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怎会睡到他的房间,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我绝不是因为醉酒走错的,我那晚只喝了一杯香槟!”
“那你和他……”
“我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他当时为什么不解释?”
“我又不是他,怎么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反正我现在跟你说的是实话,你爱信不信。”
纪修言又是一阵沉默了才说:“那你同意复合吗?”
这些年其实一直对他念念不忘的邹奕冰下意识的想点头,却在要点头的那一瞬间被一道刻意的咳嗽声打断。
顺声望去,赵洛珹不知什么时候又侧躺回到那张长榻上了,似笑非笑的看向她这边。
见她看他,他扬唇一笑:“这么快就想点头了?他好像还没就你所说的实话表示是信还是不信吧?都等了五六年,还差再观察几天的时间?”
邹奕冰愣了下,是啊,刚刚纪修言并没有明确的回答是否相信她的话!
有些迷茫困惑的看着赵洛珹,仿佛在问他要怎么做。
赵洛珹将身子躺平,双手交叉的枕于脑后,也不管鞋子脏不脏就将修长的双腿搭上长榻,一点皇子该有的矜贵形象都没有。安静了一下,他慢悠悠地说:“既然他自己说了,这些年喜欢的人一直是你,那就让他证明一下啊。”
“怎么证明?”邹奕冰脱口问道。
“什么?”纪修言怔问。
邹奕冰没有应他,依旧看向赵洛珹所在的方向。
“很简单,给他出个有难度,同时又是只要他肯做就能办到的要求啊。所谓男子重意气,何用钱发为。是重情还是重利,一探便知。”赵洛珹用着一副事不关已的语气回答了她的问题。
后来想了一下,又补上一句:“不过人心这种东西,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最好别探。”
邹奕冰微微咬唇,缄默良久后重新看向纪修言,朝其微笑了一下:“那我们的这次复合是以结婚为目的吗?”
纪修言想了想,点头说:“至少我是的。”
说了这句后,他朝她挨近了一点,温柔地问,“你同意了吗?”
邹奕冰低着头,没有说话。
纪修言说:“怎么,你不相信我吗?”
邹奕冰把脸抬起来,看着他说,“自我回国,我爷爷就一直给我安排相亲,巴不得将我扫出门。最近又介绍了一个,那人是个奇葩,说出来你或许也认识,章炳厉。”
纪修言皱眉:“那家伙三十多岁了啊!还是离过婚的,风评也不怎么好。你爷爷怎么会……”
邹奕冰打断他的话,“所以我只想问你一下,你若真的是以结婚为目的向我提复合,那你敢不敢为我冒一点险?敢的话,我们就雷厉风行一些。你明天过来,然后和我一起去见我爷爷,当着他老人家的面把我们之间的关系给确定了,行吗?我想以你的条件,我爷爷是不会拒绝的。”
纪修言的眉毛用力的拧了拧,似是在下着什么决心。随后一把握住她的手,按在心脏所在的位置,笑着说:“这有什么敢不敢的。我们就这样说定了,我今天回去准备一下,明天上午就开车过来接你,到时我们一起去你见爷爷,征求他老人家的同意。”
没料到他会回答的如此利索,邹奕冰不禁愣了,怔怔地和他相视。
慢慢的,心里涌出一股隐隐的悸动和感动,似是多年的等待终于看到了希望。
纪修言见她娇嫩的红唇微微扬起一点笑意,不由心弦一动,忍不住地慢慢挨过去。
邹奕冰知道他这是想吻自己,想到眼前这人是自己心心念念了多年的人,微笑起来,乖乖的闭上眼睛,微扬着脸等着。
“咳咳!”忽然,重重的咳嗽声在耳边炸响,吓得她浑身一个哆嗦。
被这么一吓,所有的悸动和情动都在瞬间化为泡影,想在继续也一时之间找不回感觉。她有些窘迫,又有些气恼地一把推开快要亲到自己的纪修言,从沙发上坐直。
恶狠狠的转头瞪向不知什么时候踱到自己身后的赵洛珹。
后者却笑得春风拂面,“就算再饥渴难耐,也得分场合啊。本王可没有现场观摩春宫的癖好。”
这笑容,这语气,这说的话……真的是欠扁的可以!
被突然推开的纪修言一脸不解的看着她。
被其这么盯着,邹奕冰不免有些尴尬,想到现场还有个不识趣的,不能在继续乱来,又想到明天去见了爷爷后,两人的关系就算上了明路,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便轻咳一声,故作害羞的说:“我们毕竟有几年没见了……有些事还是等明天见了爷爷再进行吧。”
看着她那泛了红晕的俏颜,纪修言的眼底闪过一丝贪婪,但还是很体贴的点了点头。
两人又聊了一些分别后的事情,因为纪修言现在是一家分公司的总经理,还有不少事情要忙,只能和邹奕冰告别,很是不舍的走了。
等他走后,邹奕冰先是沙发上呆坐着,在脑海里理顺着自己和他之间的事情。
想着想着,脸上绽出了大大的笑容,“啊!想不到才一天的时间,我就是名花有主的人了!等过了明天,我也是逛街有人帮忙提包,用餐有人主动买单,生病有人心疼的幸福人了!”像是想到什么,她转过头,朝着之前吓她坏她好事,现在却一副气定神闲捧书细读的男人得瑟的嘿嘿了两声,“帅哥,为了答谢你帮我出的那个主意,等明天我从爷爷那回来了就给你烧几柱高香!”
赵洛珹将手中的书轻轻的合上,唇畔浮起一抺若有若无的笑,语气更是轻柔的如同三月暖风:“那几柱高香,你还是自己留着,如此轻易地相信那样的一个男人,你总有烧香求佛的一天。”
邹奕冰脸色一沉,“嘿,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我相信他怎么了?刚不是你出主意让我探试他吗?怎么,难不成你是见不得我好啊?!”
“哪里。我当然是希望你能如愿。如此一来,你就会搬离这里,自然也就没有人再跟我抢睡床了。这样一件对彼此都有利的事,我为什么要反对?”赵洛珹笑着说。
邹奕冰挑眉:“那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相信那样的一个男人?”
赵洛珹笑着和她耍起了太极:“意思,自然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说完这句,他起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