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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转世做巫师

2019-09-22 02:36:174058

第52章 循环练气

冒险者当中的确是有这样的人,当然也有人是这么看待冒险者。

也或者只是刚好比较倒霉,都遇到不好的经验。既然她的父亲是如此,那个名叫肯耐尔的价值观应该也相同。

所以才会全权委任阿洛,如果他够老实的话,或许可以毫无纰漏地胜任吧,只可惜并非如此。

不过,从至今为止的事情来推测,还是可以发现一些乐观的部分。首先,那位肯耐尔意外地颇为正直。

至少和阿洛绝不会是一丘之貉。如果他们是同一类型的人,甚至狼狈为奸的话,那么阿洛根本不必担心东窗事发。

此外,多伦也有受到相当确实的教育。光是从刚才的应答当中,就能看出她非常聪颖,也很有见识。肯耐尔有极高的可能性,为了教育、辅佐多伦而实际参与政务。

会不会是肯耐尔太过专心于政务,而无暇监视阿洛?

“我可以和你口中的那位肯耐尔谈谈吗?”

阿涅似乎把肯耐尔订为第二目标。如果说多伦是城堡的话,那么肯耐尔就是护城墙了吧。

虽然不难想象他可能会是个顽固、保守又过度保护的人,但在看过阿洛的失态之后,或许对方也不得不重新评估。

“肯耐尔目前不在城里,他有事到邻镇去了。”

原来如此,由于情况特殊,大为震惊的多伦才会立刻跑了过来。

“这样啊,那么,多伦大人。今天可否容在下向您说明公会存在的意义呢?”

也就是所谓的推销吧?多伦表情有些微妙地点点头。

“麻烦你了。”

“不过啦,不要轻易地全盘接受她的论点。保持适当的距离相互利用,只要用这样的心情去看待公会就好了。”

“唔,阿萨可先生说得可真直接。”

听见我和阿涅的对话,多伦露出苦笑。

“不过,的确就如同阿萨可先生所言。希望您能亲眼看过,好好思考后再下判断。光透过传闻的话,是无法了解事情全貌的,就连我也不敢说自己绝对不会一时走偏。但只是换掉奸臣就算了事的话,这样也没有意义。”

“你说得有道理。”

当完全相反的两种价值观互相冲突时,势必得好好深入思考。

“那么,请两位给我一点时间吧,我这就去请人备齐资料。阿萨可先生,我会马上准备奖金和信函的。”

阿涅说完后,脸上挂着笑容走了出去。大概是因为事情进展得很顺利,因此心情大好吧。

由于阿涅暂时离开,便改由阿蕾替我们泡了红茶。

“谢谢。请问你是?”

“我叫阿蕾。”

“请多多指教,阿蕾小姐。”

“是,多伦大人。”

说完,两人相视而笑。

我喝完红茶后,吐了一口气,坐在对面的多伦象是放下心中大石般地小声吐露:

“我总算放心一点了,可以获得您的原谅。”

她果然是顾虑到我出身伯爵家的身分吧。明明都说了我只是庶子,还真重视礼节呢。

就算不管这个,多伦现在还得面对如何惩处阿洛,这道让人胃痛的难题,纵使多伦心软想偏袒,但肯耐尔对阿洛肯定大为光火,我想惩处绝对不会太轻微。

“你没必要因为我的事而太过自责。”

“阿萨可大人虽然看起来与我年纪相仿,但应该说是很成熟吗?总之感觉非常独立呢。”

“只能说是环境使然吧。”

虽然父亲对于我的教育方针,和其他兄弟并无不同,但由于阿久的记忆以及与阿琳他们之间的关系,才逼得我不得不成长为今天的自己吧。多伦为了胜任领主一职,想必也付出许多努力,听到这样的她如此形容我,内心有些五味杂陈。

“话说回来,你看起来似乎不太舒服?”

