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要干嘛?”
傅尔黛突然出现在门口,看到沈一凡手里捧着一大沓零钱,面前还是一位衣衫褴褛的老人,就这样冷冷地说道。
听到傅尔黛的声音,沈一凡本能地从地上弹起。
傅尔黛肯定是以为沈一凡他收受病人的“红包”了,而且还明显是位不富裕的老人的“红包”,岂有此理。
“她是谁?”老人看到傅尔黛的神情,有点怵怵地问沈一凡。
“她……。”沈一凡本来想说,她是我老婆,可是又不知道傅尔黛愿不愿意自己这样在老人面前介绍她。
“我是他老婆。”傅尔黛见老人动问,态度有所缓和,她在什么人面前都会是温柔贤惠的。
“好,观世音配二郞神,真是幸福一对。”老人听傅尔黛说,她是沈一凡的老婆,就满意地这样说道。
原来,在这个世界上也有这种同样的神话故事。
沈一凡差一点笑出声来,这是哪儿跟哪儿呀,还能把两个神仙拉郞配。可惜,我这二郞神,没有三只眼,也缺条哮天犬。
“嘻嘻,老伯,你还真能说笑。”傅尔黛给老人说得脸笑成一朵花,沈一凡好久未见她如此绽放美丽了。
“不说笑,你这样漂亮的观世音,就得配小医生这样心地善良的二郞神,你们一定能幸福。”老人坚持着自己的观点。
“老伯,谢谢你的祝福。”傅尔黛这句话应该是言不由衷的,不过她对老人的眼神是非常慈祥:“你今天来找他是……。”
“是你家小医生,路过见我老寒腿不能动弹,替我捏好了。大恩不言谢,我是来表示一下心意。”老人张着漏口风的嘴笑着对傅尔代这样说道。
沈一凡借机把零钱塞回老人的口袋里。别看这些钱,那可是这老人的生活来源。
原来,这世界也有低保一说。看来,这世界里老龄化问题也比较突出,关怀社会弱势群体也提上了议事日程。
“嫌少?”老人没再往外掏,可能他以为沈一凡嫌钱少。
“老伯,不要讲钱。”沈一凡看出老人的心意,他也是有意识地说给傅尔代听听:“你老低保那么点钱,要省着点化。”
“低保,挺好,够用。”老人知足地这样说道,还低下了头,好像在傅尔黛面前说他是低保户有点害羞的样子。
“好不容易找到我,我再替你捏捏腿吧。”沈一凡发自内心地想再帮老人治治老寒腿。
“不捏,脏兮兮的,恶心人。”老人坚持不让捏。
“老伯,既然来了,就让他给你捏捏,他喜欢脏兮兮。”傅尔黛这话沈一凡一时没听懂,怎么地他沈一凡就喜欢脏兮兮来着。
接着,傅尔黛走到沈一凡跟前横了他一眼,又跟老人说道:“我找他说几句话,说完话,就让他好好替你捏捏。”
“真是女菩萨,一对好心人。”老人听傅尔黛也这么说,就不再坚持不让沈一凡给他捏腿了。
听傅尔黛讲有话跟自己说,沈一凡起身就随她来到门外。
隔道门,她的脸马上就阴了下来:“爸来电话,晚饭去家里吃。”就这么句话,还从十三楼跑到五楼来说。
而且还要避开门诊病人说,真太有点慎重其事了吧。
傅尔黛说完这十个字,就扭着屁股走了,那屁股……。沈一凡有点心猿意马。
沈一凡失神地看着傅尔黛进了电梯间,他也只有从背影能够这么认真地观赏着她的美妙。
沈一凡自己也奇怪,自从跟傅尔黛举行婚礼之后,人家是老鼠爱大米,他沈一凡就像老鼠见到猫一般地不敢正眼看她。只要她开口说话,后脑勺就会凉风飒飒的。
这人要是怂起来,也能把猫当老虎。
现在的沈一凡就是这样想的。
说是要到傅援朝家吃饭,自然是山珍海,美味佳肴,可沈一凡宁愿到路边摊吃碗刀削面来得实在。
“小医生!”老人在门里叫着,沈一凡这才回过神来。
沈一凡进屋,发现有五六位病患在等着。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我还得先给这位老伯捏捏他的老寒腿。”沈一凡按照自己的想法,又增加了一些穴位,给老人做了一番推搡拿捏。这次心静用的力道也比较有把握,特别在脚底给他反复戳点了几个穴位。
“老伯,试试,感觉是否比上次好一些?”沈一凡边洗手边让老人走着试试。
老人试着走了几步,突然把竹鞭拐杖往旁一摔,颤颤抖抖走了起来:“神,真神,我柱了二十三年的拐杖,今天终于离手了。”
老人情不自禁地拉起沈一凡的手抖着说道:“小医生,你真是小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