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俺娘说,小的时候倒是没啥特别的,跟村里的女孩子一个样,等到了大了,还那样,俺娘才觉得不对头,就带上去去瞧医生。”
“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那很正常,一万个女人里就有一个。”
“没治疗吗?”
“天生的,治不了。”
马方成稍加思索,说:“小宛,有一个迷信说法,你信不信?”
“你说我克男人吧?”
“是啊,你相信吗?”
“那你呢?”
“我不相信。”
“不相信还问我?”
“只是好奇罢了。”
“不只是好奇吧?”董小宛歪着一张好看的脸蛋儿,说,“骗子!你不相信才怪呢,脸上都写着呢。”
马方成晃晃脑袋,表情有些模糊。
董小宛知道马方成是在意的,便故作轻蔑地说:“还老总呢,满脑子封建迷信。”
“我是担心那些迷信说法会给你幼小的心灵蒙上阴影,所以才跟你聊一聊,以便打消你的顾虑。”马方成装腔作势道。
“那还差不多。”董小宛笑了,接着说,“跟你说实话,我们村里的人真有在背后嚼舌的,特别是那些长舌妇,说我长大后会克男人,会毒丈夫啥的,可我知道那些都是胡说八道!”
“你怎么就知道她们是胡说八道了?”
“事实摆在那儿呀!”
“事实?你是不是已经……”
董小宛在马方成胳膊上拧了一把,娇嗔道:“坏蛋,你又想歪了!我可没你想得那么烂!”
“哎哟哟,痛……痛……”马方成虚张声势地叫唤着。
董小宛松开手,正经说:“我们家有一个远房亲戚,他们家也有一个跟我一样的闺女,可后来她嫁给了一个当官的,不但没把人家给克死,反倒带来了好运气,男人官越做越大,日子过得也红火。”
“真的?”
“是啊,不信你去打听打听,还有呢……”
“还有啥?”
“有一种说法,像我们这样的女人,要是能找一个天生有官运的男人,不但能镇得住,还会逢凶化吉。”
“逢凶化吉?”
“是啊!”
“纯粹是无稽之谈。”
“不信拉倒,又不是我自己编造的,是一个老道士亲口告诉俺娘的,还能假的了?”董小宛表情严肃地说。
马方成眼珠一转,坏笑着说:“照你这么一说,你们这种女人反倒值钱了,估计那些想当官的会主动找上门来。”
“去你的!胡说八道。”
“告诉我,是不是也有大人物找过你?”
“坏蛋,不理你了!”
见董小宛生气了,马方成嬉皮笑脸起来,问她:“为什么不理我了?”
“你总是胡思乱想,胡说八道,还喜欢捉弄人,多伤人心啊!我对天发誓,你是第一个跟我好的,你喝醉酒的那天是我的第一次,你是没看到,我把床单都弄脏了。”
“真的?”马方成心头不由得掠过一阵惊喜。
董小宛撅着嘴唇说:“那件被染过的床单还在呢。”
“在哪儿呢?拿给看看。”
“滚!滚一边去!羞死人了。”董小宛在马方成的大腿上拧了一把,佯装生气地说,“你可真够坏的!”
马方成在董小宛红扑扑的脸蛋上亲一口,笑着说:“跟你闹着玩呢,看你,还当真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只跟我一个好,我也只对你一个好,这样行了吧?”
“我才不信呢,等新鲜劲儿过了,肯定会一脚把我踹开。不过吧,我也贪图跟你好一辈子,只求能给我有一份安稳的好工作就满足了。”
说完,董小宛表情凄婉起来。
“你胡说什么呀?把我当成西门庆了?”
“你不是西门庆吗?”
“当然不是了,我不是西门庆,我是马方成!”马方成把董小宛揽在怀里,用力抱着,唯恐飞走了一般,说,“小宛你放心好了,只要你乖乖听我话,亏待不了你的。”
董小宛乖巧地嗯了一声。
“对了,小宛,我还有一个事儿要问你。”
董小宛娇滴滴地说:“你又想啥坏点子了?”
“我问你,是不是你这样的女人都很漂亮?”
董小宛认真地说:“嗯,我也听说是那么回事,就拿我那个亲戚来说吧,她可真是个大美人,那个漂亮劲儿就别提了。”
“是吗?”
“当然了,那一年她回娘家,我还去找她玩过呢,虽然有点岁数了,可看上去还是那么好看,那媚眼,那脸蛋儿,实在是养眼。”
马方成微微点了点头,说:“看来我这一辈子主动有艳福啊!”
……
正当马方成跟董小宛缠缠绵绵,窃窃私语的时候,杜怀镜心中却是打倒了五味瓶,可谓是跌宕起伏,喜忧参半。
这一天,先是有了舌战侯耀宗的快感,接着又被那个老混蛋敲了一顿“闷棍”,差点儿没被噎死。
联想到最近一段日子来,特别是马方成上任以来,公司里的气氛异于往常,总有一种怪怪的味道在弥散。
表面上貌似风平浪静,但却暗潮涌动。
琢磨来琢磨去,他有了一种预感——也许风暴真的要来了!
整整一个下午,办公室里异常冷清了,董小宛请假回了家,高明宇也不见了踪影。
其他人也都跟掉了魂似的,连冯晓川也没了平常的活跃劲儿,一直趴在桌子睡大觉。
杜怀镜根本没干活的心思,呆着脸想心事,越想越乱,越想也透不过气来。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时间,见冯晓川仍坐在那儿,紧皱眉头,像是装着满肚子心事。
“晓川,怎么还不回家呀?”杜怀镜主动搭讪道。
冯晓川看着杜怀镜,说:“老杜,杜老兄,我想跟你说说心里话。”
“跟我说心里话?”
冯晓川点点头。
“你不会是又做坏事了吧?”
“我这么老实的一个人,能做啥坏事呀?”
“再老实的人也有犯浑的时候,说吧,是不是干了坏事,良心不安呢?”
“瞎扯吧,别冤枉好人好不好?”
“你是好人?”
“是啊!”
“好人能盯我的梢?”杜怀镜直接挑明了。
冯晓川咧嘴一笑,说:“我啥时盯你稍了?”
“还要我说啊,你自己想想。”
“你说在咖啡馆那一次吧?”
“听你的意思,不只一次了?”
“别断章取义好不好?”
“那好吧,你老实交代,咖啡厅那次怎么回事?”
“老杜,那天你看出我是在盯你的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