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宁颇有耐心的等着她的下文。

“王后可知道？您与穆国楼歌公主长相一模一样。”

“那又如何？”

季如锦思忖片刻道“王上当年尚是南国公子时，被当做质子送样穆国，与那穆国长公主楼歌渐生情愫，后来南国想要颠覆穆国，王上身不由己，身为南国大计的最大暗棋，在大婚之日里应外合，穆国国破，楼歌公主以身殉国，王上来不及救下，抱憾终身。”

“哈哈。”攸宁忍不住发笑，“季昭仪这是从哪儿看来的话本子，还是在茶楼听说书先生说的？”攸宁掩唇笑个不停。

季如锦满脸惊讶，她想不通攸宁怎么会是这样一个反应。

她不由得厉声反问，“王后难道没有听明白吗？您只是一个替身，楼歌公主的替身，王对您的宠爱不过是在弥补对楼歌公主的亏欠，他对你的好只是对楼歌公主的爱的一种转嫁……”

“季昭仪说完了吗？”攸宁凉薄开口。

攸宁缓步朝她走来，“季昭仪在嘲讽本宫是一个替身吗？”

“妾身不敢，妾身只是想让王后知道，您所得的一切宠爱都是窃取他人的，您不过是楼歌公主的一个影子。”季如锦声音中带着狠毒。

攸宁停在她的身边，嘴里勾起一抹讽刺，“季昭仪有没有想过，我就是楼歌呢？就是来向你们索命的楼歌。”

季如锦瞳孔放大，顿时大骇，“不，这不可能，你怎么会是她……”说着，竟然跌坐在了地上。

攸宁浅浅轻笑，将她扶了起来，“哈哈，妹妹这是做什么呢？本宫不过与你玩笑一句，你竟然当了真，听闻楼歌公主惊才绝艳，若是与她相似，当时本宫之福。”

季如锦还是没缓过来，讪讪道“王后的反应，真是出人意料。”

“难不成，本宫该去找王上哭闹吗？告诉他，本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吗？季昭仪未免太高看本宫了，这无上荣宠，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本宫为何要这么拱手推出？”攸宁带着几分嘲讽的说道。

“妾身以为，娘娘想知道这样的真相。”

“本宫不在乎，季昭仪请回吧。”攸宁冷声下着逐客令。

“看来王后也并非真心喜欢王上的，您贪图的也不过是这尊荣富贵。”

“是又如何？来人，送客。”

季如锦刚刚迈出章凤宫，攸宁眸中闪过算计。

“阿九，宣御医，就说本宫心中绞痛，夜不能寐，神情恍惚。”

“是！”

御医出出进进章凤宫，一波又一波，各个都叹气离开，整个后宫都被搅得人心惶惶。

御书房中，众位御医都跪在地上，战战兢兢。

宸渊目光阴沉，“王后究竟怎么了？”

御医们面面相觑，互相推诿。

“王，王后之症实在是怪异啊，心痛如绞，夜不能寐，似是心病啊。”

“胡说八道，御医署是无人了吗？孤王就不信你们无人能查出王后病因。”

“王上恕罪，容臣等再次诊断，再下论断。”

宸渊声音冰冷，“去吧，若是不能医治王后，孤要你们的命。”

“是。”御医们声音中满是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