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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东晋做娘娘

2019-06-28 09:39:053484

第十二章 胡公子有请

这两天,老母鸡没下蛋,鸡屎拌点心也不怎地好好吃。

老母鸡病了?

我瞧不像,“咯咯咯”叫个不停,不会也咳了?

小影道:“兴许老母鸡瞧见胡公子就好了。”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只是这么想。”

胡公子和老母鸡挂钩,好好笑。

我盯着老母鸡想心事,手里拿个鸡毛毽子掂来掂去。

芷兰翘着兰花指,专心致志地穿针。

小影拧着眉头不耐烦道:“二小姐,你手脚要快,顺手一个,顺手又一个,眼到手到,不是摆姿势要好看。”说罢,朝我看。

意思是这样不得法。

芷兰翘个小嘴。

我回过脸,忽而有了主意:“小影,你把母鸡放开,它绑着不舒服。”

自打胡皓柏新鞋沾屎之后,母鸡就被严加看管。

“只会添乱。”小影嘴巴唠叨,还是去做了。

老母鸡警惕地瞅着我,来回踱步。

芷兰丢下针线进屋。

我背个手跟去,大言不惭道:“昨儿我同你哥一起回,你哥听说你穿花裙子见他,高兴坏了。这不,晚上要我过去,陪他一起画画。你说,你哥喜欢什么,我不知道呀。”

芷兰闷声不响地溜下床,重新穿线。

小样,同我耍性子,嫩了点儿。

一个下午,我在神游。

母鸡好像适应了松绑的舒坦劲儿,围着芷兰打转转。

小影道:“林先生,你瞧,母鸡认主子呢,只可惜......”

我没好气道:“可惜什么,你怎不想个鸡屎饭,从你嘴里省点儿?”

小影听不出我在骂她,不住点头:“是啊,我想不出,吃屎的饭。”

晚上不用人招呼,我拍拍屁股,自个送上门。

既然打算好跪搓衣板了,就没什么好怕的。

胡皓柏的屋子独处东院,是个僻静朝阳之处。

推院门进去,院内地砖整齐,两旁花木飘香。

夜里虽然瞧不清楚,明显比芷兰的小院好上许多。正屋旁边是间书屋,书屋亮着灯。

我鼓足勇气走了进去。

胡皓柏躺在长长的竹椅上,羊子慢悠悠扇扇子。

见我进去,胡皓柏眼皮都懒得抬。

羊子忍不住道:“现在才来,没看见我手都摇断了。”

我赶紧接过,使力忽扇。

“你这个笨蛋,想谋害我家公子,当心告官。”

不用告官,我都得死。

我小心应和,手臂慢了下来。

这不由让我记起老片子中的喜儿,给黄世仁他妈扇扇子,打瞌睡时被针扎醒......一想起黄世仁,我睡意全无。

抬眼见羊子正瞪眼监督,他脑门上还留着疤,我不由畅快。

眼前的胡皓柏简直可以用娇柔微喘来形容。

也不知是天气炎热的关系,他嘴唇像上了口红,殷红似血。他睫羽如扇,眼角上勾,眉形舒展,竟有说不出的好看。

我就想,等他睁眼一瞧,见我这般柔情似水,说不定看上我,恳求我嫁给他,好让我摆脱贫困......我以死相拼,结果是他的美貌征服了我,我勉强就范。

不对,胡皓柏是病秧子,我如何喜欢病秧子?版本应是,胡皓柏想我想得柔肠寸断,郁郁寡欢而终。

我可怜他,在他坟前假哭,嘴上答应今生不嫁。

也不对,我是男人,内心完美、外表柴废的大男人,是要做杀手的。

正当我为我前程一片灰暗纠结不已,那双好看的杏眼缓缓睁开,对上我充满怨恨的眼,就见他由惊讶变得怒火中烧。

天哪,这是一双什么样的眼,大热天的喷火,也不怕把眼睫毛点着了?

没等我搜个一步到位的讨好词,就听羊子唯唯诺诺道:“公子,是她抢着给您扇扇子,说以此免去罪责。小的担心打扰您,就,就......”

呵,这台词背得咋就这么顺溜!

我开口道:“不是这样的,是......”

“滚!”

不愧是胡公子,一个字就能把我绞尽脑汁理出的自我多情撕个稀烂。

这下我没负担了......

我忍不住捂嘴笑了:“胡公子,我不扇就是。你要我滚,我现在就滚,能滚月球,绝不上地球。你说的啊,不可反悔!”说罢,我把扇子扔给羊子,起身要走。

我承认我这身子骨差劲,可没想只蹲小会儿,双腿酸软,猛然站起还费劲儿。

于是,我“理直气壮”地跪直......

胡皓柏蹙眉看我,那眼光该有多嫌弃呀,比小姐院里的鸡屎粪还不如。

我心里那个恨......

小爷我向来表里不如一,我笑眯眯解释:“胡公子,我是来接受惩罚的,要打要刮全由您了。”

屋里一阵沉默。

物质决定意识,这条恒古不变的真理在我脑海闪光......

我要是有钱,有个好身板,如何受这份气?如果我穿越而来的是将相帝王之家,说不定我做皇上呢。

苦得我时时立志做杀手......

我沮丧地“哇哇”大哭。

哭泣,是女人天生锐利武器,越处险境越是有利。可是我不喜欢,尤其憎恨。

因为我是大老爷们,呜呜呜......

