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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东晋做娘娘

2019-06-24 13:00:473244

第八章 改善伙食

听见他俩一顿吵吵,我到忘记要问的话来。

胡六脸红脖子粗还没消去,想一句话打发我:“那个,你先歇着,今儿累着你了!”

我此时提出回家,胡六肯定不答应。

于是我立改外交手段,由强硬变妥协,故作西施捧心,勉强挤出点笑脸:“今儿多亏胡伯伯......我身子骨当真差了些。”

我不知道我这个没骨气的小模样有多恶心,不过强势面前扮矮子,是我小爷生存法则。

尹先生目光炯炯:“你就是燕语?听你说话就喜欢,还是个孩子嘛。六子一直夸你,我早就想见你了!”

这胡府上下就没个说人话的。

刚才还抱怨胡六多事,转眼换脸,不拿奥斯卡金奖,埋没人才啊。

我事先向小影打听过,账房总管姓尹,在胡府做了好多年,比胡六年纪大。他多年在胡府摔爬滚打,练就一副好面孔,不管生气与否,总是笑眯眯一张活菩萨脸。

有人给他背后起外号,老麻雀,老油条,老不死。

我不好直呼老麻雀老油条老不死,折中叫了声:“尹先生,您老好!”

尹总管手捋山羊胡,双眼晶亮,像是对“您老”二字感兴趣。

我扭头给胡六说,我想拿些布头和针线给芷兰缝制布偶,顺带提出芷兰在长身体,伙食要可口美味。

胡六面色稍沉:“针线不成问题......二小姐想吃什么告诉厨房就是!”

针线不值钱,当然没问题。

芷兰会说话还要我来?分明就是推脱,没见我也在长身体?

我笑道:“有胡伯伯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列个菜单出来,交给厨房!”

非把你胡府吃穷。

胡六又道:“笔墨纸砚我派人给你送去,你还需要什么?”

我需要自由身,你给吗?

“没了,就想挖人...”我咬牙想说挖人祖坟,“那个想要的,可以写纸上吗?”

“可以,当然可以,交给尹先生就行。”

好嘛,一句话就把我当球踢给老滑头了。

我坏笑:“零七八碎的小家伙,也得尹先生麻烦半天。”

“我不怕麻烦,整日闲着。”尹总管笑得嘴角扯到耳朵根,“会打算盘么,有空我教你!”

我会敲计算器,会挖雷会吃鸡。

胡六像卸掉一个大包袱,满脸轻松:“府里一针一线都要经过尹总管,他脑袋里装着算盘啊。燕语你真运气,做尹总管的学生了。”

老麻皮,小爷我是你祖宗!

我手摸下巴,有意使坏:“啊,算盘珠子呀,了不起......可是九百九十九乘以九百九十九是多少呢?”

“啊,你想知道?”

“嗯!”

尹总管噼里啪啦拨弄一阵,把算盘推给我。

我故作看不过来:“这么多,有天上的星星一样多?”

尹总管手捋胡须,很是得意。

我毫不领情:“那九百九十九的平方根呢?”

“什么,平方根?”

我指间点着桌面,斜眼道:“三十一点六零七,不信,你算算!”

尹总管又是好一阵噼里啪啦:“好像是对的!”扭脸又道,“你如何知道平方根这等事?”

我双手怀抱,一股脑儿道:“立方根知道吗,圆周率呢?微积分没听说吧,量子力学更不用提,哼,说了也白说!”

尹总管脸上终于没了笑,同胡六面面相觑,有种上大当的无妄之感。

嘿嘿,小样,往后骗小爷,我活捉了他!

我连招呼也不打,甩开膀子,大摇大摆出了门。

晚上,我睡不着觉,手撑脑袋看桌上豆大的火苗,油灯飘出的油烟弄得我双眼发酸,直落泪。

正当我脑袋摇摇欲坠时,忽然听见隔壁小影在喊:“林先生,你快来,快来呀!”

我猛然惊醒。

夜色正浓,月光不明不暗,寂静地没半点生息。

我突然意识到,二小姐所在的这个小院为何偏远,原因是这个府里根本没人肯接纳她。

那么干嘛费尽心思请家教,这里面......

我顾不得多想,起身跑了去,就见芷兰披散头发,在床上和小影“拼命”。

夜饭前,小影把芷兰情况大致给我说了,说她只要不摔东西,安静地像棵小树。晚上也不用太花功夫,小解这些事她自个做得来。

先前来过的先生只要哄她不闹事就可以了,一个不更事的小哑巴学什么鬼东西。

听她口气,“先生”这活简单易得,陪吃陪玩也能赚到银子。

“这是怎么了?”

小影顾不得回头:“不知道,小姐晚上很少有意外,今晚奇怪了?”

好嘛,我来第一天,连个破孩都欺负。

好在我事先有准备,说道:“许是天热,别把兰儿热着,给她喝水,扇扇子!”

芷兰人小没力气,闹够了便安静。

我做只麻线纸螃蟹逗她。

小影给我拿来剪刀和麻绳。

我见桌上有只画花的旧团扇,剪下硬纸做穿绳的小管,双手拉线头,嘴巴念念叨叨,纸螃蟹贴着屋外纸窗缓缓上爬。

唉,我一个堂堂高材生,做了哄小孩子的!

