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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教主只想安心摸鱼

2020-07-16 21:20:252012

第三十五章 我又入虎口?

顾庭筠把人拉到卧房,吩咐人熬了汤药来喝,时越拦住那人,说道:“不必麻烦了,我睡一觉就好了。”

顾庭筠眼神示意那人快去,同时不由分说地把人拉进屋子里,吓唬道:“你本身体内就有寒毒,万一染了风寒加重毒性怎么办?”

时越:“……”这种并发症听起来还真是新鲜。

时越没有坚决反抗的后果就是不久之后,有一碗黑乎乎看上去就很苦的药汤被端到了她面前。

时越:“……你们的药都长这幅样子吗?”

顾庭筠奇怪道:“以前都没有喝过?”

时越苦笑道,“以前一直比较……健康?”

顾庭筠把碗往她面前退了一点,说道:“喝了吧,早点好起来,最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别拖累本王。”

时越一咬牙一狠心,捏着鼻子一饮而尽,随后立马感觉到这个味道简直就是在虐待味蕾,她不太雅观地伸出舌头,想要驱散苦味,顾庭筠似乎是觉得很好笑一般忍俊不禁。

时越怒道:“你笑什么?!”

顾庭筠掏出一颗糖,拨开糖纸递到她嘴边,时越也没有考虑顾庭筠为什么突然这么会,只是一口把那方糖叼了过来,果然是很甜的,严严实实地把之前苦绝人寰的味道压了过去。

顾庭筠把糖纸一丢,说道:“还给你了。”

时越不由得睁大眼睛略带疑惑地看着顾庭筠,他不想回应时越的疑问,转移视线,说道:“本王先走一步,你好好休息。”

时越看着顾庭筠难得有些慌的脚步,似乎看出点什么别样的东西来,不由得会心一笑,突然想到那个街上的糖人,自言自语道:“还是挺傲娇嘛。”

不得不说顾庭筠拿来的这苦得要死的汤药竟然效果还不错,第二日时越起床之后觉得脑袋明显没有以前那样昏沉,她自己试了试额头的温度,果然没有昨天那样烫了。

时越一出门就和顾庭筠撞了个脸对脸,她搜肠刮肚地想该和顾庭筠说些什么比较合适,说“早安”未免太尴尬,别的……又该说什么呢?

好在顾庭筠提前打破了这种尴尬的气氛,他问道:“好些了吗?”

时越忙道:“哦哦,好很多了,已经退烧了,谢谢王爷关心了。”

顾庭筠道:“不必这么客气。”

气氛再次尴尬了起来,时越半晌问道:“王爷今日有何安排啊?”

顾庭筠说道:“要去查璎珞源头。”

时越又“哦”了一声,说道:“那……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顾庭筠点头,说道:“你随本王一起去。”

时越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什么?我?”

顾庭筠一挑眉,反问道:“怎么?你有异议?”

时越忙摆手,说道:“没有没有,但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吗?”

顾庭筠掷地有声地说道,“是。”

时越:“不是,王爷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我一个病号,还不会武功,万一出点什么意外,我……”

顾庭筠一抬手打断了她,说道:“不要啰嗦,本王安排了宗林接应,即使出了意外也不必担心,本王自己的命自己会负责。”

时越:“……”所以这个意思是她的命不算命?

虽然时越一肚子苦水,但是仍然是不敢直接倒给顾庭筠,只好心事万千地跟着顾庭筠出了门。

出了门时越才发现顾庭筠做事当真是挺有模有样,昨日身上穿的狐裘,戴的玉佩已经全部摘下,就连那把几乎看一眼就能看出他身份尊贵的宝剑他也一并留在了将军府衙,只是简单扎了一个高马尾,穿一身简单的紧身黑色长袍,整个人看上去像个苍白年轻的死神。

时越走着走着忽然想起来自己早饭还没有吃,便从路边顺过来两个包子,只是这包子有点烫手,只能不断吸溜着冷气,一边不断换手指夹着包子。

顾庭筠见时越迟迟没有跟上来,不悦地一回头,看到时越十分没形象地啃着两个韭菜馅包子,怒道:“你怎么成天就知道吃吃吃!”

时越不为所动,从包子上吝啬地腾出一点点注意力给顾庭筠,回道:“民以食为天,有何不对啊!”同时还十分大度地把另一只手上没有被口水荼毒过的包子递给顾庭筠,问道,“要吗?”

顾庭筠愤愤地转过身去,用一个坚决的背影给了时越一个否定的答案。

时越嗤之以鼻,说道:“呵,有本事你就别真香。”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时越啃完了两个包子,很是不顾及形象地把手上的油往衣服下摆抹了一把,只见顾庭筠停在了一间铺子前不动了,时越跟着他停下,抬头一看招牌,是一家茶馆,茶馆名叫如梦。

时越摸着下巴仔细品了品这个名字,嘀咕道:“这还挺后现代非主流的。”

顾庭筠问道:“你说什么?”

时越:“哦,没什么正经事,您是觉得我吃得有点油腻,需要喝茶解腻才来这里的吗?”

顾庭筠一脸嫌弃地看了她一眼,拒绝回答问题,抬腿踏进了茶馆。

时越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微妙的味道,似乎是一股颇为清香的茶香,简直比四溢还要夸张,但是在这股香味之下,又冥冥中掩盖着一些其他的味道,时越不动声色地深深呼吸了几口气,想要努力想起来这股味道究竟是什么,但是却还是不得而知。

顾庭筠在桌子对面叫了一壶茶打发走了小二,四下环顾了一番。

周围没有太多多余的人,甚至都没有太多的顾客。这店并不算有价格壁垒的店,基本是每个人都支付得起的,按理说这个早晨的时间点,应该有很多做苦工的人来此填饱肚子,因此此刻没有太多顾客便显得分外可疑。

只有一个小二,还有一个正在修补牌匾的伙计,衣着看上去倒是有点掌柜的样子,但是却是个深眼高鼻的洋人,穿着中原的衣服多少有点违和。

时越聪明得很,联系这种种不平常自然也看出来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