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着她朝金姨娘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头。
金姨娘安下点心,虽然贱胚子要100两银钱有些多,可她还是可以拿的出的。
“好,我便给你100两,七小姐不晓得外边行情,100两可以买几对如此的手镯。”
金姨娘心窝子都痛,可为女儿必须忍耐,心不甘情不愿便嘴上逞强贬损梅玉珑的手镯。
100两银钱,可是她好几年的月银钱呢,得亏她还有其它收入。
不然岂非要穷酸死的。
梅玉珑阴笑一声,自己碎掉的那点翠镯,不说带给自个儿的灵泉,单论那成色也决对价值连城。
她有条不紊地望着她,“金姨娘,你闺女就值100两银钱?我说100了么?我讲的是1000!”
自己没要10000已然给予她留有余地。
100两银钱虽不少,足以五口之家平稳过个三五年的。
可自个儿要做的事儿是大事,没个多半千两银钱,怎够塞牙缝呢。
嘿嘿。
“啥?你抢劫呢!”金姨娘径直蹦起,声响高了好几倍,险些将房顶给掀了。
梅玉珑有条不紊地望着她,这便跳脚了,那她要晓得自己想抢走她们两母女这天上落下来的富贵命,岂非要跳上天去。
让金姨娘跟梅玉环从平安侯府的主子变作无人理会、任人欺负的弃子,到时她岂非的蹦上天去?
她莞尔一笑,“金姨娘,你自个儿不会劝自己留住青山以待来日么?如果是没了五小姐,你可便是个光棍儿姨娘呢。自然,倘若你可以再生出个儿子,那可便另说。”
这话讲的金姨娘面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眼皮子腾腾直跳,自个儿的计划这贱蹄子如何知道?
她这些个年一直在偷偷看大夫服药调养身体,仅是一贯都没动静令她有点心急。
“金姨娘思索的时间够长了,如果不愿就拉倒罢,我这儿还有事儿呢。”
梅玉珑可懒的给予她考虑时间,即便自己肯给,那梅玉环也怕是等不及了不是么。
自然,即便不交易,收回来的娘亲的玩意儿亦是不要想再拿回去!
最终金姨娘面色煞白,一狠心,颤声说:“好罢。”
那声响要多苍弱有多苍弱,那神态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梅玉珑眼眸中精光一闪,只怕过些时日金姨娘可要悔死今日的决定了。
非常快金姨娘亲手带人去取银钱,回来时满满桩桩地摊了一桌儿。
银票,银元宝,金络子,碎银子,乃至连府中打赏的铜钱串子都算在里边。
金姨娘哭的涕泗横流的,双眸红肿,面色如土,眼眸中是狂乱的光。
“七小姐你便发发慈悲,1000两银钱我哪儿拿的出呀,值钱的玩意儿皆在这儿,差不离亦有多半千了。”
这是挖她的心尖肉,她真恨不的追随着银钱死掉了才好,眼眸中癫狂的光彩好像是宁愿把那些个银钱吞下肚,也不白白送人。
梅玉珑阴笑,“金姨娘,你要搞清晰,是你来求我,不是我逼迫你。你把府中的打赏的铜钱都取来给我,让那不知情的人,还当是我偷你的呢。”
这金姨娘还真真是个人物,懂得低头做人,也算是有点小智慧,边求她,边还要想诓她一把。
很遗憾,自己如今不仅不少根筋,还心比比干多一窍好罢。
最终金姨娘无法,只的挖了心尖肉全给换成为银元宝。
那银元宝攥在手掌中几近要攥出水来,递与黛鹃时,金姨娘眼眸皆是血红的,鲜唇上全然是密密麻麻的血迹,目光癫狂,几近奔溃。
寻思着她跟梅玉环以往的狂妄蛮横,对小姐的残戾跟阴毒,黛鹃毫不可怜,反倒觉的她这是活该。
黛鹃妹子爽的一对眼都笑成了月弯弯。
梅玉珑亦不跟她磨叽,径直扔给予她一张药方,另外还给予她一小瓶灵泉水作为引药。
灵泉水才是重点,没这个,所有都是白扯。
什么,说她居然救自个儿的敌人?
笑话,她才没那般蠢,梅玉环压根死不了,她不救,也自然而然有人来救。
金姨娘蠢,梅偃之又不蠢。
况且,就这样让梅玉环死个痛快,岂非太便宜!
这样简简单单死去,怎可以令她泄恨呢。
金姨娘看那上边的字,游龙飞凤不似一般人写出来的便信了多半,与此同时她心中骤然窜出一个主意:既然她可以卖药方给我,那我何妨不也卖给其它人,到时这笔钱不仅可以挣回来,还可以大挣一笔呢。
金姨娘走后,她便把银钱都交与郝嬷嬷。
梅玉珑笑说:“嬷嬷,我被禁足呢,你带小丫头们她出去采购些东西放屋里。”
郝嬷嬷虽然伤的重,得亏有梅玉珑的灵泉相救,如今又见小姐彻底好了,还把夫人的嫁妆都取了回来,心情一好,身子便大好。
让郝嬷嬷出去走动一下,对她继续恢复亦有好处,并且梅玉珑知道郝嬷嬷不时想出府,很遗憾一直遭人阻挡压根不成行。
郝嬷嬷眼含泪水,庄重的点头,“小姐想买啥,尽管跟我说。”
黛鹃有点担忧,“会否还跟先前那般有人阻挡,不准嬷嬷出府呢?”
梅玉珑讥诮,“先前他们欺人太甚,如今我好了,且倒是要瞧瞧谁还还胆敢凑上来打嘴呢。”
方大闹一场,即便权夫人都不好来触这霉头罢。
果真,翌日一大早郝嬷嬷跟黛鹃带人出门,虽然遇见了盘问,却也并没被阻挡。
回来时,郝嬷嬷等人买了梅玉珑要求的霜、丸、粉、丹等等的常用药物,另外还有一些香粉、口红、胭脂等。
这些个东西皆是常用的,守门人虽然瞧了却亦不可以阻挡,仅是暗地中报给管家知道。
采购了满当当一房屋的玩意儿,也无非是花了三十几两银钱,余下的她让郝嬷嬷保管。
取到东西后,梅玉珑便把自己关在屋中搞灵泉试验。
她用各类法子加工后,瞧瞧哪种可以最大程度地拔高药效。
除却一些常用药物,她还把胭脂香粉等改进一下,给女孩儿用了成效更好,且对肌肤的毒害也更小。
譬如说冻疮霜,先前擦了也未必好用,如今却成效显著。
另外她亦有意外之喜,她用一张古方,加之灵泉,几经试验,竟然可以医治妇产宫寒,对那些个由于宫寒难孕的妇人有神效。
这些,都在理论上,是很有效果的,当然临床成效,还要缓慢找人试。
如今郝嬷嬷、黛鹃以及府中最下等的丫鬟、老婆们便是她的试验对象。
特别是那些个婆子们上点年岁后,谁都有点这儿痛那儿痒的,虽不至于死人,却也非常煎熬,特别是发作厉害时,煎熬非常,恨不的死掉了好呢。
如今用了梅玉珑给开的药,虽然某些顽疾依旧不可以根治,却可以舒缓症状,发作起来起码可以忍耐,不会想令人一根绳儿吊死。
只需可以舒缓症状,抑制病情,对病人而言,那便是极大的福音,足以她们开心的。
一时之间,梅玉珑的声名在府中最低等佣人们之间且倒是散播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