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雕欢有要事禀报。”一阵清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迟凌随即松开了凤清溪道:“待洺月替你上好药后,你就先睡吧,不要等我了。”
转身就走,不料被凤清溪拉着了衣袖。迟凌回头看着她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明日,可否让我去东宫外转转吗?我在着宫中待着也有好几日了,处处也没有去过,实在是闷得慌呀?”凤清溪满脸祈求道。
迟凌无奈摇摇头,满脸宠溺道:“行吧,明个儿就叫洺月带你到宫中转转。”
“你....”凤清溪瞪大双眼,不敢置信道。
“在给你一个孩子。”看着她绯红色的小脸,迟凌便心情大好,大笑着离开了。
留下呆坐在床上的凤清溪,他刚才竟然主动亲我了,摸着被吻过的小嘴喃喃道。
愣了一会,才回过神来的凤清溪紧紧抱着被子,害羞的躲了进去。
迟凌在花园中的小路上朝着书房走去。
月光洒在稀疏的竹林上,风吹过发出飒飒的声响。
一阵喧闹声引起了迟凌的注意,他屏息听着。
“今天,你们看见了太子抱着太子妃回来的场面了吗?”
“看到了,真是一对璧人呀!”
“太子妃真幸福,今生能嫁给我们太子。”
“不过,着太子妃看着好像和太傅的女儿有几份相似。”宫里的几个老宫人,低声说道。
“听说,太子以前是爱慕着太傅的女儿,那都是十几年前的老事了,你们这些新宫人自是不知道。”
迟凌面色铁青,大声喝道:“是谁,出来。”
闻声道几个婢子,老嬷嬷都惊恐的从边上走了出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呼道:“太子饶命,奴才们都是无意的,请太子饶恕。”
“掌嘴,每人二十,要是在让我听见宫里有这样的流言,定不姑息。”迟凌不容置疑道,转身走了。
迟凌的书房名为凌云阁,位于东宫的最东边,虽较偏僻但却独享一方寂静。
凌云阁有三层,每一层都有它不同的功能,第一层被一片浓密的树林遮挡着,看不清具体的模样。那这第二层便是迟凌处理公务的地方,里有藏书万千,全层结构精妙,全由香木构成,四周的边角上系着铜制的铃铛,据说是用来防御刺客的。第三层的用处便不得而知了。
有传言道是用来打听各地消息的暗卫,这些人全是迟凌安插在各地的眼线。也有的说是用来存放各种鞭打惩罚恶人的刑具。
凌云阁二楼,明明灯火。
“主子,属下无能,迟化的踪迹至今还没有结果。”雕欢单膝跪地说道。
“继续查,一定要揪出他,将他斩草除根。”迟凌阴沉道:“迟化,终归是一颗不安分的种子,如果有别有用心之人助他东山再起,来日也有对立的局面。”
“是,属下遵命。”
“还有,派几个人在太子妃身边保护着。”想着前朝后宫凯旭着太子,太子妃的位子的人也不少,还是多多安排些人较为妥当。
“李若安,可有什么消息?”迟凌低声问道。
“李丞相前几日献上的女子,实为他圈养在府中,调教的舞姬,这次上供的居心叵测。”
迟凌在殿中,便觉得瑶妃与李若安之间的关系不同寻常,不曾想到他竟然将手伸进后宫中来了,心中对李若安的提防便又加深了许多。
“好,以后此两人的动向时时向我禀告。”迟凌翻着手中的奏折吩咐道。
“是,属下告退。”说完便隐匿到黑暗中去了。
相比较与迟化,李若安似是自己无形中最大的威胁。
清早阳光从窗户之间的缝隙中挤了进来,落在地上。
宫中的奴婢,小厮正忙着早晨的打扫,花园中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
虚掩的纱帐,隐隐可见到床榻上睡着的美人。伸出被子的纤细玉臂,樱桃般的小嘴微启着。美人不时的皱了皱眉头,似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门口的奴婢们捧着供凤清溪梳洗打扮的妆盒,在门口静静地守着。
“主子,能否起身了吗?”洺月在门口轻声寻问道,“奴婢们就候在门外,等您梳洗呢。”
“唉!”无奈的叹息声从殿内传来。自从进宫之后凤清溪就没有睡过一次好觉,每天天不亮就有奴才奴婢在门口候着,伺候着自己梳洗。
奈何凤清溪在寨子里的生活过的长久了,习惯了那种能睡到自然醒的日子。对这种惨绝人寰的起床时间叫苦不迭。
“进来吧,我可以起来了。”凤清溪不情愿的从温软的床榻上爬起来,站在地上伸了伸懒腰,左右活动了一下身子骨。
“主子,先披上衣服,穿上鞋吧,不然着了风寒。”洺月拿着凤清溪的袄子走了过来,另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小丫头捧着鞋跪在凤清溪是脚边道:“奴婢,韵岚伺候主子穿鞋。”
这个小丫头长着一双有灵气的眼睛,一个小鸠斜扎在边上,仅用了一跟红色布带作为装饰用,虽不华丽却有另一番俏皮。
凤清溪看着这个小奴婢,着实可爱的打紧,思忖着平日没有人陪自己打趣无聊的紧,虽然说洺月是个懂礼数忠心耿耿的奴婢,但自己的日子没有人陪着打趣,还是有些烦闷。
“你叫韵岚对吧。”凤清溪伸出手抬起韵岚的小脸,只见她眼里满是仰重。
便心生兴趣道:“你说说看你为什么要来太子府吗?”
“因为要见一面太子,太子听说似嫡仙般闪亮,我就来一瞧一瞧。”韵岚瞪着闪闪发光的眼镜道。小女孩般的天真一览无余,甚是叫人欢喜。
“哦,那你就是喜欢太子了吗?”凤清溪微眯着眼含笑的看着她,“迟凌他可是一个清冷的人呢?”
“喜欢是什么感觉呢?,奴婢不知。”韵岚反问道。
众人皆是倒吸一阵冷气,着小丫头也着实不知礼数了吧。
“大胆,你一小小奴婢竟有心觊觎太子殿下,还不知尊卑以下犯上反问主子,真是不知好死!”洺月冷声说道,“侍卫,将她拖下去杖罚三十。”
韵岚惊呼一声,便俯下身紧贴在地上:“洺月姑姑饶命,饶命呀,奴婢再也不敢了!”浑身像筛子一般的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