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明摆着嘛,你就跟个贼似的,眼珠子在我身上扫来瞄去,还闪着贼光,我心里都慌得不行了。”
马方成轻轻摇了摇头。
董小宛接着说:“一开始,你还算清醒,有意无意的碰我的手,我都躲开了。可后来沾了醉意,你就不管不顾了,直接在桌子不老实起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又不好点破了,总该给你留点面子吧?谁知你胆子越来越胆大,紧攥着我的手不放了,弄得我都不知道该咋办好了。你敢说,这些也你忘得一干二净了?”
马方成苦笑着说:“这一段没忘,可也怪不得我呀。”
“不怪你怪谁?”
“都怪你长得太好看,小手又软乎,我敢说,是个男人就动心。”
“动心就可以胡来了?”
“你站在我身边,离得那么近,几乎贴在了我身上,特别是斟酒倒水的时候,换成谁都受不了,你说是不是?”
“是我大意了,总觉得你们这些当领导的都是人上人,有素质,懂分寸,比一般人守规矩,谁想到花花肠子更多。”
“你言重了吧?那素质没多大关系,只是酒喝高了,一时失去了理性。”马方成辩解道。
“那今天呢?你没喝酒吧,还不是一进门就犯邪性了。”董小宛嘴角露出了一丝坏笑。
“今天就另当别论了。”
“为什么?”
“因为咱俩的身份已经发生了变化?”
“啥变化?你的意思是我是你下属了,就该由着你了?”
“不,不是那个意思,与工作无关。”
“那是咋回事儿?”
“我们已经由陌生人变成了情人,情人之间亲热一下,那不是情理之中的事吗?”
“那照你这么一说,咱们的关系就用不着躲躲闪闪了,对不对?”
“不行……不行,这种关系可不能让别人知道。”
“可不就是嘛,之前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不要再刨根问底了。”
“可我心里堵得慌,想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并没有其他意思,你把实情告诉我就行了,算我求你了。”
“那好吧,既然你那么想知道,我就把过程说一遍。”董小宛已经不再拘谨,依偎在马方成身上,喃喃说道,“那天,见你实在醉得不行了,王场长就打发我把你扶到接待室去休息,我一个人搀不动你,杜主任干脆就背起了你。”
“杜怀镜背我了?”
“是啊。”
“哦。”马方成若有所思点了点头,问,“那时候王达康还清醒吗?”马方成插话问道。
“他早就喝晕了,满嘴胡话,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那他去哪儿了?”
“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把你扶到了床上后,我就一直陪着你,唯恐有啥闪失。等你睡过一觉后,睁开眼睛,看上去酒也醒得差不多了,端起水杯递给你,谁知你二话不说,一把抱住了我……”
说到这儿,董小宛低下了头,看上去表情有点儿难过。
“也许这是命中注定的事儿,小董,我敢说,遇到我是你的福分,你信不信?说不定那就是你命运的转折点,等有一天你出息了,成了了不起的人物,感激我还来不及呢!”
“我是被你吓着了,从小到大哪见过那种场面呀,吓得我要死。”董小宛弄出一副可怜巴巴的神情来。
马方成安慰她说:“你换一个角度看,就觉得那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就行了。跟你说句老实话,我也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在你面前失控,可能真的是天意所为。一般女人还引不起我的兴致呢,这是你的福分,福分,你懂吗?”
董小宛这才抬起头来,娇嗔道:“那你以后可要好好待我,可不能随手就扔掉了。”
“不会的,你放心。”
“那……那你得向我保证。”
“保证啥?”
“我不指望你一辈子都对我好,可要保证让我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起码得让我风风光光的做个城里人,过上好日子。”
马方成一听这话,心里面就轻松下来,说:“这个你尽管放心,我肯定能做到。”
“好,那就好。”
“接着说。”
“说啥?”
“说那天的事情。”
“后面的不说了,怪难为情的。”
“有啥难为情的。”
“就是那事的过程了。”
“不,说,我要听。”马方成坚持道。
“那好吧,你要听我就说。”董小宛往上扯了扯毛毯,把马方成占有她的过程说了一遍。
马方成听了,说:“看来我真的是喝醉了,彻底断片了,现在回想起来,连一点点记忆都没有了。”
“一开始我也想挣脱出去,可你力气太大了,见实在没法挣脱,就只好乖乖顺着你了。”
“我有那么厉害吗?”
“可不是嘛,就跟个野兽似的,后来我就直接被你吓晕过去了。其实吧,也怪你太没数了,要是有了第一回就放开我,也不会被王场长抓住了。”
“我倒是有个疑问,难道门没上锁吗?”
“上了呀。”
“那王达康她是怎么进来的?”
“他有钥匙呀。”
“他怎么会有钥匙?”
“哦,平常他不想回家的时候就住在那个房间里。”
马方成微微点了点头,接着问:“既然他也喝多了,那么会那么快就醒酒了呢?”
“看来你还是不了解他,王场长酒量可大着呢,就算是喝一整瓶白酒,用不着多大一会儿就能清醒过来。”
“你的意思是说他醒酒子后就直接到接待室了?”
“是啊,他一定是担心你,怕你出事,所以才过去看一看,结果就看到你正在那样。”
“他当时有啥反应呢?”
“他迷迷糊糊地记得,他先是一愣,接着就返回去锁了门,然后回到床边喊你,你却不理不睬。”
“接了下来呢?”
“见你停下来,睡了过去,他才让把衣服穿好了。”
“那你是怎么对王达康说的?”
董小宛擦了擦泪水潸然的眼睛,说:“我又怕又委屈,浑身酸痛得像散了架子。见到王场长就像见到了亲人一样,扑到他怀里,就放声哭了起来。”
“再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