来回几道,芷兰终于玩累了。

我在她床头趴了一夜,醒来时头昏脑涨。

咦,昨夜没做噩梦,那哭天喊地的厮杀声没有了,也不让我杀人了。

意外收获呀!

可是我脖子转不动,腿脚也麻了。

忽见寒光一闪,我笨拙地往后仰,一只小手抓我头发,“咔擦”一声,剪刀没扎我脸上,贴着头皮生生剪去一大把头发。

剪刀也忒锋利了些。

我用手握住小手,怒道:“你想做什么,杀人么?”

只见芷兰小脸铁青,小嘴紧闭,泪水在眼眶中直打转儿。

好嘛,我只来一晚,就要被杀,天理何在?

我想问问,先前来的先生有几个站着出门的?

有小影说得那样简单?

骗吃骗喝骗银子?

小影打来洗脸水,见我俩剪刀相持,赶紧放下盆子,哆嗦道:“剪子如何在这,啊,昨晚,我忘了呀......快松手,快拿开!”

我厉声道:“你问问她为何谋杀我,我陪她睡了一夜,这笔账还没算呢!”

小影顺着芷兰的目光往桌上看,捂嘴“啊”了声:“林先生,你把大公子送给小姐的画扇剪了......小姐的心肝宝贝!”

昨晚我剪纸时,小影明明瞧见的呀,现在大惊小怪,说些屁话,有意陷害?

这些疑问以后再问不迟,被人剪去大块头发,总是不甘心。

我压下火,辩白道:“赶明儿我多做几个,比这好看。”

芷兰依然气鼓鼓地盯着我不放。

我指指额头:“看见了?被你剪的,我如何出门?我要么找你爹问个清楚,要么击鼓鸣冤,兰儿你说!”

芷兰低下头。

好歹我二十好几的大男人,不至于同小破孩置气。

我一把拉起她:“我俩就算扯平了,一起去厨房找吃的!”

哼,这笔账我记你爹头上。

既然胡六答应我小姐想吃什么做什么,当然不让步。

小影拿块棉布让我把头包起。

我推开她手,满不在乎:“头发没什么好心疼的,过些时候就长起来了,不碍事!”

说罢,连芷兰都不可思议地瞪眼瞧我。

原谅人,也不对?

衙门府的厨房挺大,也挺干净。

厨房管事姓樊,见我们来,面上客客气气,一眼也不看看我辛辛苦苦想出的菜单,一句话就把我打发了:“你写的这个,我不识字。”

“那我念给你听。”

他双手叉腰,摆出一副瘟神模样,厚厚的嘴唇直咧咧:“你说的这些菜肴,我也没听说过!”

我牵着芷兰的小手,有些火气:“怎地作不出,青椒炒肉总可以吧,下饭菜!”

“可以是可以,小姐怕辣。”

“水煮鱼头呢,里面加些豆腐!”

“小姐闻不得腥。”

“可以去腥呀!这个总可以吧,老母鸡顿汤,下点青菜。”

樊管事身段不错,水桶一般,大肚子高高鼓起,双眼被肉挤成一条缝。

现在他门缝看人,好像是做给我吃似的,见我不依不饶,找理由打发我:“母鸡是给大公子留着的,他身子虚。鸡蛋倒是不少,每日添盘小葱炒鸡蛋倒是不难。”

拿公子搪塞我......可是第一天,不能把人得罪干净。

我自行让步:“我要肉末蒸蛋,挑麻油,加小葱,小孩好消化!”

他大手一扬,外加不平等条约:“行啊,你亲自来,给大公子也蒸碗。”

要你们白吃白喝有何用!

我只想一巴掌糊上他厚实的面颊,可惜我身子不够高。

我咬牙道:“难不住我!”说罢,抡起衣袖说干就干。

趁着蒸蛋功夫,我闲逛厨房后的“养殖基地”。

隔着栅栏,见猪窝圈着四头猪,几十只鸡和几十只鸭,我不由生气,这么多母鸡,一只都不行?

“大公子病入膏肓?”我小声问小影。

“也不是,反正身子骨一直弱,郎中瞧了好多也没治好。”

大概是绝症吧,我幸灾乐祸地想。

我心生一计,给樊管事道:“母鸡我拿走一只养着,过些时候还回来。”

“啊,这?”

我胡扯:“我家小姐吃不着鸡,看鸡跑不为过吧。难道我能生吞活剥只鸡,又不是黄鼠狼。”

樊管事搓搓双手,狡猾道:“行啊,你喜欢,你去逮好了,说好了,只许一只。”

我又要抡起衣袖去捉鸡,小影扯着我:“林先生,不要闹了,逮鸡做什么?”

对呀,干嘛自个动手?我拍拍手,双手叉腰,笑道:“弄脏手不合适,找胡管家来,让他来抓!”

厨房烧火做事的不下十来号人,个个揣手看笑话。

听我要找胡管家,樊管事的猪脸挂不住了:“林先生,干嘛有劳胡管家?不想亲自动手,你们回去好了!”

怕我把事情搞大?我还非搞大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