看得所有人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短短的半个时辰里，她，究竟遭受了何种凌辱？！

姜边眼底隐有愤怒之色。

“救，救我。”女子缓缓地抬起头来，通红的眼中全是泪水，“救救我，我不……不想死。”

姜边眼神微微一动。

女子若有所觉地撑着手肘爬向姜边，双腿间不断溢出的鲜血，在地上蜿蜒出一道道艳丽刺目的痕迹。

此等惨状，看得众人面色遽然一变，强作的坚强顷刻间崩塌无遗。

所有人都忍不住地大哭出声，此起彼伏的哭闹声，吵得姜边脑仁子一阵剧痛。

“安靜点！”忍无可忍地姜边一声低喝，唬得所有人顿时全都乖乖地闭住了嘴。

“如果哭有用，只怕这军营早就被洪水淹了！”姜边灵动而又漆黑的猫眼中，隐隐有一丝碧绿之色在沉沉浮浮。

一直静静呆在一旁的姜尚玥，闻言缓缓抬目看向了姜边，目光触及那若有若无的碧色时，她眼底掠过沉思之色。

“现在，最紧要的是救人。”姜边绷着一张脸，弯腰动作轻柔地扶起了在地上爬行的女子，语气坚决，“我会救你，你不会有任何事。”

在女子感谢而又怀疑的眼神中，姜边飞快地脱下了自己的外衫，抖手展开后轻轻地裹在了女子的身上，遮住了她一身屈辱的伤痕。

女子眼神微动，抿嘴低哭出声，“秋枳铭记姑娘大恩。”

姜边心疼地抬手摸了摸秋枳的脑袋，柔声说到，“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秋枳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

姜边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后扭头指着一个圆脸丫头，冷静说到，“把你外衣脱下来。”

“干……干什么？”那丫头正要拒绝，可瞧着姜边神色实在可怕，她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脱下外衣递给姜边。

姜边动作麻利地把外衣铺在地上，然后扶着秋枳缓缓躺了下去。

在众人疑惑不解的神色中，姜边拿东西垫高了秋枳的臀部，然后让她双腿屈曲。

“分开。”瞧着秋枳夹紧的双腿，姜边一本正经地说到。

“我……我……”秋枳雪白的小脸上升起抹羞耻的红晕。

这般难以启齿的姿势，她……她做不到。

“张开你的双腿！”姜边的语气严厉了几分，她不喜欢不配合的病人。

“你你这是要做什么？”有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出言帮腔到，“好好的女儿家，你让她当着众人的面做出这等羞耻之事，实在是……”

“闭嘴。”姜边冷冷地乜了说话之人一眼，回首看向秋枳时神色柔和了几分，“我不过是想看看你下面的伤。”

秋枳咬着唇，颤颤巍巍地分开了自己的双腿。

姜边神色严肃认真地俯首下来，乌鸦鸦的小脑袋深深地埋在了秋枳的双腿之间。

其余人见状，面色倏地涨得通红，瞪眼怒骂了句“不要脸！”便转过身去，不再看一眼这边的糜烂之景。

秋枳垂眸怯怯地看向姜边，只觉得脸颊烫得厉害。

她的双腿微微发着颤。

无视众人惊异难看的面色，姜边秉持着为医者的专注和仁心，低头细细查看起秋枳下面的伤口。

嗯，果然如她先前所料，下体重度撕裂……若不及时缝制，只怕会感染，到时，处理起来就要麻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