我重新仔细地打量多伦的模样,她的呼吸变得有些紊乱,额头上也渗着少许汗水,身体似乎真的不太好。

“这点程度的话还没问题,我已经习惯了。”

怎么回事呢,总觉得母亲也常常这么说。

与多伦交谈时,常常就好像是在和我自己说话一样。该怎么形容呢,总会忍不住感到烦躁,也可说是焦急吧。

包括不久之前,凡事无能为力的自己,以及还在世时的母亲等等,一直会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这些事。

“阿萨可大人?”

多伦的声音中带着疑惑。

反正我马上就会离开这座城镇,这么做应该并不过分。

再说,等一下还得听阿涅的讲座,万一因为这样而使得多伦真的病倒了,肯耐尔对公会的印象绝对会扣分。话虽如此,如果要留待下次再谈,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才会再有机会了。

“抱歉了。”

现在的我大概正板着一副脸孔,我直接拉起多伦的双手。

“咦?那、那个?”

“请保持这样,放轻松。”

我使出名为循环练气的招术,是从魔力循环衍生出的技能。战斗魔法师是藉由将体内的魔力与气合而为一并绕行全身,来实现魔力循环。如此便能提升魔力的质量、输出与身体能力等。若将这个招术运用在别人身上,就称为循环练气。

至于效果,是可以在碰触的期间,持续恢复对方的生命力,并加快异常状态的复原。

以理论上来说,就是透过彼此的魔力,利用循环的特性来调整气的流动。

由于必须保持相触,所以并不适合在战斗过程中使用,不过在这里,是种替同伴恢复的简便手段。

我紧握着多伦的手,并发动循环。流动于她体内的魔力,宛如河水汇流一般,也循环至我的体内,同时,透过我所发出的魔力,将她异常的气脉调整至接近正常的状态。

由于它并非去除病因,只能说是接近于对症下药的疗法,主要是补充体力,藉此提升抵抗力与自然治愈力。这方法或许刚好很适合多伦。

在调整流动的同时,我也分享自己的魔力给她,使循环的魔力总量较原本更为增加。一旦解除循环,原本结合的魔力也会随之分离,并转化成为她的生命能量。

大概就先这样吧?

我看时机差不多了,便停止循环并松开手,只见眼前的多伦一脸惊讶地瞪大双眼。

她那不久前还近乎枯黄的双颊,如今微微透出红晕,嘴唇也有了血色。

“感觉如何?”

“真是不可思议,身体变得轻盈多了。刚才那是魔法吗?”

“严格来说,并不是魔法,而是一种魔力操纵法。多伦大人或许也有魔法的才能喔。”

“我有魔法的才能吗?”

“因为你体内的魔力质量很好。如果有机会的话,不妨试着学习能用来调整自己身体状态的魔法。”

毕竟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资本。而且多伦的健康,也攸关整个领地的状态。我想她之所以如此体弱多病,大概也和肯耐尔的过度保护有关吧。

“让两位久等了。”

阿涅抱着资料回来。

当她开始发表演说时,我则收下奖金与信函离开房间。

虽然她邀请我留下来一起听,但我婉拒了。

“阿萨可大人。”

当背后传来关门声的同时,阿蕾开口叫住我。

“您想起莉莎大人了吗?”

“嗯,是啊。”

阿蕾看着多伦时,似乎也和我有同样的感觉。

我们互相都很清楚彼此的想法以及想说的话。两人都没有再多说什么,默默地穿过走廊,回到公会的柜台。

接着只要等待他们回来就好。可以随便翻阅一下委托书来打发时间,或是到对面附设的酒吧吃点小东西也不错。

比起在马厩空等,来公会的确比较不无聊。

“怎么能让阿萨可在马厩等呢!”就是因为阿露这么说,我和阿蕾才会在这里等。阿露是个相当与众不同的人,乍看之下对贵族很尊重,但称呼方式却莫名地随便。

不过也是我同意她这么叫的,而且和大家打成一片的感觉也不坏。

我看着墙壁上的海报,比较在这其中得到的酬劳,与我刚才实际领到的报酬金额,意外地相当有意思。因为我并不是冒险者,所以完全是用着嘲讽的旁观态度看待,反正这时间公会也没什么人,也就无所谓吧。

如此消磨了一段时间后,公会的柜台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咆哮:

“少啰嗦,快把那位大人带出来!居然要她在这么穷酸的地方久留,实在太无礼了!”