胡皓柏被我“诚挚”认错吓了一跳,身子从凉椅上弹起,捂嘴猛咳。

我泪撒衣裙:“大公子,你不要死,你死了,我怎么办?我要偿命,连月钱也没了......”

“你,你胡说,谁说公子要死了,好大的胆子,你咒我家公子?”

我哼出一条鼻涕甩在地上,清清嗓子:“也没,胡公子风吹就倒,大家是知道的。我不是良医,庸医都算不上......你放我回去,眼不见为净,免得把你克死,大家划不来。”

“说来说去,还是咒我家公子,看我不打死你!”

胡公子连气都喘不过来,他还好意思抛下公子尊严展露拳脚?

我揉着酸痛的膝盖,起身道:“你要是有法子不让你家公子咳嗽,我就服你,否则,令人不齿。”

羊子这辈子算是和我杠上了,他撸起衣袖,伸个短脖不住叫嚣:“你要是治好公子的病,你才能出这个门。否则......禀报老爷,抄家抓人!”

胡皓柏终于吐出几个字:“都给我跪下!”

羊子应声跪地。

我小心翼翼撩起衣裙,免得弄疼膝盖。

羊子絮絮叨叨数落我的不是。

我担心我俩这样无休止地吵下去,胡皓柏会被气死,到时让小爷我陪葬可就麻烦了。

胡皓柏喝下半碗糊锅底一样的药汤,把我画的东西摔我面前。

我终于得到说话机会:“胡公子,您不喜欢,还是没画好。”

胡皓柏嗓音沙哑:“肮脏东西,哄小孩也就罢了,哪能上得台面?”

我心里骂他有眼无珠,甜丝丝道:“公子说得对,你喜欢什么尽管说,我努力去做。”

“你会什么,说说看。”

我厚着脸皮咬指头:“我不会女红,不会医术,不会武功......也经不得挨打,好像什么也不会诶。”

胡皓柏冷冷道:“你不会游水吗,还会下水......”

没等他说完,我立刻道:“公子想学游泳,我愿意当教练。”

羊子跪着也不老实,铁青着脸挖苦人:“你个笨蛋,哪有点女子模样?”

我不知该表扬他还是夸奖,嘻嘻笑道:“对了,我是爷们,当然不是女子。”

“疯子,疯婆子!”

眼见我俩又要大吵,胡皓柏盯了我一眼:“唱歌跳舞总会吧,不会,明日滚回去。”

我可是我们村多少年才出个女先生,比出个举人都难,哪能说滚就滚?我脑袋发热,满口答应:“我会,天上的百灵鸟也不及我三分,说唱跳一条龙服务。”

“......”

我恨不得直抽脸,多好的机会呀,滚蛋蛋.....

我做着嗓子唱了大半个时辰,至到被人轰出去。

躺在床上,我翻个身,堂堂留美高材生,本可以在裁缝界大显身手,大赚府富婆的钱,如今缺落个天涯歌女的悲惨境地。

我心一横,明儿端个碗,柱根拐杖,唱首歌要个铜板,不信弄不死两祸害。

芷兰穿针引线一点儿也没进步,兰花指倒是越翘越高,气得小影私下里给我说,恨不得用针去扎。

我道:“二小姐最近有何表现?”

“我有气不打一处来,二小姐也不知中了什么邪,每天梳头无数,洗脸无数,她就不怕把头洗秃了,脸掉层皮?”

我一句话打发:“没皮没脸更好!”

“啊?”

“我的意思是小姐肯听我俩的,说明有进步。”

“对对对,二小姐的确好多了。不过,林先生,你嗓子怎么了,受凉了,不对呀?”

我一把打开她的手,没见我额头肿得老高?被人说成“鹅头”,快被气死。

小影见我心情不佳,没趣走开。

我一直在想,我怎样才能把那俩妖怪惹烦,让他二人肚子有气又说不出话.......做脆装病好了。

我“呀呀呀”学了几句。

小影怪模怪样道:“林先生,其实你不用刻意做怪样子。七夕这日来的都是咱县里有头脸的家眷,她们凑一起说话,没人注意你。”

“什么意思?”

我对小影话留半句很不满意。

小影咽口唾沫:“既然林先生让我说,我就不隐瞒了。林先生无非想借二小姐露脸之际,自个也露露脸。可谁会注意到我们这些小人物?我知道林先生头痛,脑门半拉没了头发,这都是极其丢人之事,你又弄出这么个洋相,人不笑话我们胡府才怪。”

我佩服你敢想敢说,我何时想出头了?我,无话可说......

在小影看来,我一个下午不开口说话,我在生气,在养嗓子,指不定使其它想发光的幺蛾子。

我觉见我智商低了,尤其同这群白痴混一起。

我下定决心,在我没完全痴呆之前,我要光明正大从胡府走出去,而不是被人弄出去。

眼见小影皱着眉头对我不满,我顽皮心大起,指着她大呼小叫:“哎呀,不好,一个毛毛虫......那儿,就那儿。爬,爬进去了,耶耶耶.....”

小影双足乱跳,双手击打胸脯。

我有些心疼,女人不爱胸咋行,光指望男人?

我摇着头冲了过去,大大方方拉开她衣襟,挑起布兜,双手去掏。

我来回揉个遍,这才满意地抽手:“关好,给你弄走了,下回注意点儿,我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帮你。”

小影低头看,见胸口几道红印子,狐疑地在地上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