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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东晋做娘娘

2019-06-25 09:18:263408

第九章 胡大公子不请自到

我毫不客气道:“我说你们这些做饭的,隔水蒸蛋都不会,说出去好笑。告诉你,我会的不多,唯独最会吃。我逮只鸡回去,叫小姐好好认认,将来别把水煮萝卜说成炖山鸡,胡弄我家小姐。”

樊管事脸绯红,走进一步。

想动粗。

樊管事双目凸出,一脸凶险:“瞧你说什么废话?”

我小胸脯高挺,双手叉腰,堪比泼妇。

“我说人话,我来胡府是给小姐治病的,若有谁有意阻碍,别怪我告到老爷那里,吃不了兜着走!”我痞痞地扬手摸过脑门,却摸到一块头发茬子。

有人给樊管事出主意。

樊管事大概听进去了,挺着肚皮张开胖手直嚷嚷:“不就是只鸡么,你们给我去捉!”

立刻有人别起衣裙打开栅栏走了进去。

一阵鸡飞鸭飞之后,一只硕大的老母鸡被人提了出来。

剪去翅膀,双脚绑紧,翅膀也绑紧,扔在地上。

我没着急接,指着最大的花公鸡道:“去把公鸡捉来,它的毛有用!”

没多时,那只顽抗挣扎的大公鸡被递了过来。

我不顾大公鸡一声赛过一声的刺耳惨叫,毫不客气地把鸡尾巴拔秃了,一把扔了回去,指桑骂槐道:“一只脱了毛的白斩鸡把自个当凤凰,也不睁眼瞅瞅,身边的猪养肥了被宰的下场。”

就见樊管事双目怒瞪,一连“你你你你”地好长一串抖音。

我一手拉着芷兰,一手握羽毛。

小影抓母鸡。

我们三人手拉手往回走。

小影低头小声道:“林先生,那樊管事是大夫人的亲戚,厨房的事都由他管,这回我们可得罪了!”

我振振有词:“有人欺负小姐就不对,大不了我卷起铺盖走人。对了,我没带行李,净身出户总行吧?”

这时,芷兰的小手挣了挣。

我找根绳子拴母鸡一只脚上,另一头捆在屋前的桂花树下。

我们一人一个凳子坐树下趁乘凉。想起给芷兰做团扇,铺张纸在小凳上,撅起屁股认真地画。

“兰儿,过来,看这个喜不喜欢?”

芷兰装作听不见。

我一连画了十来张,都没见她抬过脸。

这破孩,耳朵也聋了。

突然一个声音炸起:“什么破玩意,尽是哄小孩子骗人把戏!”

我本专心致志撅屁股,有人在我身后突然来个晴天霹雳,我身子猛地朝前倾倒,连纸笔和凳子一起倒在地上。

不及回头,就听小影怯怯道:“大少爷,您来了。”

大少爷他怎么来了,不是一年来不了两回么,回光返照?

我从地上爬起,拍去身上泥土,转过身来。

好一个......小白脸,没错,的确小小的白脸。

正是我面试那日,在府门口探头的那个......美男。

胡公子,大名胡皓柏,十五岁,个头也高,一副风吹就倒的风干肉。唯独这张脸长得好,左右找不出一点缺陷,若非面无血色,真真儿把以前的我比了下去。

他发丝整齐,身着浅蓝暗花丝光绸长袍,腰系粉紫色宽腰带,一块温润白玉悬挂腰间。

炙热的阳光洒他身上,周身发出刺眼的冷光。

胡皓柏目光在我脸上扫过,最后停在我光秃的头皮上。

而我的目光全黏他身上......

若是扒了他这身皮,露出赤裸的身子,我一定扑上去,毫不犹豫地......

把好看的衣裳套自个身上。

我自顾意淫,小舌舔舔干干的嘴唇,嘿嘿傻笑。

“放肆,大胆,竟敢盯着堂堂公子看,瞎了你狗眼。”

说话的是胡公子身边的小跟班,羊子。

我听小影说了,羊子她娘生下他没奶,每天到邻居家借羊奶喂他,打从娘胎出来便欠下一屁股“羊”债。

他名字相当好记,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是哪来的养子呢!

羊子最大的坏习惯便是喜欢顶人,天生有山羊血统。

“问你话呢,你为何不答,聋了不成?”

我定睛一瞧,除了胡公子二人,还有一男一女。

男孩胖乎乎的,大概十五六岁。女孩十三四,打扮得很是精致。

小影低声道:“怎么搞的,胡公子定亲的欧阳柳也来了......这欧阳书白也不是常来的。”

给我透底呢,还是让我有所收敛。

可是小爷我办不到!

我头也不抬地道:“有你这样问的,有点尊师重道的礼节行不行?”说罢,我大腿上挨了重重一脚。

我仰面倒地,没等我站稳,这家伙又来一脚。

县衙好歹是给人说理的地方,咋地养出的人如此没有修养?