我转过头一看,一位衣着相当体面、白发苍苍的男子正站在门口指着公会职员的鼻子大骂。

“我已经跟您解释过了,她们目前正在商谈要事。”

“跟你们没什么好谈的!把那个叫阿涅的女人叫出来!”

我大概能猜到他是谁。

应该是多伦家中的仆人,快马加鞭地奔去把他找回来的吧。从敞开的大门望出去,可以看到挂着鞍具的马匹。

如果是骑马疾驰而来,算算抵达的时间也差不多。以他这个年纪来说,算是相当有活力。只是仔细一看,原本打理好的发型和衣服有些凌乱就是了。

嗯,我就好人做到底吧。再说了,自己好不容易才牵好的线,要是被人从中作梗斩断,总觉得很不是滋味。

“抱歉,请问您是肯耐尔先生吗?”

“啊!?什么事!?我现在可是有要紧事。”

肯耐尔迅速地移动视线,上下打量我的仪容后,略显诧异般地蹙起眉头。

“我叫作阿萨可,是今天这场骚动的当事人。”

“唔”

一听到我的名字,肯耐尔表情瞬间一愣,看来我成功勾起他的注意力了。

只是多少对我还有些警戒,不过这也无可厚非。总之必须先请他冷静听我说明。

“我们到那边谈谈吧?毕竟这对多伦大人而言,也是很重要的事。”

我指着酒吧的桌子这么说。

“事情就是这样。”

“是吗?阿洛那位蠢蛋实在太令人失望了。”

我向肯耐尔说明完今天发生的事情原委,以及多伦目前的状况后,只见他叹了口气,无奈地摇头。

他听我说明的态度,意外地比我所想象中更加坦率,还以为他一定会破口大骂。

“请容我再问一次,那位名叫阿涅的女人,真的可以信任吗?”

“如果是工作方面的话可以。私下的她我并不清楚,但至少我相信她并不是会采取非理性手段的人。所以我也有事先告诉多伦大人,对阿涅的话不必囫囵吞枣,保持距离静静听着就好。多伦大人相当聪颖,她一定会明白。”

“那是当然。”

我先强调只要谈话一结束,她就会马上出来,再向肯耐尔说明现状,并再三保证多伦绝对不会有危险。等到肯耐尔情绪平静下来后,再开门见山地主动提问:

“你过去曾和冒险者有过什么过节吗?”

肯耐尔没有回答。只是眼神有一瞬间象是遥望远方似地缥渺,紧紧蹙起眉。

即使如此,他接下来还是不得不接受雇用冒险者这件事。而且他应该也明白,愈是有能力的冒险者,就愈必须向他们让步。当激动的情绪平复下来后,他自然得正视这一点。

“在重组警备队的这段期间内,魔物并不会乖乖等待。警备队现在的士气想必无比低迷吧,若是怠于职守,代价可是很惨重喔。而且训练不足的话,只会平白出现伤亡者。就算只是当作过渡期的应急手段,我想还是有必要借助冒险者的力量。”

否则到时只会引发更多问题,例如得支付家属慰问金,还要面对领地人民的不满等等。

“与阿萨可先生谈话时,总觉得就好像在与成年人对谈呢。”

肯耐尔半带嘲讽地笑着瞇细眼睛。

“那可真是抱歉了,父亲也曾说过我非常能言善辩。”

“呵,真羡慕伯爵家,能有你这样杰出的儿子。”

肯耐尔疲惫地深深靠上椅背,肩膀无力地垂下。刚才盛气凌人的架势已然褪去,现在坐在我眼前的只是一位与年纪相符的老绅士。

“我并没有继承权,和继母的感情也不好。多伦大人才更有前途。”

“我只是希望她能像个贵族子弟一样,过着无忧无虑的幸福人生就好。我不只一次这么想,要是艾略特大人当时能平安归来的话,那该有多好。”