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干也不行,救人心切的华雨,正义的力量在爆棚,搂住我肩膀的手臂力量大得离谱。
让我不由有些怀疑,这家伙是不是一直在扮猪吃老虎,其实是练家子呀?
不过等我俩来到棺材旁,我才发现华雨竟然也喘着粗气,想必是有些力竭,同时还有些紧张:
“呼呼呼,这棺材板是用钉子钉的吗?”
“我、我也不知道!”
一身黑衣的灵保阿婆惊恐地说着,脸上的点点刺青似乎都吓白了,浑身上下那种诡异的气质荡然无存,这才是真正的老太婆样子。
反而是木扎金居然很冷静,端起一杯酒,竟然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满含歉疚地叫道:
“大洪兄弟,我知道你不甘心,一辈子女人都没有碰过就死了,唉!谁叫你年轻时候胆小呢?那次我们去草甸村,我都按倒了一个姑娘,哪知道你却不敢……”
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呀!要真是因为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那等我们烧几个纸扎的女人给你呀,可你别现在起来吓我们呀!
我腹诽着,一把拉开了木扎金大爷,因为那仅只是担在两条条凳上的棺材,此刻剧烈地左右晃动起来,就像游乐场中的海盗船一般,迟早要飞出板凳的桎梏。
“大爷、灵保阿婆!你们就赶快让开吧!”
我大叫着,眼睛盯着晃动的棺材,耳边还有那‘咚咚咚’的响声,此刻竟然不是那么的害怕,只想着先将两个老人扶走再说。
到了那时,就算棺材里跳出一个浑身长毛的僵尸也没有什么可怕的,电影、小说中的僵尸移动太慢,以我灵活的动作,逃跑是很简单的事。
“我、我脚软呀!”
想不到素来以和这些诡异事情打交道的灵保阿婆,在我扶起她的时候,居然幽幽地说了这么一句。
但随后似乎觉得如此表现,有失自己巫婆的身份,在我拖着她往外跑的时候,她居然叫了起来:
“哎呀喂,我忘了用‘三桃汤’给他洗身体了,想不到他真的尸变了。”
及至我将她和木扎金大爷拉到学生旁边,她一看白薇等女生都挤在一起发抖,反而有了力气,大声说:
“你们女娃儿这几天谁身体不干净?赶紧把那东西拿出来,只要有那月经血在这儿,那个僵尸是不敢过来的。”
这话听得我脸上发烫,这都是些什么招数呀!估计也只有巫婆能想得出来。
“九日!你快点回来,我找到了钉锤,你来撬开棺材板,再迟可就来不及了!”
这个华雨还真会安排人,我回头一看,只见华雨拖着杨伟站在灵堂一侧,弯着腰死死地盯着棺材,手中捏着一把不知哪儿找到的钉锤,不像是去取钉子,更像是拿着防身。
百忙之中,我扭头看了一眼挤在一起的三个女生,和白薇那清亮的眼睛相遇,立刻如同打了兴奋剂,浑身充满了力量。
我会保护你的!
此时不表现出自己勇敢的气度,我拿什么和华雨竞争呀!于是我手一挥,嘴里大叫着:
“小华子,你们别慌,我这就来了!”
说完回头一看,却只看到白薇转身回房间的背影,满含仰慕和我对视的是一双脬肿的眼睛,唉!赵惠英此时你来打击我干什么?
我心中感叹着,刚一扭头却发现一个矮瘦的身影从我身边窜了出去,居然是张克勇,那么赵惠英估计是没有看我吧!
莫名又有点失落,我追着张克勇的脚步跑了过去了。
还不等我们和华雨两人汇合,海盗船般晃动的棺材终于晃动到最高点,然后‘嘭咚’一声,棺材砸在了地上,引得所有人一阵惊呼。
“啊!”
“棺材、棺材砸散架了!”
然后又死一般寂静,所有人都看到一个身穿老式红色寿衣的人,慢慢地从一堆木板中爬了出来。
估计每个人的心脏都跳得‘砰砰砰’直响,我和张克勇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一般,看着五六米外爬动的人,保持着向前跑的姿势,却一动不敢动。
印象中,在这种诡异的时刻,谁动谁就是第一个被僵尸撕吃的人!唉!恐怖电影害人呀!
我一下反应过来,把张克勇往后一拉,大声叫道:
“你是木洪?还是什么东西!”
声若洪钟,一下就将整个场面镇住了,当然事后华雨他们的说法是我喊出的声音颤抖无比,就像嗓子眼里有人在弹吉他的弦似的,而且技法不错,颤音很穿透。
“救命呀!”
半饷那个一身红衣的人叫了一声出来,虽然嘶哑,但是人话无疑。
而这时吴教授和扶贫办的杜青松、王勇也走了过来,三人都是酒气熏天,估计是在一起喝老酒呢!
不知是酒气壮胆,还是教授的无神论更精湛一些,反正吴教授一看地上爬着的木洪,居然一点都不害怕,小跑步走过去,一把扶起,嘴里嘀咕着:
“你就好好地睡着吧!起来干什么呢?”
这话一说出来,就可以判定吴教授是喝醉了,不过大家都没有看到诈尸的木洪攻击吴教授,华雨捏着钉锤走了过去,一脸惊恐地问:
“教授,他、他是不是从假死状态醒来?要不要立刻输液抢救?”
这话似乎让吴教授的酒有些醒了,我明显地看到他手一抖,就要将木洪丢出去,不过和他蹲在一起的杜青松却按住了木洪,居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没有死就好,快!快打电话给庆水主任,让他开车送木洪大爷去县医院。来!来!你们把捆在他腿上、脚上的绳子解开,让他好好地坐起来!”
这时一阵夜风吹过,树叶扑簌簌地响了起来,就在大家都放松下来,华雨刚一解开捆在木洪大腿上、脚上的绳子时,木洪一下就站了起来,力量之大谁都按不住。
诈尸!这才是真正的诈尸!
我只觉头皮一阵发麻,正想去抱住木洪之时,那想他‘咯咯’一笑,一脚蹬开没有防备的吴教授、杜青松,从他们头上跨了过去,直接跑向那些尖叫着的女人。
唉!早知道就先不解开他腿上、脚上的绳子了。
想不到这种迷信的做法,本应该是为了不让尸体关节收缩,在棺材中产生响动吓人,刚才却正好限制了木洪的行动,此时解开了,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木洪!你给我站住!”
本来一直和灵保阿婆坐在地上的木扎金老人,此时竟然站了起来,手指着迎面跑来的木洪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