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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东晋做娘娘

2019-07-03 08:59:353443

第十七章 被警告

芷兰这回穿的是婚纱裙,专门吸睛用的。

想起胡皓柏那句“蚊帐布”就来气,我一手捉鸡一手提裙摆,我容易么?

小影把芷兰带了过去,我怀抱鸡躲在大树背后。

厅内,团花簇锦地坐着一堆女人,叽叽喳喳像母鸡大联合。

好嘛,竞争对手真不少。

大家总算把话题从芷兰身上移开,芷兰终于不再一起一伏给人施礼。

再这样下去,小丫头见人就蹲,不会好好走路了吧。

大家围个圈,每人手里一样针线。

比赛规矩我们都懂,十根由粗到细的针,谁先穿进谁赢。

大夫人衣冠整齐,仪态端庄,高高坐着,像个凤睨天下的天后。

我的心漏了一拍,难怪胡县令事事听大夫人的,想来大夫人还是有法子的。

大夫人玉手抬起,笑眯眯道:“那就开始吧。”

得到指令一般,我飞快跑了出去,顺便把鸡扔了过去。

母鸡尖叫着,笨拙滑稽的扑腾成功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大家不约而同地盯着这个“天外来客”。

没等大家弄清来由,就见芷兰站起,把针线递给大夫人。

小影哪里顾得上鸡,她多日以来的辛苦总算没白费,脑白似的拍手叫好:“二小姐得第一,二小姐赢了!”

我灰溜溜站了出来,把“闯大祸”的母鸡捉住,低头认罪。

大家刚才都见识过我“讨钱”的本事,多看我一眼都觉矮人三分。

大夫人扬手道:“带回去,快走。”

小影不乐意了,平生第一次大胆开口:“夫人,刚才是小姐赢了。”

“不算,重来!”

就见芷兰小嘴嘟着,眼见泪水在眼眶打转转,那般心疼的小模样哪是装得出?

我没教过呀,瞧这天分。

小影当真好好学学。

众人有些过意不去,毕竟芷兰还在病中,区区奖品算得什么?

有人推脱:“算了,二小姐第一就第一,没关系。”

可是,大夫人的话当放屁?

我双手拉开鸡翅膀,装疯卖傻:“看呀,母鸡屁股贴膏药呢,戴屎尿布,不会随地大小便。”

众人捂嘴笑了,大夫人也笑了。

她是个聪明人,有意板个脸:“叫你下去还不下去?大家准备,再来。兰儿,你也坐下,慢慢来。”

芷兰委屈地抹去眼角一滴泪水,这才拿起针线。

大家穿一针,看一眼芷兰,还是有两位等不及的穿在芷兰前面。

大夫人拿过一对耳环,对穿得最快的那人道:“你拿去吧。”

那人接连推辞,最后塞给芷兰。

芷兰不好意思过来找我,我一看是对琥珀耳环。

特么这也太老气了些,压根就没给孩子准备呀。

我把耳环搁进芷兰手心,又攥住她手,上前道:“感谢夫人对兰儿关照,其实兰儿不需要,她只要夫人一个亲吻就足够。”

大夫人不由愣住,这个小要求不能满足,不被人暗地里骂才怪。她笑眯眯地拉过芷兰,在她脸上香过。

这群女人立刻炸开,什么样的赞美之词全来了。

我见好就收,趁机带芷兰离开。

我们又换身衣裳,改去胡皓柏院子。

我要瞧他笑话,顺便......

胡皓柏的境况被我猜中,比想象中更凄惨。

我们三人一路往里挤,大家都认得我,纷纷让开。

从他们鄙夷的眼神中看得出,我脸上被人贴了标签,右边“不要脸”,左边“只要钱”,额头是“下贱”。

可芷兰不知道呀,还以为第三套花裙力压群芳,咧嘴直笑呢。

胡皓柏像个小学生一样低垂着脑袋,规规矩矩站在书桌后。

胡老爷双手后背,胡须倒竖,脸上余怒未消。

欧阳胖胖憋骚假笑,一副菊花碎了的苦逼难忍。

我突然发现,胡皓柏没有咳嗽诶,出奇意外地没有咳嗽......作诗能治咳嗽?

只是他高挺光洁的鼻尖红肿了......

太可怜了,男人何苦为难男人?

我摇摇头,把个小纸条塞进芷兰手心,对她耳语几句。

芷兰绕到书桌后,扯扯胡皓柏的衣襟。胡皓柏正无地自容,却见她脸上一个鲜红的口红印迹,只片刻疑惑,手里便被塞进一样东西。

胡皓柏找个借口出门,就听见胡老爷在身后大骂“不肖之子”。

我伸头去看,桌上一张空白纸,欧阳面前却写了首诗。

哦,怪不得。

我正想瞧个仔细,就见胡皓柏满面通红地进来,提笔便写。

这就对了嘛,该低头时就低头。

胡老爷气得背手往外走。

欧阳边看边念:“鹊桥仙,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皓柏,鹊桥仙是什么?”

胡皓柏也不开口,笔却明显慢了。

“金风玉露一相逢,唉,你空行做什么,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唉,又空行,两情若是久长时,久长时怎么了?”

废话,他不是空行,是记不住了!

欧阳偏是个嗜诗如命之人,越发刨根究底。

就见胡皓柏手发抖,脸成了猪肝色。

欧阳不客气道:“胡皓柏不是我说你,这是哪来句子,你从哪儿看来的?”

