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鹿听着宁荞欣的话,满脸的茫然,“什么得罪人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这么说,就是真的不知道最近会所里的那些流言蜚语了。宁荞欣原本都不打算告诉时鹿了,却不想时鹿看出她有话对自己说,追问道:“怎么了宁姐,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经理又对我说什么了?”
时鹿这段时间的身体状况一直就没干活,经理嫌她接不到活,整天看着她病恹恹的样子,明里暗里的不知道说了多少回了。
看到宁荞欣的样子,时鹿心里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经理该不会是要开除她了吧?
宁荞欣看着时鹿一脸惶恐的样子,就知道她想错了,赶紧解释道:“没什么大事,你不用担心,就是最近会所有人嚼舌根,说你……”
听到不是要开除自己,时鹿放下心来,她问:“说我什么?”
“说你和沈总关系不简单,还说你是故意接近沈总,反正说的话没多好听就对了。”
宁荞欣还以为时鹿听了她的话,会很生气,所以她一直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时鹿,可是谁知道,时鹿神色毫无波澜,只是轻轻哦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宁荞欣怕她胡思乱想,安慰道:“公关部那些人什么德行你还不知道,你别管,也别放在心上。我看她们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一天天吃饱了没事干。”
公关部都是些什么人,时鹿当然清楚。宁荞欣虽然并没有把话说的很清楚,但是时鹿心里很清楚,那些人,说的议论的,绝对没有宁荞欣说的那么简单。
但是,对于时鹿而言,那些人说什么都无所谓了,她也没心思去一个个质问他们为什么要议论自己,那些人有闲心,她没有。
时鹿摇了摇头,对宁荞欣说:“宁姐我没事,还有几个包厢等着我送酒呢,我就先不跟你说了。”
“时鹿……”宁荞欣还想说什么,可是时鹿已经端着酒离开了休息室。她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心情复杂的叹了一口气。
这个女孩,真的越来越让她心疼了。
会所的流言蜚语越来越多,时鹿再怎么不放在心上,也有不少的话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她一直以为,会所的人再怎么议论纷纷,顶多说她恬不知耻勾搭沈莫白,说她配不上他,在严重点,就说她被沈莫白包养了类似这种的话。
可是时鹿怎么都没想到,留言一传十十传百最后竟然传出了,她曾经是沈莫白一夜欢愉过的女人,后来还因为怀孕威胁沈莫白给她钱,不然就把孩子打掉。沈莫白堂堂沈氏总裁,自然是不会把时鹿这种底层的女人放在心上,最后时鹿走投无路,才来了伯爵会所这种红尘之地。
时鹿听到这些荒谬又夸张的故事时,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来形容自己的内心了。
如果她真的能够威胁到沈莫白就好了,到时候就不用这样想尽办法的一切挣钱,按照他们的意思,作为沈莫白的情人,一定会有不少的钱。
沈莫白一直联系不到时鹿,来到会所。不出意外的,他也听到了那些对时鹿的议论。
碍于沈莫白的身份,大家虽然都在背地里嚼舌根,但是看到沈莫白出现在会所里,也不敢再说什么。
沈莫白不想理会那些人,直接来找时鹿。
时鹿刚好从一间包厢出来,迎面就看到沈莫白,她微微一楞,很快收回自己的目光,像是没有看到沈莫白一样,绕过他就要离开。
沈莫白显然没有想到时鹿会躲着他,在时鹿从自己身边走过的时候,一把拽住了她的手,“时鹿,昨天……”
“昨天沈总只是喝醉了,没对我做什么。”沈莫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时鹿打断,“喝太多酒对身体不好,沈总以后还是少喝一点吧。”
她的语气疏离,目光始终都没有去看沈莫白,脸上也是少见的冷漠,看的沈莫白心不自觉的抽了一下。
“你前几天住院了,我因为忙着公司的事,没去看你,很抱歉。”沈莫白深深的看着时鹿,双眸一刻也舍不得从她身上离开,“很多话你都不用放在心上,你不是那样的人,我们也不是那种关系,你……”
沈莫白话音刚落,时鹿就猛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转过目光看着他,“沈总既然都知道了别人是怎么说我的,那就应该明白,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也应该清楚我们互不打扰就是彼此最好的选择。”
虽然时鹿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语,可是也是因为她和沈莫白之间的关系太过模糊,所以才会让那些人有可乘之机。
她不是不知道沈莫白对她的好,可是他对她越好,只会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陆黎深就是一个教训。
时鹿不想在继续折腾了,她只想安稳做好自己的工作,尽快筹足手术费。
时鹿的话让沈莫白久久沉默,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几个客人从包厢走出来,时鹿连忙收拾好了情绪,生硬的对沈莫白说道:“沈总,我还有事,就先去忙了。”
时鹿转身就走,沈莫白却在一起拽住了她,时鹿隐隐有些生气,刚要发作,就听到沈莫白请求一般的语气,“陪我坐一会儿,我有话跟你说,就十分钟行吗?”
时鹿虽想刻意和沈莫白撇清关系,可是这个男人带人带给她的温暖历历在目,在时鹿心里,她一直都将沈莫白当做是她最好的朋友。
她到底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做不到冷酷无情。
犹豫了片刻后,时鹿点了点头,“好。”
沈莫白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时鹿骨髓移植的事,对于前几天没能去医院看时鹿,沈莫白心里一直都心存愧疚。
“我在网上查过骨髓移植,能撑下来和重新过一次没什么区别,我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会做这个手术,但是时鹿,无论是因为什么,我只想你照顾好自己,别在让自己的身体出现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