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泽曦利用莺儿害怕的心理,利用下雨的机会,让她说出了实话。
这也算老天将就,要不是突然变天,还拿不到这些证据。
李含香没想到莺儿暗地故意接近慕倾雪,更没想到这两个女人还有这么龌蹉的勾当,心里的怒气可想而知。
她冒着雨跑回自己屋里,也不顾身上还滴答着雨水,狠狠对绿枝说道:“这两个贱货都得死!”
绿枝问道:“小姐,莺儿都说了什么?”
“她居然暗中给父亲服淫药,还想勾引慕公子。”
“什么?居然想勾引慕公子,这个贱人好可恶,小姐,咱们不能心软,必须让她死!”
惠泽曦刚好来到门口,听到了她们的对话,心里一冷。
莺儿刚才明明白白说了诬陷他的事,李含香却丝毫不在乎,却在乎莺儿勾引慕倾雪。
也罢,反正自己已经有了打算,又何必介意这些。
他没进屋,转身去了老太爷的院子。
刚走出院门,遇到来喜来找他。
来喜嬉笑着说道:“姑爷,没想到一个草人穿着老爷的衣服,就让莺儿说出了实话,现在小姐总该明白你是被诬陷的,不该生你的气了吧?”
惠泽曦没回答他,继续往前走,来喜不明就里,跟在他身后接着说道:“姑爷,还是你厉害,知道莺儿怕鬼。”
惠泽曦淡淡说道:“那是她心里有鬼,所以才会怕鬼,世上本无鬼,心里装着鬼,也就看到了鬼。”
来喜糊里糊涂,听不懂他这话什么意思,不过姑爷这么说,那便是这样了。
惠泽曦找到忠叔,忠叔看他身上都湿了,自然要问原因。
惠泽曦把刚才的事说出来,然后拱手作揖说道:“忠叔,我能做的都做了,今后李府的事您多费心,我在田庄住一段时间,然后……就走了。”
忠叔明白他心里的委屈,李含香这么不懂事,非得忤逆老太爷,他也没办法。
“姑爷,我不过是个下人,哪能管得了李府的事情,老太爷对你不薄,你不看僧面看佛面,李家你不能不管!”
惠泽曦苦涩一笑说道:“今后有慕公子照管,想必更好!”
他也不等忠叔回答,转身就走。
忠叔想追上去,想想还是停下了,这事的主要原因还是李含香,只要李含香心里没有惠泽曦,早晚都是这个结果,可是现在这样,他又能如何?只是委屈了这个年轻人。
“老爷,你也看到了,老仆真的没办法,你不要怪我!”
忠叔含着眼泪对着天说道。
原以为用老太爷临终遗愿能让李含香回心转意,现在看来,这个办法根本行不通,李含香的个性,看着温柔,内里却很固执。
也罢,这或许就是李家的劫数,要想躲过这个劫数,也只能看李府的造化了。
惠泽曦带着来喜来到大门口,马车已经备好。
惠泽曦刚要上车,春雨追了上来。
“姑爷,小姐找你说事。”
惠泽曦淡淡说道:“我能做的都做了,今后让小姐自己看着办。”
春雨急了,说道:“小姐要召集家族开祠堂,惩治洛氏和莺儿,这场面少了你怎么成?不管小姐怎样得罪了姑爷,还请姑爷看在你们夫妻一场面子上,帮她这一次!”
惠泽曦冷冷一笑,夫妻一场?哪家夫妻这样?
来喜在一边说道:“姑爷,总不能看着那些人欺负小姐,如果你不在,还不知道说出什么难听话,小姐要是说不过他们怎么办?”
惠泽曦能想象出那种场面,肯定有人站出来说李含香不够资格当家,让她把李家公产交出来,然后搬出李家大院。
想到李含香也会无家可归,他的心软了。
“好吧,我先不走。”
惠泽曦下了马车,回到了书房。
李含香性子急,第二天就通知了李家族人开祠堂。
莺儿和洛氏被绑着跪在祠堂门口,等着族人决定她们的生死。
李含香先给几个长辈一一行礼,这才开始说话。
“各位长辈,今天劳烦你们为我爷爷和父亲讨个公道,洛氏和家里的小厮做出龌蹉事,莺儿暗中残害我的父亲,导致我父亲一病不起,她俩还合谋陷害我的丈夫,诬陷他对莺儿不轨,这两人违反了家规族规,坚决不能留下。”
一个老者摸着胡须说道:“洛氏的罪孽深重,按照规矩,奸夫淫妇都要浸猪笼,这事没得挽回,莺儿这事不一样,按照规矩要棍杀。”
莺儿吓得浑身哆嗦,为什么她要死得这么惨?
另一个老者接着说道:“大哥的话不假,莺儿敢残害自己丈夫,必定要警示其他女眷,棍杀!”
这时李承先站了起来,他先给几个老人施礼,这才说道:“几位长老说的没错,洛氏被大小姐现场抓住,自然没得话说,莺儿这事……咱们也得听听莺儿的解释,要不然被外人知道,还以为咱们李家仗势欺人,残害妾室。”
李含香没想到李承先居然为莺儿说话,难道李承先就是莺儿找的那个人?
他看一眼惠泽曦,惠泽曦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好像这事和他无关一般。
李含香只得说道:“叔父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要故意陷害莺儿?”
李承先笑笑说道:“贤侄女不要生气,我没说你陷害,只是事关生死,总要给当事人说话的机会。”
其他几个长者相互看看,其中一个说道:“既然这样,那就让莺儿进来说话。”
外面站着的几个男人把莺儿拖进来扔在地上,莺儿疼得直咧嘴。
“莺儿,你说说怎样残害老爷的。”
莺儿看一眼李承先,马上哭着说道:“我没有残害老爷,洛氏故意诬陷我,她看不得我好,她自己做下龌蹉事,偏要往我身上泼污水,想让我陪她一起死,我冤枉啊!”
李承先等她说完,怒喝一声说道:“胡说!洛氏为什么要冤枉你?李府这么多人,偏偏冤枉你,你这话谁信?”
“我真的没有残害老爷,老爷平时身体就不好,这点大家都知道,即便洛氏还没送庵堂的时候,老爷也是病病歪歪,很少去见洛氏,为什么到我这里就成了残害老爷,我真的冤枉,至于姑爷那事,家里的丫鬟都看到了,我并没有冤枉他。”
等她说完,李承先这才转过身对李含香说道:“贤侄女,你还有其它证据吗?莺儿不服气啊,总不能咱们说啥就是啥,如果能找到证据就更好了,省得让人误会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