胡老爷走到门口,忽又转身凑过,眼里射出的光几乎杀上几个来回。

芷兰以为是我有意让胡皓柏出丑,扬手对我胸脯一阵捶打。

呵,小家伙蛮有力气嘛。

可你吓不着我,我的胸,蝌蚪大,砸不烂,压不扁,你上当,累死你。

我握住她小拳,大声道:“胡公子,你太不够义气。你说你好不容易想首诗,说诗写得不好,写不好就得了,还强迫我背。你要我背,我就背,可是欧阳来了,为何改变风格,要大家现场发挥,改做填空题?”

胡皓柏惊讶地说不出话。

“你说什么,做了诗?”胡老爷显然看见门缝一道光,他要给自家一个颜面。

“对呀!”我无辜的表情让神探县令无可挑剔。

“那你说来听听。”

不愧是聪明过人的胡老爷,你儿子作诗,你让我背,让我给你儿子当屎尿布呢。

我点着额头,直翻白眼:“大致这样,鹊桥仙,纤云弄巧......柔情似水,然后......”

欧阳快言快语:“佳期如梦。”

“对对对,就这个‘佳期如梦’,而后,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岂在朝朝......朝朝后面是什么,我不记得了。”

欧阳双眼放光:“朝朝暮暮,可是这?”

我摇头卖萌:“记不得了,你说什么就什么吧,反正......很难记得哦。”

胡老爷满面春风,那种得意哪是一言两语说得清?

就在胡老爷被人夸得晕头晃脑之时,我把芷兰推了过去。

胡老爷正犯晕,想也不想抱起芷兰,对着另半边脸狠亲一口。

芷兰笑眯了眼。

太压抑了,我得出门透透气。

一个高我一头的女孩背光朝我走来。我在石阶上挪挪屁股,给她让道。

欧阳柳在我身边站住,我托腮仰脸瞧她。

今儿她打扮地格外光鲜,尤其腰间那个精致香囊,大老远就能闻见香。

她被我盯得浑身不舒服,先发话:“我叫欧阳柳,是欧阳书白的妹妹。”

“嗯,怎么了,我们不是见过?”我表现地不冷不热。

“我也是胡公子的......”

“我知道,你俩打小定亲,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欧阳柳更是腰杆儿硬气:“我是嫡出。”

我道:“你哥是庶出了?”

“他给你说了?”

“我猜的。唉,我说你给我说这个干嘛?”我仰着脖子说话不舒服。

“二小姐的裙子听说是你做的?”

我不知道她绕着圈子问这个,既然知道还问?

“我设计的,怎么了?”

欧阳柳显然被我的冷淡激怒,摇着小扇道:“哼,你所作所为想讨好胡公子对不对?”

“你说对一半,确切地说讨好老爷、夫人和公子,这不对?”

欧阳柳气得小脸通红,拿起好看的团扇指着我道:“你勾引胡公子就是不对!”

鉴于她对我的提醒,我本来对她印象挺好的,可现在我气得笑出声:“如果讨好上级是勾引的话,那老爷、夫人都被我勾引?是这逻辑?”

“.....你,你胡说八道!”

这人脸皮儿薄,又没什么城府,不值得我花心思。

我站起身拍拍屁股,不屑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一般看重胡公子王公子的,我偏不稀罕。”

欧阳柳像是黏上我了,双手拦我去路,左右看没人来,低声道:“我劝你早点离开胡府,怎么死都不知道。”

我哼道:“就因为勾引?”

“差不多。”

来来回回就这几句。

我不想同弱智的小丫头有瓜葛,敷衍道:“我可以考虑,不过大公子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

“那你死得更惨。”

我不耐烦道:“你有闲心去瞧瞧你未来郎君,他做了首好诗,把你哥比下去了。”

欧阳柳屁颠屁颠跑了,她心眼小着呢,担心心上人被人瞧不起,又唯恐欧阳书白被人比下去,自家书香门第抹黑。

我又在原地坐下,越想越觉欧阳柳的话不假。

想小影给我说过的话,说那胡皓柏虽然身子骨差了点,性格孤僻些,但惹人怜爱又让人摸不透的性子让人着迷。

不止县城,就连整个武陵郡的闺阁女子都知胡皓柏的大名。

如果这样,我的发财大计指日可待。

正想着,身后有人走来,一边说着话。

我立刻躲假山后面。

说话的是两名女子,其中一位道:“今天那个疯子你也见着了,看来胡府也没办法,为二小姐也是豁出去了。”

“谁说不是?这种人也配得上做人先生?模样倒是说得过去,就是脑袋缺根筋,大傻一个。”

你大傻,你们全家大傻!

另一人小声道:“我瞧着这人也呆不了好久,没听说前面几个没个好结果?”

“谁说不是,下场可凄惨呢。来的时候耀武扬威,后来呢,我的娘,简直不敢想。”

“嘘,小声点儿,听说那人姓林,嘿嘿嘿,不定弄得谁夜里睡不着觉呢。”

“那还有谁,不就是看谁都不顺眼的欧阳柳?”

“哎,你瞧见没,胡公子身子骨好多了。”

“谁说不是,人长得更俊俏呢。他做得画你可亲眼瞧见?栩栩如生,千金难求呢。”

“前些时候我央求我爹求一幅来,你瞧怎么着,我爹红个脸回来,怕是碰钉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