好在我身形灵巧,翻个身,没被踢着。

我搬起凳子向羊子砸去,我的力气实在太小,根本没挨着他皮毛。这家伙怒气汹汹地向我扑来。

我只得拿起手头“武器”,一支毛笔,在他面前来回比划,结果是他越战越勇,我步步后退。

只听得胡皓柏“哎呦”一声,羊子这才住脚。

“你这个蠢货,本公子的衣衫。”

这是我听见胡皓柏说的第一句话。

墨汁甩到他身上了。

我斜了他一眼,谁叫你长得高,招风。

羊子更有理了,一上来便狠掐我脖子,我憋得喘不过气,抬脚踹上他裤裆。

他没想我来这么一招,双手紧捂,原地跳了跳。

我没时间后悔前世里为何不学跆拳道,偏踢足球。

再次举起小凳朝他砸。

羊子轻而易举地躲过,两步上来,一手抓住我头发,一手抱住我双臂。

该死的长发,早知理光头才好。

我被人揪得生疼,抬腿踢他腿,可是身子被人箍紧,怎么也迈不开。我孤注一掷地左右摇摆,羊子身子一斜,我被他牢牢压地上。

我双手扯住他发丝,疼得他呲牙咧嘴。趁他吃疼之际,我扳起他头,狠狠朝我脑门砸。

顿时天旋地转,天晓得羊子是不是天生长犄角,哪里寻得第二个比铁块还硬的脑袋瓜?

小影大叫:“不好了,不好了,出血了,脑袋出血了?”

没碰死还毁了容,天下哪有这等不公平之事?我举过他头,狠狠朝他脸蛋咬去。

“......啊,呜呜呜......”羊子终于哭出声来。

我不依不饶,我也要咬得他破相才是。

这些信手拿来的泼皮打法,全是我在乡里那帮小孩身上学得,没想用对地方。

就这时,胡六厉声道:“闹够了没有,没大没小。”

没人帮忙不说,被人欺负还说胡闹,气得我当时就哭了。

哭声比羊子的还要响亮,还抑扬顿挫。

我俩被人从地上提起,我看见羊子脑门上沾满了我的血,脸上红肿着牙印,牙印里流的血是他自己的。

我抹着眼泪拉同情,一手伸在胡六眼皮底下:“胡管家,我不干了,你给我意外伤害费......看在我兢兢业业服侍小姐的份上,把这月的月钱提前结了吧,我回家......”

胡六声音低了几分,问羊子:“为何欺负林先生,你是男子对吧?”

羊子指指胡皓柏,又指指脸:“小的......头疼,脸疼,大公子衣服被她毁了,她赔,不能让她跑了......”

胡六转身问我:“燕语,羊子说得都是真的?”

我就知道他胳膊肘往里拐,可是我不上道:“我毁容了,嫁不出去了,我老死在胡府,你们养活我一辈子。我不活了,呜呜呜......”

胡六接过小影手中的湿毛巾给我擦去脸上泪水,笑道:“你们看,林先生哪里毁容了,好端端的不是?你们瞧,林先生脑袋瓜多硬呀,羊子都比不过呢。”

什么,不是我头破了?我抬手摸摸,果真一点血迹都没有。

月钱,我,我......我无望地放声大哭。

我发誓,我的哭决不掺假,3.15来了,我都不怕。

我同羊子披头散发,像小犯人一般站在人面前,等公判。

胡六咳咳两声:“鉴于羊子伤势严重,暂不追究羊子打人之过。至于林先生嘛?咳咳咳!”

胡皓柏慢条斯理地摇起折扇:“这个姓林的小东西,着实阴毒了些。不如把她降为奴婢,罚一年月钱,如何?”

现如今,小爷我与奴婢有何两样,罚我月钱,岂不要我性命?

胡六用眼神制止我的冲动,他知道我爱财胜过如爱惜自个脸面。

他手捋稀稀落落的几根胡须,嘴角抖了抖:“林先生是老爷特意命小的请来的,辞退或者降为贱婢也是老爷说了算。说起罚月银之事,倒是可以考虑。林燕语,你有什么想说的?”

我不惧:“打架凭本事,胜败乃兵家常事,倚强凌弱终有报应。既然胡管家发话,我也不再追究。说到弄毁胡公子衣衫,这纯属意外,刀枪无眼,何况笔墨?我的银子本来就少,我可以将功补过呀。”

“将功补过,这是个好主意。”胡六故作惊喜,假装点头。

我让胡六把凳子让出,铺好纸,提笔画画,没一会儿,唰唰唰,一口气画了七八张画,递给胡六。

胡六没有表态,双手呈给胡皓柏。

胡皓柏鼻孔哼了声扭过头去。

狗屎表情同芷兰像极了,不愧是一个屋檐底下长大的兄妹。

胡六得了好似地连忙招呼:“还不赶紧给胡公子道歉?”

胡皓柏哼了声:“本公子没说同意。”

胡六苦个黄瓜脸讨好:“大公子,这么着,尹管事叫林先生给他帮忙,说府里的有些账本要她帮着瞧瞧。你看,这么着就算了,大家各让一步?”

啥啥啥,府里的烂账你往我身上推,还与大夫人有关?胡六,你该有多恨我,才出这狠招。

胡皓柏忽地站起,一步弹出老远,指着我没等开口,就见一直窝着不动的老母鸡“嘎”地飞起,地上有个大白鸡蛋。

胡皓柏显然没注意院子里凭空有只任劳任怨会生蛋的老母鸡,边跳脚边躲,却冷不丁踩上一坨鸡屎,急得他原地跑圈。

羊子夺过胡六手中的画稿,扯出一张给他擦脚。

胡皓柏边踩边骂:“你这个不长脑子的,拿本公子的画像垫脚,你蠢到家了,回头扣你银子。”

羊子歪斜着肿胀的半边脸,红了眼圈:“大公子,不用纸擦,用什么?”

“用你的狗头!”说罢,气冲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