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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东晋做娘娘

2019-06-30 10:23:023409

第十四章 会做诗的欧阳书白

我屁颠屁颠去找胡皓柏。

刚进门就见屋里坐个白白胖胖大男孩,那男孩一见我,便指着我“嘎嘎”直笑。

我直愣愣站那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干脆也指着他笑,笑得我肚子疼。

“你笑什么?”男孩问道。

我擦去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双手一摊:“我咋知道,谁让你先笑,哈哈哈。”

男孩折扇一合,指着我道:“有趣有趣,皓柏老弟,你府上来的不是女先生,是女傻子呀!”

胡皓柏手摇扇子,满是不屑:“蠢货愚弄傻瓜,五十步笑百步,今儿要瞧好戏了。”

男孩吃瘪,转而道:“我叫欧阳书白,你是林燕语吧。”

早就知道。

我不想搭理他,回了句:“对呀,好笑么?”

欧阳折扇收起,一下没一下地击打掌心,没话找话:“我亲眼见你和羊子见面就打架,你咬羊子的脸,羊子把你头皮揭下一块,现在头发还没张全。了不起,敢同羊子打架,了不得。”

长着双眼说瞎话,是我打赢了,头皮没被人扯去,是二小姐......

这个有眼无珠的家伙。

我贫嘴:“打架有什么了不起,你们这些公子哥平日里拿个破扇子打蚊蝇,哪知打架之好处,强身健体嘛。倘若见人来两招,互相切磋,咱中华武术定能传承万年!”

欧阳书白嘴巴合不拢地“哦”了声:“呵,县衙多了个好打架的先生,闻所未闻呀。好嘛,可喜可贺,皓柏老弟,贵府离鸡飞狗跳的日子不远了。”

胡皓柏脸涨得通红,直直身子,强忍咳嗽:“你出去,我家不欢迎。”

欧阳书白嬉笑道:“这不同你开玩笑嘛。明儿大道士上门做法事,你爹给我爹诉苦,担心你害怕。我爹听到心里,这不让我同你商量,明日陪你在书房躲着,哪儿也不去。瞧你,一点也不领情。不够义气,不够义气!”

连个道士都怕,没出息。我在心里鄙夷胡皓柏。

胡皓柏终于咳出声:“咳咳,你少来,你还不是想摆显你的大作,让我在人前出丑。”

欧阳书白“嗨”了声,噔地跳起:“你不要不讲理好不好,明儿来许多才子佳人,我欧阳到底几斤几两心里有数,你倒怪我头上。我问你,明日现场作诗,你准备好了没?”

“滚出去。”

“偏不出去,你能把我怎地?”

“我不能把你怎地,谁让你壮如牛?”

“你弱不禁风,弱柳扶风,弱......”

这两人也不管有无旁人,争得面红耳赤。

我听小影说过,欧阳同胡公子打小交好,两人同进私塾。胡皓柏画画有天分,欧阳书白诗写得好,书读得也好。

胡老爷一心想让胡皓柏“务正道”,多读书,将来从政。可胡皓柏偏不听,整日埋头画画,一说读书作诗就头痛。

大夫人心疼儿子,百般为他找借口。

七夕节这日也是晒书日,文人学子除了赏月,便是四处搜刮风花雪夜的诗句装点门面。欧阳书白尤其喜好作诗,为求佳句彻夜不眠,也常在节日聚会上大放光彩,为他举人老爹赢得不少面子。

我坐上门槛,一脚在里,一脚在外,倚在门框很是舒服。尤其见胡皓柏被人堵得发狂,我有说不出的爽。

两人吵累了,转而看我。

我也学着胡皓柏用手蹭鼻尖。

他捂嘴咳嗽时顺带蹭鼻尖,他越是紧张,手指越是用劲。

一想到胡皓柏不仅怕鬼,更怕作诗,我欠抽似地翘起二郎腿,得意地摆来摆去。

羊子让我滚。

欧阳书白以文人自诩,文人自得把面子看得重要,他文绉绉叫我:“林先生,敢问你除了会打架,还会什么?”

同我比作诗?

我特么想说,小爷我拉出的屎都带有“诗情画意”,可我忍住了。

我瞧见羊子无比痛恨的眼神和随时冲上的举动,我摊开手,耸耸肩,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贱相:“为嘛,我什么也不会,除了吃饭、睡觉。打架纯属个人爱好。”

欧阳冷不丁哼了声:“贵府一般德行!”

“你再说一遍,咳咳咳!”

“说了,怎地?不知从哪儿弄些诗句遮人眼目,来应聘女先生,江湖骗子。胡大公子,我这样说不为过吧。”

我面试时,因为绝句,“一鸣惊人”。欧阳公子满怀崇敬,带他妹妹一同登门造访。第一次见面就见我和羊子打得不可开交,今日又见,我如街头的混混上不得台面,哪有半点儿为人师表的模样?

欧阳书白打心底里看不起胡府,这回连带胡公子一同被他奚落。

“咳咳咳......”

