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过朝阳路，看到桥头那边有一家包子铺，就把车停下来，下去买了一份包子。

回到车上，突然想到了什么，又下去买了份回来。

到了别墅区，把车听后，提起包子进了庭院。

当他开门进屋，顺手打开客厅的大灯时，发现一双廉价的高跟鞋摆在一旁的鞋架上。

往里一看，沙发背上还搭着一件藏青短衫。

马方成仔细知道那些东西都是董小宛的，心里不由得一热，提着的包子就冲进了卧室。

卧室里没有开灯，幽暗的光亮下，马方成看到此时的董小宛正躺在大床上沉沉而睡。

马方成屏声敛气，痴痴地看着，直看得热血喷涌，扔掉手中的包子，悄悄走到床前。

“谁？”董小宛惊叫一声。

马方成说一声：“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黑影里谁看得清呀。”

“看不清是吧？那好，我让你感受到。”

马方成扑上去，突然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气，芳香蚀骨，幽幽飘拂，沁人肺腑……

马方成再也控制不住了，情不自禁地拥了上去。

……

一番闹腾之后，马方成再也打不起精神，昏然入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大一会儿，他醒了过来，贴在董小宛的耳廓边，低声问道：“小宛，这香水味儿是从哪儿飘出来的？”

“俺咋没闻到呢。”

“香，的确很香，都把我给香醉了。”

“不知道，俺本来就这个味儿。”

“不对，昨天还是不是这个儿呢。”

“那是你鼻子出问题了呗。”

“我鼻子好好的呀，灵敏着呢。”

董小宛哧哧一笑，说：“你不会长着狗鼻子吧？”

“你觉得像吗？”

董小宛勾起手指，在马方成鼻梁上刮了一下，说道：“像，太像了！我今天真的擦香水了。”

“为什么要擦香水？”

“因为……因为……”

“说，为什么要擦香水？”

见马方成拉下脸，语气也冷了下来，董小宛眨巴着眼睛问他：“你……你在怀疑我？”

“没有，不是怀疑，是好奇。”

“这有啥好奇的？我坐车出了一身臭汗，怕你闻见反感，才喷了一点点香水，真的，就一点点儿。”

马方成捉住董小宛的手，盯着她的眼睛问道：“小宛，你不会把身上也喷香水了吧？”

“你真傻，大傻瓜！”

“我傻吗？”

“不傻能那么问吗？身上本来就很香，哪还用得着喷香水了，你连这个都不懂呀，真笨！大笨猪！”董小宛娇滴滴说道。

马方成继续问道：“你真的回老家了？”

“对啊，回去一趟，看了一眼爹娘，就急着赶回来了？”

“干嘛急着回来？”

“这不怕误事嘛。”

“你家离石江一百多里地，客车又不多，咋会那么快？”

董小宛立起了半截身子，全然不顾显山露水，沉下脸说：“看来你还是怀疑我。”

“我怀疑了吗？”

“你以为我傻呀，连这个都听不出来。”董小宛咬了咬嘴唇，接着说，“我都对你这样了，还有啥好骗你的？”

“没怀疑你，只是觉得路上走得太快了点儿。”

“这你就不知道了，现在到乡里都通了直达车，快点很。对了，你要是不相信，可以打电话问我爹。”

马方成伸手往董小宛胳膊上拧了一把，说：“好心当成了驴肝肺！我是关心你，却被反咬一口。”

“用不着狡辩，你就是在疑神疑鬼，真叫人受不了！”董小宛鼻腔里冷冷地哼一声，不满地撅起了嘴巴。

马方成爬起来，倚在床头上，说：“你真是个小孩子，这点屁事就生气了。对了，说件开心的事儿吧。”

“啥事？”

“你工作关系的事情已经基本办妥了，人事部门正给你办手续呢，放心等着就是了。”

董小宛并没有马方成想象得那么兴奋，只是淡然应了一声。

马方成干脆岔开话题问她：“你饿不饿？”

“在家里吃过了。”

“这又好几个小时过去了，不饿才怪呢。走吧，我买了包子，到客厅一起吃去。”

马方成下了床，披一件衬衫在身上，先去了卫生间，再回到客厅。

他拿起被扔在地上的包子，放到了客厅的茶几上，坐了下来。

董小宛穿好衣服走出来，坐到了马方成的对面，看到有两份包子，就问他：“你知道我在这儿？”

“当然知道了。”

“你是咋知道的？”

“心有灵犀嘛。”

董小宛没再说啥，抓起一个包子递给马方成，说：“你肯定饿坏了，赶紧吃吧。”

“你也吃吧。”马方成接过包子，咬一口，慢慢嚼着，心思面忽悠一阵燥热，乱了起来。

董小宛及时捕捉到了他这一细微的表情变化，把送到嘴边的包子又拿了下来，问道：“你是不是有啥心事啊？”

马方成摇摇头，说：“没有。”

“没有才怪呢，你用不着装模作样，有啥话就直说吧，但凡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小宛，我想问你一件事。”

“嗯，问吧。”

“你可不能翻脸。”

“今天你是咋了？腻腻歪歪的，就跟个老娘们似的，俺都跟你那样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

“嗯，你说吧。”

马方成见董小宛神情有点儿紧张，坏笑起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好奇。”

“好奇？”

“是啊。”

“啥事让你好奇？”

“你身子从小就是那个样子吗？”

“哪样啊？”

“就是跟其他人不一样。”

董小宛随即意识到了什么，一张白皙的脸腾一下红了，红成了一个熟透红苹果。

她埋下头，羞答答地说：“坏人，你真是个坏人！”

“是啊，我要是不坏，能跟你这样吗？”马方成一脸二皮相，说，“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奇怪，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宝贝呢？”

董小宛沉默了一阵子，突然抬起头，直视着马方成问：“是不是见识过很多女人？”

“何以见得？”

“是不是从来没见过我这样的？”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好不好？小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