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温文心就是善良,不只是苏二瞎子这样说,几乎所有认识他的人都这样说。但心善并不是什么都不去计较任人践踏,温文也有自己的底线。
其实温文的底线很简单,就是忠诚和良知!他在上小学的时候,班里有个同学老是没事来欺负他,虽然温文那会体弱,但每一次打架中都给予对方沉痛反击!后来,整个学校的人就都知道了,这个老实的孩子其实并不“老实”,他也有自己的“拳头”。
在屋里大家又聊了一会,温文看时间不早了就和文丽一起告别了苏二瞎子他们。
从院子出来后,温文提议要去外婆的旧院看看,自从外婆搬走后,这院子就没人住了。
两人进了院子,才一两年的功夫这院子就彻底荒了,长着的杂草都已齐腰高了!那三间低矮的土房感觉更低了,甚至屋顶有些地方都已塌陷了,还有那屋檐下挂着的几个箩筐都已腐朽的不成了样子,荆条编就的身子如今挂满了白白的蛛网,上面还粘着蛾虫,不过都成了空壳随风轻轻摇晃着!
温文看着眼前破败的景象,不禁暗自感伤。文丽呢,则好奇的东瞧瞧、西望望,不一会就冒出一个问题来,有些稀奇古怪的问题让温文都摸不着头绪,只能支支吾吾的搪塞。文丽肯定不满意温文的解释,就时不时丢出一句:“还好意思说是这院长大的人呢!”
两人用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就把这老院转悠的没了兴趣!临走时,温文回头又多看了几眼这老院子,他不怪文丽那样奚落他,他只是觉得,时间怎么那样的不公平呢?为什么带来了一些新的人和事,就非要带走那些旧的呢!
这路边原先住着十几户人家,如今就只剩苏二瞎子一家了!也不知这个院子还能撑多久,或许也用不了太久了!
两人上了车子,继续向西行驶!
走了几分钟路程文丽忽然想起了刚才心里犯着的疑虑,就开口问道:“刚才在河堤那你是怎么了,怎么感觉你有点心神不宁的样子?”
温文早知道文丽会问的,她的脾性心里是藏不了半点事的。
但温文明知故问,假装糊涂没听懂她的意思,就问道:“什么心神不宁,在河堤、没有啊!”
“你什么时候学会装傻充愣了,就是河堤遇见白秀她……”她话说到这就没往下继续,她心想自己这是这么了,难不成还真嫉妒羡慕白秀,但又说不上原因,嫉妒什么,她年轻么?她也就比自己小几岁,羡慕她容颜较好么?自己也长得并不差。还是在乎,是的她终于明白了,她是在乎温文在为白有仁“跪灵”那天,午饭时没给她回电话,而当时白秀就在他身旁,甚至电话里听到的她滴滴的的声音。女人的第六感确实是很准确的,文丽一直这么认为,虽然此刻温文打死也是不会承认他对白秀心动过,但文丽还是感觉到了点什么。所以这几天白秀的名字仿佛是一根钉子扎进了自己的心里,她一不经意就说出口了。
温文听到白秀的名字时,自己就又懊悔了起来!他三大也是的,非要那个时候把他拉过去说话。此刻,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莫非他三大……。
温文调整了下呼吸,对文丽说道:“你刚才在河堤那遇到白秀了,她怎么样?”
“你别岔开话题,我是问你他们走后你是怎么了,神情焦躁的,别以为我没看出来。”
文丽这样一说,自己也就不再狡辩。他早想好了答案,就把他和白三愣说话的内容重复了一遍,白三愣讲今早上白秀对他说:“昨夜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爷爷说放不下我。”然后就是温文问他白爷葬在哪了,顺利不?再就是白三愣向他致歉,说自己这两天太忙了,也没能去参加他的婚礼等等的一些琐碎之事。
但温文还是在舌头底压了白三愣说的一句话:“昨晚上你走后,秀好像是魂丢了,饭都没吃,你两也都成年了,有些话做大的不便讲,你明白就好。”这句话再加上白秀也做了那么一个和自己相似的梦,温文还怎么能心神安宁?再说,他当时确实是懊悔没能再见白秀一面!
文丽听他这样一说,也就不再提这个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