胡皓柏气得不轻。

这两人也是吵闹惯了,常常是床头吵架床尾和,万不会闹个老死不相往来的田地。

羊子给胡皓柏捶背,抢白道:“谁说的,她是野丫头,连女孩子都会的刺绣都拿不出,明日就赶走。欧阳公子,你不能说我家公子。”

欧阳道:“那就拿出本事,让本公子刮目相看。”

被人逼到这份上,我也不能坐视不管:“你想要什么本事,说来听听。”

欧阳上下打量我,摇摇扇子,傲气十足:“舍妹同你差不多年纪,是同胡公子订了亲的。舍妹努力读书,识字吟诗不在话下。你一个乡村僻野出来的野丫头,自然比不得,只怕连我书香门第个普通丫头都不如。我给你出个上联,你对下联,要求不会过高,差不多就可以。”

哼,小影给我嚼过舌头,说举人老爷家小气扣门,下人的吃穿用度比胡府差远了。还说,欧阳柳嫁入胡府,那是攀高枝,享清福来的。

他说我连他家个普通丫头都不如,简直胡扯。

我懒得讥讽他,脖子一梗:“你说!”

“那好!”书白折扇一合,仰头道,“我曾出‘小桥流水舞春曲’,你对下联吧?”

不要如此脑白好吗?幼稚园水平,丢人不?

我不动声色:“令妹如何对答?”

“欧阳柳当即对出‘绿野仙踪踏雪飞’,虽然对得,意境不足,也算工整。”

我差点没笑死,“绿野”如何同“雪飞”相提并论。我道:“其实也没什么,瞎胡说的,只能想出个‘大漠黄沙扬悲歌’此等下作。”

欧阳愣住,没说话。

胡皓柏又咳又笑,上气不接下气地抬手示意我出去。

着急了不是?我还没讲鬼故事呢,又想,讲故事也急不得,最好等到雷电交加的夜晚,寒光一闪,彻耳雷声,啧啧啧,那效果说不出有多妙。

没等书白说话,我一溜烟没人了。

回到屋里,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这个欧阳书白太不是东西,区区举人家敢欺负当今县令?若非心疼他一身五花肉,早出拳打他了。胡皓柏也是窝囊,诗词有什么难的,我随便放个屁都不同凡响!

我腾地从床上下来,摸过火折子点燃油灯,油灯冒出的烟让我一阵咳嗽。

小影在屋外小声道:“林先生,你还没睡呢。”

“没呢,你不也是?”

“小姐兴奋过头,才睡着。”

“我也兴奋过头,你先睡。”

“那,那你早些歇息,别想太多,尤其别出风头......”

女人就是婆婆妈妈好管闲事。我心有不甘道:“你身上痒不痒了,要不我给你瞧瞧?”

“好多了,多谢林先生。”

我探头道:“哦,对了,我发现你那两个一边大一边小,你仔细瞧瞧。”

“哎呦,丢死人了......嗯......好像是诶,林先生你说是哪边?”

我摩拳擦掌,哼,还想逃出我的魔掌,小样,等着小爷我来关照,嘿嘿嘿......

翌日,小影待我异常得好,给芷兰梳好头立刻给我梳,边梳边道:“林先生,我知道你是聪明人,尤其见过世面。我是没读过书的下人,你不同我一般见识。”

好嘛,揩油有赠品。

我故作深沉:“我心里明白,你怕我走,没人陪你陪兰儿,我不同你计较。”

“林先生果真通透。您来的第一日,您剪了小姐的扇子,我是看见,可没说,现在想想都后悔。害得您掉块头发,要是我非上吊不可。”

我扬扬手:“没事,这不长起了吗?”

小影躬身凑我耳边,火热道:“就我那事你不要同人说。”

“说什么?”

“哎呦,一边大一边小的,您忘了?”

我回脸见她脸红得像炭火,双目晶莹透亮。

多好的女孩啊!

我盯着我精致纤巧的双手:“长得好看,可惜了,恨不得剁了它。”

“这怎么可以,林先生,您别不好意思,我的事全靠你这双巧手了。”

呵,摸出国际水平,还赖着不走呢!吃不着,心痒痒,摸摸算打牙祭吧。

羞愧这玩意来得快去的也快,只要有掩饰的借口,就让羞愧来得更猛烈些吧。

我舔舔嘴唇,得意地在她胸口抓了把,算是答应了。

芷兰穿戴地像个公主,尤其是我给她设计个戴帽的薄纱风衣,罩在她泡起的公主裙上。

就为这个,芷兰不知转了多少圈,把我头都搅昏了。

她捏块点心,蹲在地上喂鸡。兴许先前吃多了鸡屎饭,母鸡对芷兰格外亲近。

芷兰一边喂鸡,目光却往我这边瞟,见我同小影打得火热,扔下点心,挺胸站我面前。

小爷我可不是猥琐小女孩的大恶人,我沉下脸:“......那个穿针如何了?”

芷兰点头。

通过一段时间相处,芷兰总算正眼看人,尤其是穿上新衣之后。

我腰杆立刻直了,完全把自个当先生看,特别是给人说话的时候,不由而然摆出个老先生的姿态。

我突然心血来潮对小影道:“你说我像男子不?”

小影坚决摇头,怪里怪气看我:“不说相貌,单是说话声音,娇滴滴的,不就是女子嘛......林先生你说这个做什么?”

我双手后背,岔开腿走几步:“这样呢,像不?”

小影还是摇头:“不像。唉,我说林先生,平时你迈开大步,风风火火已经够难看的,你不会再这番模样吧?小姐一准被你带坏,不被夫人责骂才是。”

气地我抬腿踢树杆,吓得正在泥窝舒服的老母鸡“嘎”地一声飞出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