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内,韦小贝看着从府库内搬出来的东西,一脸郁闷,不是太少,而是太多了,此刻已是堆满了整个城主内府的院子,一箱箱的真金白银、绫罗绸缎,各类古玩物件动物皮毛,琳琅满目、数不胜数,随手抓上一大叠银票塞进了衣内,韦小贝无奈的再次叹了口气。
这么多的东西眼看着就要充公,不甘心啊,韦小贝的心头在滴血,不是韦小贝大公无私不想占为己有,而是没法占。
原因无他,只怪自己在这个城内一没个房产,二没个仓库,就算有了两姐妹给的那储物袋,前后也就不过两个平方大小而已,还腾出了一半的地方装蛇肉,眼前的这些东西能往哪搬啊?芥子空间到是能放,可小贝又担心会暴露自己,引来强者窥视。
可若是等到明天,等到南宫奇带着两位公主回来,那院子里的这些物品到时就只能全部充公了,从哪里搬来的只能又还到哪里去。
一想到这里,韦小贝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似乎是看到了韦小贝的神色此间有了些变化,龚平适时的凑上前来,小声的询问道。
“韦兄弟,这城主库房内的财产已经全部清点完毕,不过此番还查出了一些吴迪的私人财产,还请韦兄弟示下该作何安排?”
“私人财产?什么意思?”
韦小贝闻言一时收起了心中的不舍,试探性的问道。
“私人财产就是府内库房未有记录,不属于国库的财产,乃是吴迪私底下聚敛的资产!”
龚平当下冲着韦小贝挑了下眉,一副你该懂的模样。
“哦?”韦小贝见状不由眼前一亮,面上却故作镇静的问道:“说说那都有些什么?”
“呵呵,现已查出吴迪私人名下在东市有“喜乐坊”、“长乐坊”两处坊市,另外在城西还有马厩一处,城北郊外有良田万亩,府内妻妾共二十七人,侍女五十人,家仆劳役约有百人。”
“嘶~”韦小贝听得不禁头皮一炸,这吴迪果然没让我失望。
“吴迪这个畜生,真是禽兽不如,居然霸占了如此多的产业,还讨了二十七个老婆,他睡得过来吗他?哦不!他对得起国家吗他?对得起皇上的信任吗?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孰可忍本少也不能忍呐。”
韦小贝当即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甚为悲愤。
“韦兄弟果然乃忠义之士,现在吴迪已伏诛,但是其罪证还未收集齐全,我看不如就先将这些女子关押起来,交由韦兄弟逐一进行审问,将那吴迪罪状一一列出,还真相于天下,只是如此怕是要再辛苦兄弟一番,不知韦兄弟意下如何?”
龚平非常及时的给出了建议,诚恳的说道。
太上道了,果然是我龚大哥啊!恩不对,简直就是我的亲哥啊!韦小贝此时的心中无比的熨帖。
“唉~为了海天的百姓,为了南昭帝国,我受点累又有何妨?俗话说得好,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怕就是这个道理,我理应如此呀!不过此事还须隐秘,尤其是关押审问的地点也是个问题,不知龚大哥可有主意?”
韦小贝此时一脸惆怅,尽显无奈之色,接着给龚平又抛出了个难题,但见后者嘴角有些抽搐,又急忙补充道。
“主要是我此前的府邸因为营救公主已被吴迪那老杂毛给烧毁了,不然直接在我府邸内行事倒也方便,可现在却…...唉!算了,此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原来韦兄弟为了公主,为了国家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这......怎不叫人心酸啊?当受我一拜!”
龚平一边痛心疾首的替韦小贝鸣冤,一边长长的做了一个揖,龚平的心中可是完全明白了小贝要表达的意思,只是嘴上没有说出来而已。
“既然那吴迪之前烧毁了兄弟的宅院,依我看,现在就应将他名下的产业赔给兄弟你当做补偿才行,这样才算公平,没错,确实理应如此!”
“这如何使得?大哥是要陷我于不义啊!”
韦小贝闻言顿时显得惊讶非常,连忙摆手拒绝。
“此乃正义之举!兄弟万勿推辞才是!”
要是让龚平知道小贝所说的那烧毁的府邸不过就是贫民窟的一座破烂草棚的话,估计会气到吐血。
龚平见韦小贝这番惺惺作态,内心一时鄙视无比,你小子比我还能装!算了,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都到这个份上了,就顺你的意思再加一把油好了。
“韦兄弟,我听闻那“喜乐坊”肆意拐卖良家妇女,造成多起人间惨剧,着实可恶至极,而那“长乐坊”更是可恶,庄家暗中出千破坏了游戏的平衡,甚至还以暴力威胁,逼人借高利贷,导致了多起家破人亡的祸事,如此天理不容之毒瘤,本就该清除,韦兄弟你应当仁不让,解救海天城百姓于水火,还我南昭一片朗朗乾坤呐!”
龚平此时说的每字每句都仿佛掷地有声,直抒胸臆,听得小贝也是深受鼓舞一般。
“这……”
韦小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痛苦的闭上了双眼,似乎在挣扎,又似乎被龚平的语言所打动,心中想起了全城的百姓,不由悲从心中起。
“为了海天城的百姓,那好吧,这真是无奈之举啊!古人曾言,我不入地狱你入地狱,哦不对,是谁入地狱,现在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韦小贝负手而立,仰头看着湛蓝的天空,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韦兄弟果然真义士,龚某这就点将人马,陪兄弟一同去扫除这两处毒瘤如何?”
不等韦小贝继续装笔,龚平当下身先士卒,立即抱拳请命,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韦小贝极不情愿的点了点头,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急忙拉住已经转身欲要离开的龚平。
“此番平乱,龚大哥本部兵马受创严重,小弟我心实在难安,吴迪那老杂毛城西的那处马厩理应补偿给龚大哥,另外城北的田地,应当分给那些死去将士的亲属,龚大哥觉得怎么样?就当这些是兄弟的一些补偿吧!”
“这怎么能行?我如何能要兄弟的财物?阵亡的将士家属会得到由国家给予的抚恤金,怎可由韦兄弟承担?此事万万不可!”
龚平闻言,也是连忙摇头拒绝,与韦小贝之前的推脱之态如出一辙。
“龚大哥要是不收下,那就是看不起小弟我了!”
韦小贝闻言面露不悦,脸色故作一沉。
小子你也甭给我装?这些伎俩哥们可都用过了,咱们都是半斤八两。
“这…...好吧!既然韦兄弟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再多推辞了,我替那些死去的弟兄们谢过韦兄弟了!就如兄弟所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唉,罢了!”
龚平也是见好就收,当即抬手抱拳,欣然应允了下来。
两人分别给对方了一个我懂你的眼神便不再多言,却各自在心中纷纷暗骂对方无耻。
“唉!一想到那些可怜的女子现在还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我这心里呀,着实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啊,走吧,去“喜乐坊”,救人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